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步青、王振夫和戴其萼等老政工和參謀人員。從川東軍區調來王蘊瑞當參謀長。關於王蘊瑞到第三兵團還有段故事呢。
當時王蘊瑞已被他的老上級、二十兵團司令員楊成武要走,即將調往二十兵團任職。就在王蘊瑞即將赴任之際,陳賡找上門來。
見到王蘊瑞,陳賡開門見山地說:“我馬上要帶第三兵團入朝參戰,你跟我當參謀長去吧?”
王蘊瑞為難他說:“我的任命已下到二十兵團了……”
陳賡:“命令下了不要緊,還可以重新下嘛!三兵團先入朝,你還是先跟我走吧!”
“這,我怎麼對楊成武司令員說呢?”
“喲,你就不怕對不起我嗎?”陳賡笑道,“我已經跟周總理講了,你還是到三兵團來吧!”
這樣,王蘊瑞又被重新任命為三兵團參謀長。
三兵團組建起來了。
正當一切準備妥當,準備赴朝時,由於長期勞累過度,陳賡病倒了,他那雙曾經幾度負傷的腿又痛又腫,無法行走,他只好留在國內治病。
1951年,朝鮮的春天姍姍來遲。
新入朝的志願軍第三兵團的十二、十五、六十,三個軍正日夜兼程向三八線開進,副司令員王近山擔起了指揮三兵團的重任。陳賡由於腿疾,留在大連治病。可是人在國內,心在朝鮮。當他得悉三兵團在第五次戰役結束後,六十軍一個師在轉移途中遭到敵機和機械化兵團的包圍襲擊,損失三千多人時,心急如焚,顧不得腿傷未愈,即啟程入朝。
8 月20日,陳賡到了第三兵團駐地。人們見他仍拄著柺杖,走路一拐一拐的。他不顧一路疲勞,一到駐地,就會見幹部,聽取彙報,問詢情況,召集兵團和各軍負責同志討論第五次戰役作戰經驗,併為第六次戰役作準備。
陳賡在三兵團待了十天,他與各級幹部座談,對朝鮮戰場的形勢,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這時,鑑於美方己接受談判,上級已決定將第六次戰役發起的時間推遲一個月。
聽到這一訊息後,陳賡當即召開三兵團部處長以上幹部會議,確定一個月的訓練和後勤準備。
9 月3 日,志願軍司令部,陳賡拜見了彭德懷,參加黨委常委會。
會間,他根據所瞭解到的大量材料,冥思苦想構思著對付敵軍的最有效的方式和手段。
隨後,他根據這些構想,寫了一個戰術指示,以啟發中朝人民軍隊改正一些缺點。彭德懷對陳賡之作,非常讚賞,決定以“聯司”的名義發表。
這時,陳賡身體一直不好,失眠、頭痛、胸悶,呼吸困難。但他仍帶病堅持工作,幫助彭德懷制定作戰部署,鑑於戰爭已從大規模的運動戰轉向兩軍相持的陣地防禦戰,陳賡提出進行坑道作業。此時,小規模的前哨戰幾乎天天都有。陳賡決定抓緊戰事不緊的有利時機,趕築工事,鞏固陣地。志願軍司令部充分肯定了這一舉動。但有人提出:“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為總結坑道作業的經驗,進一步統一思想認識,4 月陳賡召集各軍參謀長會議。
他說:“坑道作業是儲存自己,消滅敵人的重要依託。這是解放戰爭的實踐充分證明了的。今後我們的坑道作業,要向既能藏又能打的戰術坑道方向發展。坑道必須與野戰工事相結合,必須與防禦兵力相適應,還必須有作戰與生活的裝置,有統一的規格標準。”
會後,各部隊在陳賡親自督促與關懷下,對1951年秋季防禦作戰中出現的坑道工事雛形,經改進發展,到1952年夏季,一個以坑道為骨幹支撐點式的陣地防禦體系已在全線構成。這些工事,有的近抵敵軍幾十米,既保證了攻擊的突然性,又使進攻有了依託而大大減少了傷亡。即使表面野戰工事被佔領,仍能堅守坑道配合預備隊實施反衝擊。
1952年10月14日。炮聲隆隆,戰火紛飛。
美軍動用三個師共六萬人的兵力,集中三百門大炮,一千餘輛坦克和大批飛機,發動了“金化攻勢”,瘋狂地向志願軍十五軍防禦陣地進攻。
上甘嶺,十五軍駐守的陣地。在敵人瘋狂的轟炸下,我野戰工事幾乎全部被毀,表面陣地大部被敵佔領。我軍依託地下坑道防禦工事,與敵展開了頑強的爭奪陣地的搏鬥。戰鬥持續四十三天,敵人傷亡二萬五千五百人,損失飛機三百架,大口徑火炮六十一門,僅佔領了志願軍兩個班的前沿陣地。
敵人對我堅不可摧的坑道工事,毫無辦法。上甘嶺戰役的勝利,顯示了坑道工事在朝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