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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柳依依毫不掩飾面上的喜色,吩咐侍女送上茶點水果,一改矜持之態,殷勤相待。唐風開心至極,燭光下見她眼波流轉,不覺怦然心動,聽她柔聲細語,竟飄飄然有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兩人把酒談心,不知不覺間已近四更,楚夜連聲催促,唐風方才戀戀不捨的告辭去了。

昏昏沉沉中,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驚醒了她。江雪睜開眼睛,鐵門的縫隙裡有燈光閃閃爍爍的透進來,有人正站在門口。

她心裡又升起一線希望,忙爬起來拍著鐵門叫道:“快開門!放我出去!”門外的人道:“放你出來那可不行,我只是來給你送飯的。”開啟那個小門,放進一碗白飯和一碗清水,又道:“這回再打翻了可就又得等到明天這時候了!”江雪忙道:“你先別走!”那人道:“幹什麼?”江雪道:“你放我出去好麼?我一定重重的謝你!”那人笑道:“你就是送座金山給我也不行,少爺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的。”江雪道:“我們再商量商量,哎,你不要走啊!”那人卻已竊笑著走遠了。

她恨得咬牙,卻聽得“吱吱”聲響,那幾只老鼠已圍上前來,瞪著碧瑩瑩的小眼睛虎視耽耽,想搶奪她身邊的米飯。本來老鼠的膽子是很小的,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餓的久了,為了活命便連人也不怕了。她忙大聲喝斥,又揮出兩掌,那些老鼠這才退回牆角。算起來她已有好幾天未沾水米了,早就又飢又渴,端起水來一口氣喝下去,抄起筷子,不消片刻,一碗飯已吃得乾乾淨淨。抹了抹嘴唇,感覺好了許多。她知道自己無法逃出,索性也不再想,靠著牆壁坐下來,閉起眼睛假寐,腦中卻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楚夜。

忽然,腳上一涼,似有東西滑過,她一驚,用手一拂,一條冰冷滑膩的東西驀地纏住了她的手,她嚇得大聲尖叫,腦中閃過一個字:“蛇!”猛的一甩,“啪”的一聲,那蛇撞到牆壁上不動了。抹了把冷汗,卻覺手背上微微有疼痛之感,心裡一沉:“難道被蛇咬了?”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伸出左手在疼痛處一摸,果然有一個小小的傷口,頓覺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就要死了。

自從棲鳳樓事件之後,沒有楚清音的允許,楚夜和唐風均不得隨便外出。晚上楚清音睡著之後,唐風便偷偷溜出家門去找柳依依,他無事可做,又擔心江雪,每天度日如年。

這天午後,楚夜正無聊的走來走去,唐風的心腹小廝阿福跑了過來。見到他,躬身道:“表少爺。”他點點頭,問道:“有事麼?”阿福道:“表少爺要找的人有訊息了。”他不由一喜,急忙問道:“在哪?”阿福道:“有人見到一個跟江姑娘很相似的女孩子被帶到太湖一帶了。”“太湖?”阿福點頭:“在太湖邊有個明月居,她可能被送到那裡了。”楚夜大喜,道:“阿福,謝謝你!”轉身便走。阿福忙問:“表少爺,你要去哪?”楚夜頭也不回,邊走邊道:“我去太湖,你替我跟表哥說一聲。”

。他到達明月居的時候,天已經有點黑了。這明月居其實是某個富商的別院,只有兩、三個僕人負責打掃衛生和看守門戶。整個院落空蕩蕩的,寂靜無聲。楚夜找了半晌,也沒有找到江雪,悄悄抓了一個僕人逼問,他只是茫然搖頭。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塞到間放雜物的空屋子裡,他有些發愁起來。難道阿福的訊息不準確麼?他又重新搜尋,這座別院小巧精緻,只有兩重院落,二、三十間屋子,後面一個花園佔了一多半的面積,園中假山蓮池,小橋流水,甚是華美。他看來看去,還是沒有什麼發現。倚著一個假山坐下來,轉著眼珠想辦法。

忽然,遠遠的有腳步聲傳來,他急忙躲到石後,偷偷看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提著盞燈籠走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象是給什麼人送飯的樣子。

走到那個最大的假山前,把食盒放在地上,不知怎麼擺弄兩下,只聽“軋軋”之聲響起,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面前。拿起食盒,哼著小曲進去了,洞口卻沒有關上。

楚夜看得真真切切,暗想這就是關押江雪的地方了,心中喜不自禁,向四周看去,周圍靜悄悄的,依然沒有一個人影。走到洞口,裡面隔很遠才有一個火把,光線昏暗,看不出有多深。他毫不猶豫,邁步走了進去。洞頂不是很高,他需稍稍彎腰才能透過。一溜臺階斜斜向下,轉過一個彎,前面一盞燈籠晃晃悠悠而來,卻是方才那人回來了。

待他走到近前,楚夜突然出手抓住他,喝道:“快說,江姑娘在哪裡?”那人大吃一驚,手中的食盒落在地上,“骨碌碌”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