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他的動作有些古怪,如果是不瞭解獸人族的強者,很容易會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柄彎刀上,時刻警惕出現意外的花樣。
那獸人首領慢慢舉起彎刀,同時也很自然的抬起了自己的腳,接著,他的右腳便重重踏在地上,大地猛地跳動了一下。也僅僅是一下,百米開外,兩隻受傷的比蒙巨獸同時一屁股坐了下去,再遠處的十幾只猛瑪魔獸也在同時仆倒,讓上面的獸人戰士們跌了個橫七豎八,更怪異的是,包括那兩隻比蒙巨獸在內,都象喝醉了酒一般,在地上爬來爬去,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那獸人首領嘴角露出一縷猙獰的奸笑,他的身形剛要射出去,韓進已經說話了:“這就是你們真正的戰技?”
“怎麼……怎麼可能?!”那獸人首領目瞪口呆,他的視線不由轉到韓進的腳上,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韓進的雙腳並沒有接觸地面,而是懸空了幾寸。
“不可能?你是說……”韓進微笑道:“我不可能知道,這麼年輕的你,也掌握了黃金之血一族的秘技,野蠻踐踏?”
那獸人首領凝視著彎刀的刀尖,雙手青筋暴起,一語不發。
“弗薩的幾個兒子,不是傻瓜就是愚蠢的暴徒,你和他們不同,你會耍弄心機,儘管那很可笑,不過.你竟然擁有黃金之血……”韓進淡淡地說道:“所以我猜,你應該是弗薩最小的弟弟,尤丹拉。為了能完全掌握法脫城,弗薩把自己的哥哥、弟弟們全部殺死了,你那時候應該很小,否則,你也逃不過弗薩的毒手。以你的城府。當然不會甘於平凡,但在弗薩的高壓下,你只能默默地忍耐下去,這種度日如年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獸人首領慢慢抬起頭.他的瞳孔已經恢復了原狀,裡面充滿了驚懼,那種眼神,好似看到了一個魔鬼。
“弗薩的兒子們確實不成材,比如說那個奧瑪,我殺死他的時候,他可沒釋放這種秘技。他還沒有掌握?所以弗薩才會把火龍劍交給他?”韓進突然又想明白了一個問題:“而你……一直在等著弗薩死去,畢竟你比他年輕的多,不是麼?如果你真的能活到那時候,弗薩的兒子們怎麼能是你的對手?”
那獸人首領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搐動,這是誅心之言!!更關鍵的地方在於,不止他一個聽到了韓進的話,他的護衛們也聽到了,如果這些話傳了出去,他必死無疑!
自己壓在心裡的最隱秘的東西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他恨極了韓進,也怕極了韓進。他不理解,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可韓進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甚至能洞悉他的心靈。
“你怎麼知道。我會釋放野蠻踐踏?黃金之血一族的戰技並不止一種!”那獸人首領用微微發顫的聲音說道,他迫切的需要轉移話題。
獸人護衛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們鴉雀無聲,呆呆地看著首領大人和韓進。原來首領大人一直對他們的王抱著仇恨之心,這種驚天秘密讓他們忘記了一切。可惜,戰爭並不是私事,前方的獸人戰士們猶在殊死搏殺著,後面的指揮部卻停止了運轉,獸人護衛們都在發呆,手中的號角也失去了意義。其實不要說他們,連他們的首領也一樣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我有兩個好老師,一個教導我如何掌握力量,一個告訴我怎麼樣巧妙的運用力量。還有,力量的奧秘。”韓進緩緩說道:“精神元素是元素之母,如果不能掌握精神元素,人類便無法釋放魔法、戰士也無法釋放鬥氣,精靈族手中的長弓變成了擺設,你們獸人黃金之血一族的戰技也會成為無聊的傳說,連深淵惡魔也將永遠失去瞬間移動的天賦,這一切,都離不開精神元素的支撐,我能洞悉流轉的精神元素,當然清楚你想做什麼。”
那獸人首領深吸一口氣,雙手握得更加用力了,事以至此,反正回去也難有活路,在這裡一決生死就是!
“算了,我不殺你。”韓進揮了揮手:“你走吧。”
“你……為什麼不殺我?”那獸人首領睜大了眼睛。
氣氛顯得很詭異。韓進的大話說得理所當然,而那獸人首領也沒有任何異議。事實上,挺身而出,直面曾經擊殺了龍城長老馬克斯韋爾的韓進,那獸人首領心中多少有些硬著頭皮的感覺,只不過他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得很好,讓別人看不出來罷了。又接連被韓進拆穿了心事,氣勢直跌入谷底,剛剛鼓起勇氣要和韓進一決生死,但韓進擺明了要放他走,那點勇氣也悄悄地消散了。
“讓你回去和弗薩自相殘殺,不是對我更有利麼?”韓進微笑道。
“你……”那獸人首領不由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