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數量的麵粉扔到了海中,隨後將這些人捆起來後關進了一間不大的船艙。
一切就緒後,我讓人解開纜繩,克里斯蒂娜立刻駕駛遊艇返回巴勒莫。貨輪繼續行進,傍晚時分終於到達了潘泰萊里亞島的輪渡碼頭。我船長和幾個船員放了出來,讓人監視著完成了停靠作業。隨後,又故技重施,藉著船長的掩護閃電般地控制了碼頭。
我將所有人都綁好關進了輪機艙,隨後帶著六個義大利人,駕駛著裝運糧食的卡車向監獄的方向駛去。考慮到我的亞洲人面孔,我坐在了最後一輛車上,偽裝成了裝卸工。一路上我四處留意著,如果情況失去控制,我需要有一條比較安全的撤離路線。
潘泰萊里亞島的監獄很大,根據資料顯示,這座古老的監獄經過五次擴建,現在容納了全義大利近三千名黑手黨徒,尤其是教父級別的更是全部被關押在這裡。有一千三百多名經過專業訓練的獄警在這裡工作,曾經阻止了不下十五次的越獄和劫獄行動,可以說這裡固若金湯,即使一個團的軍隊進攻,如果沒有大炮的話,恐怕也很難攻的下來。
汽車很快到了地方,經過詳細檢查,我們被放了進去,不過車輛只能在規定的道路行駛。我們的汽車拐進了獄警的生活區,在廚房的倉庫門前停了下來,隨即七個人便開始卸車。三輛卡車上至少有十噸各種物資,幸好還有叉車幫忙,不然的話,那六個義大利人恐怕不見得還能有力氣跟著我劫獄。
看看裝卸工作快要完成了,我把清點數目的獄警叫到倉庫的角落裡。看樣子他還以為我打算賄賂他,我卻突然出手將他一掌擊昏,隨即跟他對換了衣服。裝卸工作很快,看看已經完成,我裝模作樣的核對之後在交接檔案上籤好字,隨即義大利人便帶上那名昏倒的預警,開車離開了監獄。這時夜色已經很沉了,我們比計劃晚了二十分鐘,好在並沒有大的影響。
我在卸車的時候早已留意著周圍的情況,藉著夜色,我把帽沿壓低,向圍牆拐角的一個崗樓走去。因為崗樓的門不是開在犯人區域,所以裡面的預警毫無防備的便開門把我放了進去,隨即被我擰斷脖子扔到了門後。我看看錶,時間快到了,於是把門鎖好,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
按照事先的計劃,裝有炸藥的麵粉袋都被放在獄警的食堂,其中一個袋子裡有遙控引爆裝置。我手上拿著遙控器,不時透過崗樓的觀察孔看著下面。七點整,開飯的鈴聲響了起來,預警們紛紛從各自的房間出來向食堂走去。犯人們吃飯是五點鐘,此時已經全部被關進了監室,除了各樓層和幾個崗樓的執勤獄警,其他的獄警都會來吃飯,因為監獄的食堂沒有夜宵,這一頓不吃的話,就要堅持到明天早上,對於一些晚上還要執勤的預警來說,更是不能不吃。
我站在觀察口默默地數著,看看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進去的人數已經接近一千,隨即手指微微一動,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幾百公斤的炸藥爆炸有多大威力,沒有親眼見到的人恐怕很難想象。我覺得用地動山搖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橘紅色的火焰幾乎立刻便從房子的所有空隙竄了出來,玻璃的碎片反射著火焰的紅色,翻滾著四處飛濺。
磚石結構的食堂在爆炸的瞬間彷彿突然腫脹了起來,隨即牆壁和屋頂被衝擊的氣流衝出了無數的破洞,破碎的磚石夾雜著人體的碎塊跟隨著火焰從這些破洞裡噴了出來,四散而去。兩名剛剛走到門口的獄警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迎面趕上了這股勢不可擋的洪流,數十公斤的肉體此時顯得是那樣脆弱,像一片飄搖的樹葉,被狂風撕了個粉碎。
一名剛剛從宿舍中走出來的獄警不幸也趕上了這壯觀的一幕,雖然距離很遠,但飛濺的玻璃碎片還是將他打的血肉模糊。食堂的房頂有一大塊被高高的拋起,同時飛出來的還有兩條人的大腿,一條向東飛去。另一條則落向了院子的西北角。
眼看著衝擊波到了進前,我急忙閃身從觀察口躲開。幾乎同時,一股強勁的氣流打在牆上,將靠在牆上的我震得一個趔趄。震耳的爆炸聲此時才從觀察孔裡衝了進來,在崗樓裡的牆壁上來回彈射,令牆壁彷彿一口大鐘的銅壁一樣振顫不已,同時爆炸聲無處宣洩,累積得越來越響。
我把嘴張到了最大,以開啟咽鼓管,讓耳膜兩邊的壓力型等,不然的話巨大的壓力差會撕破耳膜。即使這樣,我的耳膜還是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害得我好半天不敢閉嘴。過了足有半分鐘,我的耳邊還在迴響著亂七八糟的聲音,我知道這只是幻聽,但是強烈的震動讓我耳蝸內的半規管一時仍然不能很好的感受平衡。
沒有辦法,這裡距離爆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