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為何派人刺殺玉王?!”勳元王上皺著眉頭問道。
看著自己兒子俊秀的面龐,太后淡淡的說:“你難道不怨玉王奪走了你心心念唸的湘兒表姐麼?”
知道太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勳元王上明知故問:“兒臣不明白母后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哀家是你的母后!生你養你,你現在是要跟自己的親孃裝糊塗麼!哀家怎麼會不清楚你的心思!”太后看見勳元王上不承認對楚湘的感情,打算還瞞著自己就生氣。
看見太后娘娘生氣,勳元王上立即走上前一步,“兒臣不敢,母后息怒。”
“哼,哀家明白,你自小便喜歡湘兒,但是湘兒現在已為他人婦,我的王兒,你又何苦再對她念念不忘呢!她現在是你的敵人啊!”太后娘娘皺了皺眉頭,希望自己的傻孩子能夠看清當前的局勢。
“縱然————縱然她是兒臣敵人的夫人,但她在兒臣的心中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勳元王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喜歡這個女子,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小的時候,只有她真心對自己,他想他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胡說!”太后大怒,一掌拍在榻上。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幫著玉王,她背棄了與哀家的承諾。她最後是要幫玉王打天下的!”太后看著冥頑不靈的兒子很生氣。
“可是,那也不該去王府刺殺,那是玉王的地盤,深入虎穴根本就是魯莽之舉!”勳元王上倔強的說道。
“哀家何時不知這是個荒唐的辦法,但是————但是————”看著太后欲言又止,勳元王上覺得她好像有事瞞著自己,“母后,請你告訴王兒!”
“唉,近日,哀家身體不適,請來御醫為哀家探病,御醫告訴哀家,哀家這些年來勞心勞力,已是心力交瘁了,縱然進藥大補,恐怕也是————總之,哀家不能在這個時候扔下你不管啊!哀家就算是歿了,也要為你除去玉王!哀家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太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眶已經紅了。
“怎麼可能呢?!您的身體一向很好的!兒臣不信,御醫?兒臣馬上叫御醫!”勳元王上依然是滿眼的淚水。
“回來!”太后喊道,“不許去!此事不能張揚!”
勳元王上轉過身來,此刻已是淚流滿面。“哀家不怕死,只怕在死之前還沒有幫你把這個江山給坐穩了!王兒,你要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啊!湘兒,她最後也不會是屬於你的!”太后娘娘走下來,擦去勳元王上的淚水,“你是王上,一代帝王,怎麼可以流淚呢!”
“母后—————”勳元王上哽咽了。
“放心,母后會不惜一切手段為你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太后的眼神裡充滿了殺氣。
玉王府的花園————————
“王妃真是好興致啊!”拓拔寶蔭笑盈盈的走過來。
楚湘現在是真心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楚湘輕輕一笑,“公主怎麼也來了?”
“聽聞玉王府的花園比起王宮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就來看看,今日一看,傳聞果然不假啊!”拓拔寶蔭笑道。
“公主過獎了,這區區王府怎麼比得上王宮呢!”楚湘打量著這個公主。
雖然在太后的壽宴、酒樓裡都見過這個女子,但是現在這樣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任自己仔細端詳還是第一次。
拓拔寶蔭走到全株粉綠色,葉長橢圓形,抱莖而生的花前,笑道:“我喜歡這朵花!”
看著拓拔寶蔭好像找到了心愛的駿馬,楚湘不禁淡淡一笑,“這是罌粟花。”
“罌粟花?”拓拔寶蔭在草原上生活,聽都沒聽過。
“嗯。”楚湘輕輕點頭。
“我喜歡這花,能泡茶麼?”拓拔寶蔭笑道。
楚湘搖了搖頭,“這花不能泡茶。”
“哦,太可惜了。”拓拔寶蔭嘆了口氣。
楚湘白皙的臉龐上看不出絲毫的情感,但是心中卻是浪潮洶湧,竟然喜歡搖曳在風中的罌粟花,若是知道這花是毒物,不知道還會不會這般喜歡?!
拓拔寶蔭又看向梔子花,“這白的呢?”
“這是梔子花。”楚湘笑了笑。
“你喜歡?”拓拔寶蔭問道。
“嗯?”被她這一問,有些猛然。
“你眼中分明是喜愛之情。”拓拔寶蔭狡黠的笑道。
這點小小情感她竟然也看得到,楚湘不禁對她有些警惕。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