堡分屬不同的密謀集團,但兩人都是不同尋常的陸軍軍官,他不但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哲學家,1925年以優異成績得過圖平根大學哲學博士學位。他到任以後立即著手對他的上司做工作。
只過了一個月,即5 月15日,他就安排了隆美爾、施圖爾納格爾以及他們的參謀長在巴黎附近一所鄉村別墅裡開會。斯派達爾說,會議的目的是擬定“停止西線的戰爭和推翻納粹政權的必要措施”。
這是一件大事情。斯派達爾知道,在進行準備工作的時候,同國內反納粹分子,特別是戈臺勒一貝克集團建立更緊密的聯絡,是迫切需要的。有幾個星期,浮躁的戈臺勒一直要求設法讓隆美爾同牛賴特舉行一次會談。不是別人,竟是牛賴特!我們知道牛賴特為希特勒的骯髒勾當盡過力,起初當外交部長,後來又當第三帝國駐波希米亞的保護長官。不過現在,由於可怕的災難快要降臨祖國了,他也開始清醒過來了。隆美爾認為同牛賴特和施特羅林見面太危險,就決定派斯派達爾將軍去。5月27 日,在弗羅伊登施塔特的斯派達爾家裡舉行了會議。出席的3 個人——斯派達爾、牛賴特和施特羅林都是斯瓦比亞人,這種親密關係不僅使會議開得融洽,並且很容易就達成協議。他們的協議是這樣:必須儘快推翻希特勒,隆美爾必須準備出任國家的臨時首腦或武裝部隊總司令。應該說明,隆美爾自己從來也沒有想當這兩個職務。他們還擬定了許多細節,包括同西方盟國接洽停戰的計劃以及國內密謀分子同隆美爾總部的通訊密碼。
斯派達爾將軍著重宣告,當時隆美爾已經把要做的事情坦白地告訴了他在西線的頂頭上司馮·倫斯德陸軍元帥,而且還說,後者也已“完全同意”。
不過,這個陸軍高階軍官的性格是有缺陷的。
[斯派達爾後來寫道]在討論起草聯名給希特勒的要求的時候,倫斯德對隆美爾說:“你年輕。
你瞭解和熱愛人民。你幹吧。”
後來,在春未又舉行幾次會議,擬訂了下面的計劃。在參與密謀的西線的陸軍軍人中,斯派達爾幾乎是唯一倖免於死的人。他這樣敘述這個計劃:立即與西方盟國停戰,但不是無條件投降。德國人從西線撤回本國。盟國立即停止對德國本上的轟炸。逮捕希特勒,由德國法庭進行審判。推翻納粹統治。在貝克將軍、戈臺勒和工會代表劉希納領導下的各個階層的抵抗力量,暫時接管德國的行政權。不實行軍事獨裁製度。在“歐洲合眾國”的結構內,準備實行“建設性的和平”。在東方,繼續戰爭。縮短戰線,守住多瑙河口、喀爾巴阡山、維斯杜拉河、默默爾一線。
將軍們似乎毫不懷疑,在實行這個計劃之後,英美就會同他們一起進行反對俄國的戰爭,以防止——照他們說法——歐洲布林什維克化。
在柏林,貝克將軍同意了這個計劃,至少是在對東方繼續進行戰爭這個限度以內。5 月初,他透過吉斯維烏斯,給杜勒斯送去一個備忘錄,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計劃。在英美進攻西歐之後,西線上的德國將軍們將把他們的部隊撤到德國邊境。在這過程中,貝克要求西方盟國進行3 項戰術行動:派出3 個空運師到柏林地區,協助密謀分子守住首都;在漢堡和不來梅附近的德國海岸,舉行大規模海上登陸;派出相當大量的部隊渡過英吉利海峽在法國登陸。與此同時,可靠的反納粹的德國部隊將佔領慕尼黑地區,把希特勒包圍在上薩爾斯堡的山間別墅之中。對俄國的戰爭將繼續進行。杜勒斯說,他毫不遲延地叫柏林的密謀分子別做夢了。他告訴他們,同西方單獨媾和是不可能的。
施道芬堡、他那些參加克萊騷集團的朋友以及像前駐莫斯科大使舒倫堡這樣一些密謀分子,早已認識到了這一點。事實上,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包括施道芬堡在內)都是“東方派”——雖然反對布林什維克,但是親俄。有一個時期,他們認為同俄國達成較有利的和平協議,比同西方盟國還可能容易一些。俄國透過斯大林本人的多次宣告,在它的廣播宣傳中,曾經強調它不是對德國人民作戰,而是對“希特勒分子”作戰;而西方盟國卻只是口口聲聲他講“無條件投降”。但在1943年10月,蘇聯政府在盟國外長莫斯科會議上正式宣佈完全贊同要求德國無條件投降的卡薩布蘭卡宣言,這時密謀分子才放棄了這種主觀願望。
現在,當決定命運的1944年夏季快要來臨的時候,他們認識到:由於紅軍迫近德國邊境,英美軍隊也已經部署好大規模渡海進攻,而德國在義大利對亞歷山大率領下的盟軍的抵抗正在瓦解,他們必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