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蠱教,沙盟拜師學藝。這一年他去的沙盟,在那廣袤的沙海中他學會了沙盾沙馭,習得了流沙影舞的絕頂輕功,還拔出了沙盟震盟之劍沙瑰訣,順利的贏得了盟主繼承人資格。
而這一切都隨著第四年的到來結束了。那一年他被沙盟盟主親自送回國西廠,正式成為一名只聽命於皇權的殺手。
之後的兩年他不記得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劍下,那種過程對於他來說只是無意義的重複,當不同的鮮血在他眼前迸射的時刻,他的心依舊麻木。直到他的父親前御林軍統帥安遠山蒙冤獲獄,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竟疼了。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從沒有恨過他。他的斬訊傳來,令他那顆麻木已久冰冷如霜的心活了過來,他知道疼了,他會流淚了。
那個時候安雲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可以獲得自由,他一定要親手推翻國西廠。
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他自由了。
安雲發現這片廢棄的瓦礫離街區不是很遠卻很安靜,一天中只偶爾可以聽到飛馳過官道的車馬發出的蹄轍之聲,其餘時間均是一片春光鳥語,這是一處難得的練功的好地方。安雲在棄屋後的瓦礫上盤膝打坐,一坐就是一天。
蘇燦燦傍晚回來見到安雲時,他已經重新躺回了床上,蘇燦燦根本想不到這個兩天前還奄奄一息的少年此時體力已經恢復了一半,她更加想不到他還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的國西廠元老級殺手。
她只是站在床前看了看安雲的臉色發現他的氣色好了很多,又探觸了他的額頭,確定他體溫正常,蘇燦燦終於舒了口氣。
她開啟包袱拿出今天有幸討到的兩個肉包,正準備架上水碗放到火上熥熱,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冷笑。蘇燦燦一驚手一抖一個肉包子就那麼掉在了地上,骨碌骨碌在地上滾了兩圈沾滿了塵土。
“那人是誰?!”二狗冷冷地問。
蘇燦燦看清是他,便停住了去拿燒火棍的手,彎腰拾起了地上的肉包子。
“你來幹嘛?”蘇燦燦冷了臉,她不喜歡二狗偶爾對她展現出的那種霸道。彷彿她真的是他的從屬品。
二狗搶上兩步一把奪過蘇燦燦手裡的肉包捏在手裡,另一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瞪著她的眼睛漸漸充了血。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蘇燦燦惱了,奮力甩著手腕卻被他抓得更緊。
“這倆天小娟特別想你,**不知道她想你時是什麼樣子嗎?啊?**不來就是因為他!因為這個小白臉?!是不是?!!”
二狗指著草床瞪著蘇燦燦問著顯而易見的蠢問題,牙根兒咬得哽哽作響。
蘇燦燦做了個深呼吸,儘量平靜的道:“二狗,你先放開我,有話我們好好說。”
“我他媽連著請了你倆天了你竟然都不告訴我實情,現在好好說?還他媽有什麼好說的!!不成,你現在就跟我回去,以後你也別再回來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住我那兒,你偏不聽!!”
二狗不由分說,拉起蘇燦燦就往門外衝,剛衝到門口,忽然間,滿地塵沙飛揚而起在空中飛快地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沙塵柱,狂風驟起,滿地的瓦礫被勁霸的狂風掀起,噼裡啪啦地漫天翻舞,狂風捲著瓦礫瞬間變換形成一股強勁的龍捲風直面就朝二狗襲來。
二狗的驚叫尚來不及破口喊出,人已經被龍捲風甩了出去,嘭地一聲狠狠撞在了門外十米遠處的一道殘垣上。他緊攥的拳頭將那個滿是塵土的肉包子捏成了稀爛一攤。
蘇燦燦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背,睜開眼見二狗吐出了一口鮮血,忙著就要趕過去檢視他的傷勢,忽然身子被緊緊擁進了一個懷抱,這個懷抱很溫暖,此刻他熱得就像寒冬裡那一爐子紅彤彤的炭,讓人靠著他心裡就那麼的踏實。
“喂——你聽著,她是我的妹妹,你以後要再敢招惹她,我會殺了你!”
安雲的話聽起來還是有些飄浮,聲音也還是那麼好聽,可那話語中的冰冷寒意卻如一把最鋒利的劍將蘇燦燦與二狗同時定在了凍結的空氣裡。
蘇燦燦有些喘不過氣,她甚至不想回頭看安雲。這一刻蘇燦燦已經猜到了那股龍捲風的來歷也猜到了安雲的傷勢已經好了。
十米外的二狗僵硬地愣了片刻,一邊咳嗽一邊扶著殘垣站了起來。
“你認了個很好的哥哥。”
不知是肯定還是諷刺,蘇燦燦望著二狗漸漸消失在夕陽血紅色光環裡的背影,久久收不回視線。
“安雲,你到底是誰?”
良久之後,蘇燦燦問了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