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葉劍英指揮。
這是一支非常奇特的隊伍,不僅陳賡自己的問題沒有公開的結論,另外還有不少幹部,也是被“左”傾錯誤領導者迫害打擊視為“包袱”、“累贅”
而欲拋棄的。但幹部團有優勢的裝備,人才濟濟。
秋風陣陣,落葉遍地,一片淒涼。
1934年10月,紅一方面軍指戰員,懷著沉重的離情別緒和歡欣的轉移戰鬥的興奮,告別了瑞金,告別了中央蘇區,精神抖擻地踏上了艱險的征程。
決定中國革命歷史程序的二萬五千里長徵,從瑞金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並不叫長征,而叫戰略大轉移。最初採取這一行動,有很大的被動和盲目性,只因為有了遵義會議,才使二萬五千里長徵有了史詩的意義。
陳賡帶著幹部團這支特殊的部隊,跟隨中央紅軍從江西南部瑞金縣銅鑼灣出發,開始向西線突圍。
夕陽西下,暮色蒼茫。中央紅軍懷著依依惜別的心情,一步一回頭地走著。他們告別了紅色故都,告別瑞金父老,告別兄弟姐妹,踏著夕陽,走遠了,走遠了,在蘇區人民的視線內消失了。
兩個月過去了,紅軍突破敵人的一道道封鎖線。湘江一役,紅軍與敵人展開了殊死搏鬥,最終雖突破了湘江,但八萬紅軍損失三萬五千人。
在慘重的損失面前,紅軍指戰員們越來越感到困惑。紅軍要轉移到哪裡去?紅軍的前途何在?這樣硬拼下去能行嗎?
即是臨時中央的主要領導博古,也是六神無主,萬般無奈。湘江之役,紅軍損失過半,博古感到責任重大,可又一籌莫展,痛心疾首。在行軍路上,他拿著一支手槍朝自己的腦袋比劃,苦惱得不能自拔。紅軍當時的“頭羊”
精神面貌是這等狀態,可見紅軍瀕臨什麼境地了。
紅軍繼續向湘西開進,只能把紅軍帶向滅亡的絕境。在此緊要關頭,毛澤東力主放棄會合二、六軍團的意圖,改向敵人力量薄弱的貴州前進,開闢新的根據地。毛澤東據理力爭,黨內多數同志也逐步清醒過來,站在毛澤東一邊。紅軍改向貴州方向前進,幾乎沒放一槍一炮就佔領了黎平。
“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的貴州,在寒冷的冬天,變得更加淒涼,蕭瑟,紅軍的到來,給這裡增添了生機。
12月18日,皓月當空,繁星閃爍。黨中央在黎平召開了政治局會議,研究紅軍戰略方向問題。會後,我軍向遵義進發。但欲取遵義,須強渡烏江。
烏江,是貴州第一條大河,江面雖不寬,但兩岸峭壁懸崖,水深流急,十分險要,是天然的屏障。先頭部隊抵達烏江,發現渡口只有兩隻木船,紅軍如何渡江呢?中央軍委經過研究,認為只有架設浮橋,才能迅速渡過烏江。
架設浮橋的任務就交給了陳賡領導的幹部團。
元旦夜,任務下達給幹部團工兵連。戰士們頂著風冒著雨,在漆黑夜空下沿著畸嶇的山路急進,於天亮前趕到了江邊渡口。
陳賡首先派人到江邊測量了烏江水情,決定扎竹排,搭浮橋。他還特意請來技術指導員,並將工兵連全連二百多名學員分為器材供應、編制竹排,架設、救護、預備等作業小組分頭行動。他們用三層疊起的竹排做橋腳,每對橋腳中間鋪兩根枕木,枕木上連線四個橋衍,再鋪上門板釘上橫木,組成一節節門橋。戰士冒著嚴寒和對岸敵人的炮火,把門橋送到江裡。可門橋一進到深水就像脫韁的野馬直向下遊衝去,無人能控制。怎麼辦?後面敵人的追兵將至,全體紅軍將士的安危全繫於此,陳賡心急火燎。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湊成一個諸葛亮”,每當這種時候,陳賡就會召集大家獻計獻策,共同討論研究。最後陳賡根據大夥的意見,用大小石頭裝在竹簍子裡,四周插上粗大的竹槓,作為錨爪,錨的頂端再繫上一根粗錨綱、這樣才把門橋固定住了。問題解決了,陳賡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加油幹哪!同志們!”他大聲鼓舞著戰士們。
浮橋不斷地向前伸。突然,投錨組組長手中的竹篙被迎面敵人一顆炮彈打落,他一頭栽倒在門橋上,門橋立即失控。在這危急時刻,投錨組組長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撲通一聲跳入水中,用手拉住門橋的邊沿,用胸膛死死地頂住門橋。門橋下移的速度減慢了,險情解除了,可投錨組組長卻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經過三十六個小時的緊張戰鬥,浮橋終於架起來了。四路大軍浩浩蕩蕩地透過浮橋向對岸前進,直取遵義。
毛澤東走過浮橋時,連聲稱讚:“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