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交警和路政一般不會查,至於交通意外,他有這個把握不碰別人。
把富康收拾好之後,劉漢東先去了民政局打聽自己的退伍補貼款啥時候下來,工作人員回覆說你這是提前退伍,得等今年冬季退伍這一波人回來再一起核算,慢慢等著吧。
劉漢東無奈,回家和母親告別,媽媽讓他下次回來把女朋友帶上。
“媽給小馬預備了見面禮呢。”
“行,下次爭取帶來。”劉漢東下樓開車,媽媽在門口目送他離去,到了街口,忽然看到繼父站在那兒抽菸,劉漢東把臉一別想裝看不見,哪知道繼父攔住了汽車。
“有事麼?”劉漢東面無表情的降下了車窗。
“找工作不容易,這個先拿著。”繼父將一個牛皮紙信封丟進車窗,扭頭走了。
劉漢東開啟信封一看,裡面是一疊鈔票,大概兩千多塊,看來心細如髮的繼父已經知道自己並沒有在交通職業學院上班,他回頭看了一眼,繼父蹣跚而行,張口想說點什麼,終於還是沒說出口。
富康駛向省城,為了節約路費,劉漢東走的是國道而不是高速公路,數小時後,抵達近江東南郊鐵渣街。
劉漢東準備重操舊業,當一名黑車司機,趴活的地點他都選好了,就在大學城的交通職業技術學院門口,這裡地處郊區,學生雲集,市區的計程車很少見,黑車生意很好做,平時校門口馬路上停滿了奇瑞、比亞迪等國產車,基本上都是拉生意的黑車。
中午時分,富康停在校門口正對面的馬路上,劉漢東熄火拔鑰匙下車,靠在車上招呼來往學生:“走麼?市區三十。”
大中午的沒人去市區,劉漢東坐回車裡拿出手機想給馬凌發資訊,忽然電話鈴響了,依然是那個奇怪的01開頭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準備罵騙子一頓。
聽筒裡沒有人說話,只有呼吸聲。
“誰?說話。”劉漢東道。
依然沒有聲音。
“不說話我掛了。”劉漢東覺得有些蹊蹺,腦子裡一個念頭閃過,問了一聲:“是小帆?”
“哥哥……我……我”聲音終傳來,看來小帆的語言障礙尚未完全恢復。
“我以為是騙子呢,原來是美國越洋電話,土鱉了沒看出來,小帆你過得還好吧,啥時候回來啊?”劉漢東樂呵呵的問著,忽然車頂被人重重敲了兩下,窗外站了一個人,粗壯的身材,通紅的臉膛,滿臉的不高興。
劉漢東降下車窗,手機夾在肩膀上,問那漢子:“有事?”
“下來!”漢子厲聲喝道。
“不說了,哥哥有事。”劉漢東掛了電話,從容下車,只見四周圍上來幾個人,穿著打扮都挺土,手裡拎著傢伙,貌似附近趴活的黑車司機。
紅臉膛問他:“你新來的?懂不懂規矩?這兒是我的地盤知道不?”
劉漢東抱起膀子,居高臨下道:“你的地盤?誰批准的?有土地證麼?”
紅臉膛一個餓虎撲食過來,死死抱住劉漢東的腰,大呼道:“弟兄們上啊!”
其餘人等緊跟著撲上,拳打腳踢,他們用的是最笨的打架方式,但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劉漢東雖然悍勇,但是被紅臉膛鐵鉗一般的雙手環抱住,有力氣使不出,轉瞬間頭上背上就捱了幾下,情急之下他猛擊紅臉膛的頭部,一下,兩下,終於鬆動了,緊跟著一膝蓋頂起,紅臉膛終於鬆了手,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劉漢東猛回頭,頭上血流下來,猙獰無比,黑車司機們也是經常打群架的,愣了一下便繼續衝上來,被劉漢東踢翻了兩個,搶了一根棍子,大殺四方,將這幫農村來的黑車司機打得抱頭鼠竄。
不知不覺道路兩旁已經站滿了學生,交通職業技術學院是一所連讀三類大專,生源來自全省,基本上都是中考落榜生這個級別,花錢就能上,不良少年佔了大多數,曠課抽菸喝酒泡妞打架是他們的最愛,如今大街上演出真人街霸,自然樂得觀看,不但看,還跟著叫好呢。
黑車司機們狼狽逃竄,紅臉膛佝僂著身子試圖站起來,被劉漢東走過來一腳踹翻,將木棍一丟,揚長而去。
大街上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劉漢東回到車裡,拿起手機調出剛才的號碼想撥回去,可是語音提示未開通國際長途業務,只好暫時作罷。
打跑了盤踞交通學院門口的黑車幫派,劉漢東並不離開,而是簡單處理了傷口,繼續坐在車裡等生意,那幫人將紅臉膛扶起,攙到馬路對面去休息,一邊咒罵著一邊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