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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說,你怎麼——”法柔剎時止住自己又差點要脫口而出的“失言”,她想問他,怎麼還不回蔓蒂身邊去?卻發現這話若真問出口,豈不是酸死人!為了避免出錯,她閉口不語了。

“怎麼不繼續?”豪瑟只是隨口一問,反正他也不急,“也好,你不說話,我倒可以落得耳根清淨……”

他於是伏在法柔肩上,貪婪地吸取著她頸項上比那三十年佳釀更讓人心蕩神馳的清雅幽香,她是今他如此地愛不釋手,他想要她,每晚都想得快瘋狂,但他卻不忍驚擾每每在亟度防備後才恍惚睡去的她,於是,同裘共枕的每一夜成了他自制力最大的考驗,可是今晚,他不要放過她,說什麼也不放過她——

“放開我,你別碰我!………。”法柔驚聲地推拒著他,她也感覺到他不同平時的熱烈, “我不是她!我不是——你別弄錯人!……”

“弄錯什麼人?”豪瑟一愣。

法柔沒想到那無意撞見妁一幕竟成了盤踞不去的幻影,還有蔓蒂那嘲弄輕蔑的神情;豪瑟一定把她錯當成蔓蒂,這是她萬萬不能忍受的。

“反正我。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樣,我取悅不了你,所以你為什麼不——”

“不要說那些我不想聽的話。”一豪瑟臉色一沉,法柔的話猶如兜頭潑來的一桶冷水,把他的熱情都給澆熄了。

這麼一個威嚇,居然把她的話給逼出來:“你為什不回去找她——你們兩個——我看見了——不要說沒有——反正我做不到!”好不容易顛三倒四地把話說完,她喘得好像連心都要從那口不擇含的嘴裡跳出來。

“辛西亞!”豪瑟真的被她逗笑了,先前的不悅一掃而空,“你的話一點語法也沒有啊!”

幸好是黑壓壓的一片,可以遮蓋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她氣極了自己的語無倫次,但話已出口,沒有轉寰的餘地,她怕豪瑟還要為難她,只得搶先一句:“我要回去了。”說著,便要自圍杆上下來,豪瑟一伸手便攔住她。

“你好驕傲啊,辛西亞,不準人碰,又說走就走,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我——”法柔還沒想到,話也能像他這麼反著說的。

“我在你手裡動彈不得,任憑宰割,我能做得起來嗎?”

“在我看來,你現於外在的柔弱即是你的驕傲,你反抗不了我,可是你望著我的眼神,卻又時時告誡我:我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碰你,擁抱你,甚至——擁有你。”他吻著她的手,順勢將她拉近自己。

“謙卑的靈魂是神聖的;”他在她耳邊呢喃般地低語,“謙卑一點,別再拒絕我了。”

“你才應該——”話未完,她已讓豪瑟灼熱的吻給封住。

緊緊地將她扣在懷中,豪瑟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最後卻是他自己先放開了她——法柔在他鬆手的當口,跌跌撞撞地跑開,她現在只埋怨,為什麼夜不再更黑,黑得能夠將自己淹沒消失,那個連她自己也不願正視的自我,存在小小的角落,卻在豪瑟一次次的碰觸後,慢慢的伸展開來,逐漸不受控制的內心,她情願現在就讓黑夜給吞噬,也不要讓豪瑟得到一絲一毫………

豪瑟驚奇地望著自己的手,法柔的淚水透過朦朧的月色在他指尖閃爍,她哭了,、他不是第一次見識她的眼淚,卻是第一次感覺到那淚裡的溫度,冰冰涼涼,竟會讓他心痛?法柔的淚……

“我今天,不太舒服……”法柔蒼白著臉說,“好累我想再多睡些時候……”“你的臉色真的好差!”莉莉馬上信以為真,“我去告訴豪瑟讓他請醫生來。

“不用了。”法柔連忙拉住她,“頭昏昏的,大概是睡眠不足,我只要好好的睡一覺就行了,你別管我,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那好,”莉莉幫她蓋好了被子,“有什麼事記得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莉莉走後,她起床到鏡前端詳自己的臉,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唇白得沒半點血色,難怪莉莉會被輕易騙過去,昨晚。豪瑟發現她哭了嗎?還有那些沒頭沒腦的話,他聽懂了嗎?但願他能遲鈍地像恐龍,什麼也感覺不到,讓她可以把那些不該有的異樣情緒全部消除乾淨,他仍舊去當地冷血的殺手,風流的情人,就是則再來招惹她,但願如此。

她很快洗了臉,又換上衣服,決定將心思老老實實擺到正事上,支開莉莉的用意就是要去尋找雷茨,她得把握時間去那個禁區一探究竟,沒空去胡思亂想了。

過程進行地很順利,順利地令她反而忐忑不安,深怕豪瑟會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氣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