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又怎麼樣呢?哭嗎?”那囚犯緩緩說道:“你是拜特盟的人?還是聖冠城的人?是不是你們已經準備進攻黑鴉城了?”
韓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內心的驚詫,他上下打量了那個囚犯幾眼,低聲道:“你是誰?怎麼知道的?”
“自從我刺殺扎古內德失敗之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看我,現在我已經有很多天沒有看到他了,竟然可以放棄這種樂趣,他應該很忙吧?”那囚犯說起扎古內德,語氣陡然變得森冷起來:“還有你這種小傢伙,竟然不顧黑暗結界的威脅,貿然闖到這裡來,是知道扎古內德、卡洛琳他們肯定不在紐倫堡麼?”
“小傢伙?”韓進笑了笑,他一向反感倚老賣老的人,何況現在自己站在強勢的一邊,更沒有必要賣誰的面子。
“我也是人類,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叫你一聲小傢伙很過分麼?”
“好吧老先生,那您是怎麼知道我們要進攻黑鴉城的?”韓進笑道,既然對方扯到年齡上,他也不好繼續計較了。
“黑鴉城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連商隊都很少出現,來做什麼呢?送死嗎?在這裡,我極少看到生面孔,你出現得很突兀,而且一看就是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再想想扎古內德已經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我只是胡亂猜一下。”那囚犯低聲道:“小傢伙,有空麼?和我談談外面的事情吧。”說到最後,那囚犯的語氣中隱隱有些哀求的味道。
“您不認為我應該先把您救下來麼?”
“沒那個必要,我在這裡整整被關了十年,我的鬥氣和身體早已經開始萎縮了,救下來也是個廢人,反而要驚動那些傢伙。”那囚犯輕輕嘆了口氣:“只要你能和我談談外面的事情,我就很感激你了。”
“您想知道什麼?”
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把那囚犯給問住了,他的頭髮和鬍鬚都在微微顫抖著,囁嚅了半天,最後才擠出一聲長嘆:“十年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您有家人和朋友嗎?”韓進很清楚,扎古內德如此重視這個囚犯,他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算了,我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那囚犯用充滿苦澀的聲音說道:“小傢伙,還是說說你吧,你是哪裡人?”
“能不能換一個稱呼?我有些不舒服。”韓進皺了皺眉頭,想當初,他總管那隻小蠻牛叫小傢伙,現在聽到相同的稱呼,心裡會舒服才是怪事:“我叫拉斐爾。”
“好吧,拉斐爾先生,您從哪裡來?到這裡做什麼呢?”
“我從拜特盟來。”
“拜特盟?拜特盟怎麼有力量攻打黑鴉城了?難道是康納德率領激流軍團打出來了?”
“不是康納德騎士,康納德騎士在兩年前病逝了。”韓進一愣:“您認識他?”
“他才多大?剛剛過四十吧?怎麼會病逝??”那囚犯用震驚的口吻的問道。
“因為他太累了。”
那囚犯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才發出一聲長嘆,長嘆中充滿了酸楚,只是他的頭髮和鬍子已經堪比面具了,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韓進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麼拉斐爾先生,你到紐倫堡來,就是為了破壞紐倫堡的城防?”
“我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只是過來偵察一下。”韓進道。
“偵察,對了,剛才看到你可以從地下鑽出來,那是魔法嗎?”
韓進一笑,並沒有回答。
“如果你擁有這樣的能力,一切都變得簡單了,這裡的戰士大都是深淵種族,他們並不害怕來自地下的攻擊,所以他們把防禦魔法陣建在地下。”那囚犯眯起眼睛向鐵窗外看去:“看到城市中心那座巨大的雕像了嗎?下面都是空的,你可以去那裡想想辦法,不過,最好是等軍隊打過來的時候再動手,否則憑你一個人根本無法破壞魔法陣,就算破壞了,他們也有辦法修補。”
“您對紐倫堡很熟?”
“很熟?呵呵就算閉上眼睛,我也清楚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剛才我在外面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發現這個紐倫堡的防禦好像並不怎麼嚴密。”韓進道:“老先生,您認為出動多少戰士才能把紐倫堡攻下來呢?”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確定扎古內德和卡洛琳、貝蒂都不在黑鴉城?”
“他們肯定不在,就算知道了這裡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趕回來支援的。”
“那就容易了,如果你還可以破壞魔法陣,幾千個戰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