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前來尋寶。看那些名門正派的俠士們為了我的寶藏自相殘殺,老夫心裡不知有多痛快!哈哈!”他說到得意之處,不禁仰天大笑,但笑聲裡卻充滿了淒涼。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江雪忽然低聲道:“雖然是他們貪心,但您老人家這樣做也有些太過殘忍了。”朱嘯天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懂什麼!”抬頭看著天邊,緩緩的道:“老夫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偽君子!”站起身掃視眾人:“現在都明白了吧?這下你們可以死得瞑目了!”
眾人大駭,馮少白結結巴巴的道:“你老人家……要殺我們?”朱嘯天冷冷的道:“這是你們自作自受,怪不得老夫。”石一帆道:“我們現在動彈不得,你若殺我們,豈非太不公平?”朱嘯天道:“姓楚的小子,你把解藥給他們,老夫要叫他們死得心服口服!”雷揚冷笑:“到時誰死還不一定呢!”
楚夜道:“前輩若是瞧他們討厭,叫他們滾蛋就是,又何苦弄髒了這個地方。”朱嘯天道:“這些人貪心太重,留著只能害人!”橫他一眼:“小子,快把解藥拿出來,老夫已經好久沒有殺過人了!”楚夜卻微微一笑,道:“晚輩忽然想起了家師常說的一句話。”朱嘯天道:“什麼話?”楚夜道:“他老人家說,用武力解決一件事是最笨的做法了。”朱嘯天奇道:“那怎麼樣才是聰明的做法?”忽地想起:“他既稱‘毒王’,自是用毒了。”楚夜笑笑,微微欠身:“晚輩冒犯,請前輩恕罪。晚輩留下解藥,請您容許晚輩等告退。”
朱嘯天一愣:“解藥?什麼意思?”楚夜淡淡的道:“前輩知道家師的‘消魂散’,不知還記得另一種麼?”朱嘯天沉呤道:“你是說你師父的‘極樂散’?”楚夜道:“正是。”朱嘯天斜眼看著他,沉聲道:“你是說老夫中了這種毒了?”楚夜道:“抱歉得很,方才晚輩不小心灑了些出來,你老人家又不巧站在下風處……前輩吸口氣,胸口是不是覺得有點悶?”張開手掌,掌心果真有個小小的玉瓶,只是已經空了,卻不知他是何時拿出來的。朱嘯天暗暗調息,胸口竟真的好像有點發悶,面色一寒,冷冷的道:“就算老夫不小心著了你的道,在毒發之前也一樣可以把你們都送上西天!”
楚夜微笑:“那娟娟姑娘呢?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就不為她想想麼?難道你也要她跟你一起死?”娟娟這才回過神來,奔過來拉住他的手臂,道:“爺爺,我不要你死,你讓他們走吧!”她神色惶恐,朱嘯天只覺心裡一痛,嘆了口氣,緩緩的道:“我並不想殺你,你為何如此維護他們?”楚夜道:“晚輩實在不想再看見有人死。”若真的動起手來,又將是一場血戰,無論誰勝誰負,死傷是免不了的。拿出個小瓶放在娟娟手裡,道:“這是解藥。”躬了躬身:“晚輩告退。”回手拋給馮少白一個紙包:“每人一顆服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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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出了很遠,眾人一直都默默無語,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美夢成空,難怪他們會無精打采的。江雪回頭,隱隱的看見娟娟還站在門口向這邊望著,她心裡發酸,暗想:“娟娟真是可憐,連個朋友也沒有。”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娟娟好歹還有爺爺的疼愛,可自己呢?自己什麼也沒有,想到這裡不由黯然神傷。
楚夜在旁見她面色傷感,低聲問道:“怎麼啦?是腳又痛了麼?”她抬起頭,見他滿臉的關切,心裡一暖,道:“沒事。”頓了頓又道:“朱爺爺待我們不錯,你何苦給他下毒。”楚夜輕輕一笑:“哪有什麼毒啊?我只是騙騙他的。”江雪一怔:“你下毒是假的?那他怎麼會胸口發悶呢?”楚夜笑道:“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罷了,其實什麼事也沒有。”江雪不解的道:“你給他的解藥……”楚夜道:“那只是一包普通的花粉而已。”江雪愣了愣,嘆道:“你真是個詭計多端的小魔頭!”忽地想起:“剛才娟娟告訴我,那個抓她的黑衣人好像是個女人。”楚夜精神一振:“何以見得?”江雪道:“她說那人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楚夜笑道:“並不是只有女人身上才有香味,男人也可以有呀。”江雪道:“強詞奪理!”
唐風回過頭,道:“你們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楚夜還未開口,江雪已搶著道:“我們說什麼幹嗎要告訴你啊?”唐風“哼”了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江雪衝他吐吐舌頭,小聲道:“氣死你!”
雷揚忽然大聲道:“姓楚的,你不要以為這樣做老子就會感激你!”江雪眉毛一挑,道:“楚夜說得不錯,你這個人確實不知好歹!”雷揚大怒,正欲反唇相譏,石一帆制止了他,緩緩的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