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他袖裡直衝而出,掀開了陸風的面紗:“果然是你,陸風!”
陸風見他被冷彪識破,只好抱起雙拳:“末將見過將軍!”
“今非昔比,在下已經不是昔日的冷彪,你也不是當年的陸風!陸大人,不必拘禮!”冷彪冷冷地盯著陸風:“敢問陸大人,為何不請自到,又為何故見了在下,轉身就走?”
陸風滿臉愧色:“將軍,陸風公務在身,不得不這樣……”
“好一個公務在身,在下大喜之事,也是你要查的公務?”
“末將不敢!”
“諒你也不敢!那你說說,為何而來?”
“末將得到密報,紫雲山莊雲集天下英雄……將軍,你也知道,我身為錦衣衛,不得不例行公事!”
“那,事前為何不知曉公子?”
“我……”陸風有口難言。
冷彪不知道方玉成都府一行差點兒出了事,如今已經和陸風反目成仇:“別我呀你呀的,既然來了,就去見過公子,也喝上幾杯在下的喜酒!”
“將軍,末將帶有同行之人,極為不便……容末將改日再來賀喜!”
陸風與公子暗中往來,需要掩人耳目,冷彪曾知道陸風確有不便之處,他不再勉強陸風。
“將軍,”陸風思量再三,還是開了口:“請轉告公子,陸風腰裡的刀,已然斷了……”
冷彪好生奇怪,他的刀就掛在腰裡,為何說斷了?
陸風愧疚地看著冷彪:“陸風將一如既往,請公子既往不咎!將軍,末將告辭了!”
陸風說罷,向冷彪深深一禮,大步流星的出了莊門。
冷彪望著陸風離去的背影,沒有聽懂他的弦外之音。
方玉見冷彪久出不歸,把柳絮一個人冷在廳內,便尋了出來。他見冷彪一人站在荷塘邊上,甚為奇怪。
“將軍,何故一個人在此徘徊?”
“公子,你來得正好,剛才陸風來了!”
方玉非常意外:“陸風,將軍沒有看錯?”
“公子,是他!”
方玉很是驚訝:“將軍沒有留他?”
“他說有公務在身,不便見公子。”
“他……還說了什麼?”
“陸風要在下轉告公子,他腰裡的刀已然斷了……”
方玉詫異了:“他是這樣說的?”
“是。還說他將一如既往,請公子既往不咎。”
方玉自言自語:“拔出的刀,當然難以收回……說得好,刀斷了!”他繼而寬宏地點點頭:“方玉若記他的仇,在按察院大堂,我一刀就將他給宰了……”
冷彪懵了,不知公子與陸風發生了什麼事:“公子,何故?”
方玉淡然一笑:“將軍,過幾日再告訴你。快快回到大廳,眾人都在等著你!”
武林好漢們一直在紫雲山莊鬧了十天十夜,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方玉與冷彪,出的出劍門,下的下三峽,踏上回歸之路。耿懷忠啟程之時,冷彪與方玉商量好了,將一千兩黃金裝在箱裡,令人抬上耿懷忠的大船,說是給他備的嘉州特產。
莫管家本來要隨船回湖州,耿懷忠叫他再留些日子,等何柳完全上手後再走。
金毛鼠在船要開的一剎那,望著冷彪竟然紅了眼睛。四個兄弟裡,金毛鼠最小,冷彪也最疼他。冷彪一再叮囑金毛鼠,在湖州好好輔佐盟主,有事就捎個信來。
野狼、白狐、秦風笑罵著金毛鼠,說他兒女情長,殊不知他們眼裡也閃出了淚光。
船開了,方玉向眾位英雄們揮手告別。
冷彪驀然看見,李十三恭恭敬敬的跪在船頭,一直在望著他……
春暖花開之時,嫣奴果然如願以償,生下一個白胖小子;相隔幾天,蕊娘也高興的得到一個女兒。方玉初為人父就得到一雙兒女,整日裡沉浸在喜悅之中。他與嫣奴商議,為了紀念呼倫貝爾,兒子就取名方原;女兒的外公于謙是大明忠臣,取其謙的諧音,給女兒命名為方纖。
一天,方玉見嫣奴緊鎖雙眉,似乎有難言之隱,便好言相問。嫣奴說按大漠風情,孩子出世以後,一定要請舅舅前來,孩子得到舅舅的祝福才能長命百歲。介於也先與大明劍拔弩張之勢,她感到為難,又怕方玉不同意。
方玉思索再三,也先現在是嫣奴在大漠唯一的親人,他雖有亡我大明之心,但目前並未侵犯中原;換而言之,現在還不能把他看著不共戴天之人。妹妹想哥哥,舅舅看外甥,人之常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