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棺木被挖出來了,幾個護衛開啟棺蓋,而舒曼直接跳入墳坑中,仔細的檢查著艾爾瑪的屍體。昨夜才死去,艾爾瑪的面容並沒有出現太大變化,也沒有異味,只是臉孔上的肌肉略微有些扭曲。
見韓進等人如此不尊重自己親人的屍體,艾爾瑪的家屬們情緒更加激動了,但情勢比人強,他們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舒曼和他手下的護衛們。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一陣魔法波動,傑秋斯的身影出現在空中,並且快速落向地面。見傑秋斯出現,奧德輕吁了一口氣,旋即又發現,一向從容恬淡的傑秋斯臉色不知為什麼變得蒼白,一雙嘴唇緊抿著,好似一柄銳利的劍,雙眼微眯,往日清澈的瞳孔此刻已變成了看不見底的深潭。
“大人,您……”
“誰允許你調動光明騎士團了?”傑秋斯冷冷打斷了奧德的話。
“大人,我們看到了警報。”奧德低聲道。
“看到警報就可以隨意調動光明騎士團?這裡是聖冠城,又會有什麼事?”傑秋斯:“奧德,我記得你是一個很自負的人,所以我有些無法理解,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一位聖騎士出面也無法解決麼?一定要調動光明騎士團??奧德,你到底是因為看到了警報,還是喜歡帶領騎士們橫衝直撞,踐踏大地的感覺?!”
這是誅心之言,傑秋斯說得很明白,你不是因為看到了警報,而是帶著人耀武揚威來了,再說得直白些,你就是在耍威風!
奧德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和傑秋斯是老相識了,從在日不落之山的時候算起,一直到現在,他也沒見傑秋斯露出過這種聲色俱厲的神態,他不敢辯駁,只緩緩低下了頭。
“是誰發出的警報?”傑秋斯冷冷的問道。
“是……是我。”那祭司也被嚇傻了,傑秋斯對整件事情的態度非常明顯,絕不可能幫他。
“為什麼發警報?”
“大人,他們,他們在褻讀死者啊!”那祭司叫道,還用顫抖的手指向忙碌中的舒曼。
“警報是用來做什麼的”傑秋斯眼中射出了尖銳的寒光:“是不是連你走路撞到牆,葳到腳,都會發出警報,讓光明騎士團來救你?你以為光明騎士團是你一個人的麼?!”
“他們……”那祭司指著自己的臉,叫道:“大人,您看看,他們就象對待畜生一樣,把我推倒在地拳打腳踢啊!”
“咳……”郎寧乾咳一聲:“傑秋斯大人,其實只是一個誤會,那傢伙竟然開口辱罵大人,所以……我們只是給了他一個小教訓。”郎寧倒是聰明,他知道,只要咬住這個理由,任誰也挑不出他們的不是來。
“大人,找到了!”舒曼突然發出驚喜的叫聲。
“找到什麼了?”
“這裡,大人,您看這裡!”舒曼用力掰開艾爾瑪的左臂,指著艾爾瑪的腋下叫道。
韓進的視力很好,他能清晰的看到,艾爾瑪左肋靠近腋窩的地方,有一處淡淡的傷疤。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舒曼的叫聲吸引過去了,就連艾爾瑪的親屬們也想知道這群人到底找到了什麼,大著膽子湊了過來。
舒曼一邊觀察著傷口一邊說道:“大人,這是由一柄極窄、極薄,也極鋒利的匕首造成的傷口!好惡毒的手段啊!!從腋下刺進去,一下子刺穿了心臟,可能沒流多少血,甚至沒有流血,當然,也不排除是被人在事後擦乾淨了。這種傷口如果不細心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艾爾瑪死後雙臂自然合攏,正好把傷口擋住了,天,大人,行兇者肯定是一個經驗老練,膽大心細的職業刺客!”
艾爾瑪的親屬們當時就炸了窩。他們萬沒想到,自己的親人竟然是被人殺死的,幾個中年婦女和年齡較小的孩子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唯有艾爾瑪的小妾,依然孤零零的站在一邊,低垂著頭,因為角度的問題,誰都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
舒曼跳出墳坑,大聲道:“大人,我一直沒搞明白,當時艾爾瑪為什麼能有機會發出慘叫聲?我的朋友是八階盜賊,能讓他感到恐懼,那兇手的實力當然要比他強得多,按理說,艾爾瑪甚至可能在懵懂無知間就被殺掉了。”
“你說為什麼?”郎寧問道。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兇手要掩蓋艾爾瑪被殺的事實,所以選擇了腋下,那麼他要先把艾爾瑪的胳膊抓起來才能動手,所以在這間隙裡,艾爾瑪才發出了短短的慘叫聲。”
“舒曼。”韓進突然說道。
“在!”舒曼一愣。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