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眼裡妖鬼般的亮色就忽然黯淡了,蘇摩一扯引線,它的手腳喀喇一聲垂下,彷彿又恢復到了傀儡的身份。然而它已然長到和蘇摩等大,一個人帶著和他等大的傀儡行走雲荒,卻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不。”蘇摩望著那個重新被收服的傀儡,眼裡有厭惡的神色。
如果它不是自己的“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怎能讓這個傀儡影子般地跟隨自己那麼久?更何況如今它竟然長到這麼大,有足夠力量掙脫自己了!它的心裡,也是時時刻刻想著如何反噬,如何將自己的心臟吞噬,以便“倒轉”這個“映象”關係吧?
“西京,借你一物可好?”望著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傀儡,蘇摩轉而問劍聖。
“什麼?”西京愕然。
蘇摩抬起手,指了指他腰畔的葫蘆:“這個。”
“哦,原來如此!”西京恍然大悟,摘下葫蘆遞過去,用袖子擦了擦,忍不住地笑,“這倒也使得……不過裡頭還有些酒氣,只怕會燻了。”
蘇摩卻不答話,只管接過來開啟蓋子望了望,手指冷冷在口子上劃了一圈,眸中碧光閃動,霍地將葫蘆轉向了癱在地上的傀儡,低叱一聲“收”,黯淡的室內只見白光一閃,阿諾已然消失在原地。
蘇摩擰緊了葫蘆蓋,將手指放入齒間咬破,就著血在封口上寫下了符咒。
從此後,沒有他的召喚,阿諾它再也無法出來了。
“這裡的事情已然完畢,再見。”收了阿諾,蘇摩再無半分留戀,將葫蘆一收,便是轉過身去——想了想,忽地轉身,指了指地上貫穿著白麟頭顱的闢天長劍,對著石匣道:“這把劍留給你。”
“呃?”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