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聽說……當時有很多將軍和士兵都受到了徂咒。”

“是的，幸好扎古內德沒來得及把黑鴉城的淨化水晶運走，否則我們就要吃大虧了。”韓進嘆道。

“我的身材太高了，下面沒有適合我的房間，而且您製造戰神號的時候，顯然不知道您將與一位雷霆泰坦成為朋友，對我來說，下面的走廊、樓梯都太狹小了，所以我只能住在甲板上。”多明妮轉移了話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我還有些顧忌，後來慢慢變得習慣了，甚至無視我的存在。這麼長時間來，我聽到了很多很多有趣的事。”

“什麼？和我說說。”韓進來了好奇心。

“比如說……深淵女妖吧。”多明妮笑道：“他們對深淵女妖都有很衣厚的興趣。”

“他們？都包括誰？”

“很多摩信科、薩斯歐、雷哲、凱恩、溫斯頓等等，幾乎都包括了。”

“這幫傢伙……”韓進感到哭笑不得。

“您不能把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強加在他們身上。”多明妮道：“他們都很年輕，不是麼？但……您要知道他們只是說說罷了，從來沒有付諸過行動。您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想給您丟臉。”多明妮頓了頓：“如果沒有您這層砸慮，呵呵……”

韓進沉默了。他知道多明妮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他們知道，這片安靜的天空是您支撐起來的。”多明妮的視線轉向天際：“他們也感激您。”

韓進靜靜地看著遠方撕鬧成一團的摩信科、雷哲等人，半響沒有說話，至於他心裡在想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們有時也會感到苦惱。”

“苦惱？”

“他們有自己的驕傲和理想。”多明妮輕聲道：“但您走得太快了，他們跟不上。您在外面和敵人對抗，他們卻只能默默地躲在戰神號上，因為他們幫不上忙，又不想給您帶去麻煩，那麼他們除了做一個乖巧的好孩子外，還能做什麼呢？”

韓進沉默了片刻：“多明妮，這些話是誰讓你對我說的？”

“沒有別人，只是我想說。”

“你變了。”韓進看了多明妮一眼：“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你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也不會想這麼多。”

“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多明妮露出微笑：“可您變得比我更多！”

韓進最大的變化是因為接觸了所羅門大公爵，而多明妮也有自己的機緣，她不是隻聽摩信科等人閒扯淡，格瓦拉和蓋爾總管經常坐在這裡談天說地，討論時局，有時候傑狄斯也要加入進來，多明妮聽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實際上她一直在學習，只是因為從來不會吐露心事，所以別人都看不出罷了。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韓進慢慢說道。

多明妮一笑，不再說話了。

夜幕越來越深了，幾條人影默默地站在一望無際的曠野中。為首的韓進始終抬頭觀望著天色，雅琳娜就站在他身邊，還有蓋爾總管和多明妮也來了，霍根不時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而哈雷也沒有了往日的大大咧咧，顯得很凝重。

“拉斐爾，為什麼一定要是今天？”雅琳娜輕聲問道。她的神色看起來很振奮，問這個問題也不是反對什麼，僅僅是好奇。婚禮剛剛接近尾聲，斯蒂爾伯格和蜜莉恩還沒有進婚房，韓進就把他們找了出來，並且來到這樣一個荒涼的地方，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今天沒有月殼。”韓進笑著回道。

“月亮？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韓進頓了頓：“到時間了，雅琳娜，一會你們幾個不管看到什麼也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的。”雅琳娜重重點了點頭。

“當我製作魔法道具的時候，發出的聲響也許會很大，而且時間也會很長。”韓進緩緩說道：“我有可能完全失去自我保護的能力，萬一有敵人聽到或看到了什麼，向這裡接近，我只能靠你們了。”

“啊？”雅琳娜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她不由看向身後的蓋爾總管。

“放心吧。”蓋爾總管的口氣還顯得很輕鬆，但他的神色已變得凝重起來。

“霍根。”韓進擺了擺手。

霍根跑到中間，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塊塊形狀各異的隕鐵，小心地放在地面上。

“您早就在這裡準備過了吧？”多明妮看到周圍地面上刻滿了奇形怪狀的字元。

“是啊。”韓進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