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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義勾結外族,甚至不惜拿自己國家百姓的性命財帛為代價的做法。只是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去指責秦合清便是。

秦合清看趙瑟的神氣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幽幽嘆道:“阿瑟,你還不明白。國家算什麼?世上從來都沒有永遠都不滅亡的國家,世上有隻的永遠都不滅亡的家族。阿瑟,你只記住,你的身上繫著一個長盛不衰的家族便對了,這才是我們的傳承!”

秦合清的話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說服趙瑟的東西,然而,它卻又一種十足的力量,可以令她衝動而熱血沸騰。這是一種神秘力量,彷彿透過她的血液傳遞而來,令她不得不信服。

她努力含著眼淚,壓著有些腫脹的嗓子說道:“我明白的,九叔,我會好好成婚的。”

秦合清滿意地點頭,微笑著揮手送她離開。在趙瑟即將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說:“阿瑟,陸子周是你光明正大的側夫,自是無所謂,可你在這個時候再納了旁的人帶在身邊可就不合適了,於傅侯臉上太過難看。如今木已成舟,也反悔不得,便只好先留他在山陽,日後再接去上都。你看可好?”

趙瑟身軀微微一震,總算平復了心中的激動。她略一沉吟,便將霍西樓的身世講給秦合清聽,末了問道:“是否該將此事告知聶右丞呢?”

秦合清一聽也是一皺眉,說道:“還是不必急於一時,聶雲也算是宰相之一,此事還是容計較的好。這西樓,你平日好好待他便是,至於不帶他同路上都之事,便說……我格外喜歡他,特意破例送他回去拜見你父母好了,待你到上都安頓好一切,再接他過去團聚。”

趙瑟無奈,只好答應。想了想,她又問秦合清:“剛才說的這些,我能告訴子周嗎?”

“他都傢給你了,以後家裡好些事也是要慢慢交給他去做,你告訴他自是無妨的,只是……” 秦合清笑笑說,“大約你只告訴他你要和傅鐵衣成婚,他也就差不多能明白了,未必還要你開口細說。”

是嗎?我到寧願去細說前因後果,也不想只去和他說一句“我要成婚了”。

道理雖然是這樣,然而之後面對陸子周時,趙瑟終究還是無法坦然說出“我將要訂婚。未婚夫便是大名鼎鼎的傅鐵衣。我別無選擇,我的家族需要他手中的百戰精兵……”之類的話。也許或者是害怕看見陸子周聽到這些話後還是一番無關緊要的摸樣吧!

其實,趙瑟並不確定,她究竟是沒有勇氣去說出可能會傷害陸子周的話以至於讓他黯然神傷呢?還是她根本就在逃避叫自己去親自感受陸子周毫不在意的反應?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趙瑟想,她恐怕都要不免為此傷心難過甚至非常不滿。

那麼,陸子周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她才能滿意呢?

趙瑟不得不為隨之而來的這個問題苦笑不已,並很貼心得將這個惱人的“交代”儘可能地向後拖延。由於她不得不承認,以她自己的聰明才智並不能找到令她自己滿意的答案。所以,這個時候,趙瑟認為,她還是不要任性地去為難陸子周為好吧!

那麼,留在山陽別院等候出發的這段時間裡,趙瑟也就只能滿足於多陪伴霍西樓以彌補自己剛納了人家便要講人家遠遠扔開的惡劣行徑了。

對於這件事,陸子周確實表示出了些許的詫異。畢竟,專門送新納的寵侍回家拜見父母長輩,一般看來,是毫無必要的。或者說,是不怎麼合乎禮法的。不過,他也就是僅止於詫異而已,並沒有過多追問。而且,他對趙瑟因此整日與霍西樓廝混在一處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與寬容。這著實讓趙瑟大鬆了一口氣。而這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像她告知霍西樓自己不能帶他一起上都而霍西樓毫無怨言地含笑遵命時一模一樣。

霍西樓這個人,很多時候就像從書卷裡走出來的一樣,你從來不會從他的身上找到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他實際是很平和的男子,這和陸子周很不相同。一段日子相處下來,至少趙瑟是這樣認為的。難得的是,霍西樓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呆板,他很靈動,總能讓人高興。只要趙瑟一靠近他,他明亮的容顏、挺拔有力的身軀還有充滿生氣的言談舉止便能像初夏的風一樣吹進她的血脈筋絡,駘蕩盡她身體中的哪怕最細微的一縷慵懶。

如果非要挑揀霍西樓的不妥之處,那就只能說他在閨房之事上還不夠開竅了——或者更露骨一點說,他還不夠溫婉奉承與低賤謙卑。

他不曾像莫惜時那樣在自己的□之物上飾滿了珠串寶玉、金銀鈴鐺,和著節拍在趙瑟面前跳一曲叮叮咚咚的豔舞好讓她目瞪口呆;

他不曾像趙瑟的侍兒侍奴們慣常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