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女人,一個連自己都沒什麼信心的女人,而打破親人之間長久以來的和諧親子關係……若不是走到最後地步,他不想這麼做。因為,他也對自己居然會對人人眼中行為不當的女人動心,而感到厭惡,甚至是忿怒!
為什麼好不容易出現在他眼前,能令他感覺動心的女人,偏偏不是一個他可以娶為妻子、相伴一生的女人?為什麼當日子平淡時,渴望一場瘋狂、令他不顧一切的戀情,但真正遇到時,卻令他百般為難,寸步難行!
心中明明知道兩人的差異是如此之大,卻還是無法自拔的在她的熱吻中深陷!
他很清楚,今晚若去赴約的話,必定會再加深兩人之間剪不斷的牽扯,習以為常的平淡日子也將因她而起風波。他該去嗎?她值得他拋下現有的平靜生活嗎?
忐忑不安的心反反覆覆的質問自己,手指更無意識的切撥盤中的食物,失常的舉動引起汪子容的注意,同時也發現他明顯表現於外為難煩躁的表情。
“表哥,你怎麼了?”汪子容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斐香繁”這個名字出現後,她的心就像上得緊緊的發條一樣,無時無刻不是驚惶不安;她總是怕表哥會在不經意之間,突然想起塵封八年的往事,進而想起曾讓他不惜拋傢俬奔的情人!偏偏她到現在還是聯絡不上表舅一家人,只好任憑心中的擔憂啃食她脆弱的心志,日日夜夜的安慰自己,事情不會是她想的這樣。
表妹疑惑不安的表情和問話,並沒有引起杜實桓的注意,一顆心全記掛著今天中午被打斷得熱吻和耳畔的呢喃。心頭猛然一熱,突生一股衝動,倏地起身隨意拋下一句話:“我有事出去一下。”馬上轉身離開餐廳,全然不理會身後汪子容的呼喚。
踏進繁華的“夜世界”,杜實桓不免為裡面的氣派和高格調的裝潢感到詫異。難怪周遭的人會為斐香繁感到一再的驚訝,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究竟是如何打理出這一片天空的?他也為她的高超手腕感到不可思議!
杜實桓並沒有立刻請人通知斐香繁,反而隱身在角落的邊緣,一口又一口的啜著褐色液體,觀察眾人矚目的焦點、也是全廳唯一的焦點——斐香繁!
明豔動人的她,正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和一群衣著入時的男女客人談天嘻笑。
對於自己禁不起一時衝動來到這裡,心中仍有疙瘩;但他告訴自己,也許在這裡他可以看到她和別的歡場女子一樣的貪婪、失真的臉孔……又或者,她對每個男人其實都是一樣,自己對她而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特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絕對有自信將她從自己的腦海中永遠的剔除掉,恢復到以前的生活,然後娶一個父母中意、同時門當戶對的千金,過完平淡的一生。即使他下半輩子都不會再經歷到這種甜美又折磨人的感情也無所謂,就是不要再和不同世界的她有所牽扯!這些日子來內心所經歷過的起伏動盪,就當作是一場年少輕狂的夢幻—只要是成年人誰都知道,夢幻永遠是最難實現的!
只要她給他一絲的機會,他絕對可以做到!
在客人四處的邀約下,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酒,在遇到這位據說是來自南部的大財主黃觀朗之後,黑眸挑起了幾絲不同以往的光芒!
“斐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對她美豔輪廓不無訝異的黃觀朗,主動開口說話。
“喔,那真是太巧了,我竟然有榮幸和黃老闆的故人長得相像。”嬌笑出聲的再次為他斟酒,不甚在意的問:“但不知黃老闆的那位故友,現在人在何處?也許可以讓我們見見面。”
苦澀一笑,黃觀朗窘然的說:“早已經失去聯絡了。聽說夫婦倆生活得還不錯,膝下還有一個女兒,早些年就移民外國去了。”
不過對於居然會巧遇上一個面貌如此神似的女子,黃觀朗心下卻不無訝異;仰頭喝了口酒,眼神不自主的又移回斐香繁嬌媚的臉上,不覺暗歎,真是太像了!
“黃老闆大口地喝悶酒,莫非是嫌我們這裡招待不周,不能讓黃老闆盡興?”很少有人會當著她的面,一直灌酒而無視她的存在。
“不、不是的。”黃觀朗馬上否認,客氣的說:“我只是不習慣到這種地方來。”
雖然“夜世界”比起其它地方明顯要來得高尚,但自己大半時間都埋首在回憶過往和安靜的書中世界,怎麼也不習慣這裡的人來人往。
“哈哈,這倒是真的!這趟若不是我死拉活求的哀求黃大哥,他是死也不肯來呢!”同行的何林可忙插嘴說明。
他這個相交數十年的兄弟,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