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真是厚道人,這更讓我過意不去了。”林國斌滿臉愧疚,“這樣吧,這個月房租免了,權當賠償砸壞的裝潢費用。”
葛天洪推辭了一下接受了。
趁著氣氛和緩,林國斌提到了兒子的事情,說林楓因為一些小事被公安抓了,老哥近江政法口人頭熟,能不能打個招呼,從輕發落。
葛天洪看了劉漢東一眼,說這些事兒都是小劉在聯絡,找他就行。
林國斌又來向劉漢東敬酒:“小劉,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我替林楓向你道歉了。”他端起酒杯看了看,讓服務員換大高腳杯,親自拿起酒瓶咣咣咣倒滿,足有半斤白酒,就這樣一口氣全部喝下去,亮出空杯底。
大家都鼓掌叫好,劉漢東也不含糊,依葫蘆畫瓢,照樣一口氣幹了半斤白的,但他年輕人身體素質好,半斤下去屁事沒有,林國斌卻撐不住了,硬挺著又坐了一會,吃了幾口菜,終於還是忍不住去了洗手間,手下要跟著,被他喝退。
見林國斌半天沒回來,手下有些著慌,進去洗手間一看,林國斌扶著牆站著,嘴角掛著血絲,慘然笑道:“老了,喝吐了。”
手下一看出酒桶,裡面殷紅一片,這哪喝吐了,分明是喝到胃出血。
林國斌被緊急送往醫院,葛天洪親自陪同,關切有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林國斌是刎頸之交,多年莫逆一般。
得知林國斌沒有生命危險,葛天洪才放心離去,路上對江浩風說:“別忙回家,換地方咱繼續喝。”
江浩風為難道:“姨父,你這身體還行麼?”
葛天洪說:“今天太高興了,必須得再喝一場,不要去什麼大酒店,路邊大排檔就行,咱喝個慶功酒。”
於是,將車停在路邊,三人找了家大排檔繼續第二場,吃著花生毛豆,喝著冰鎮啤酒,葛天洪興致很高,談起當年江湖事,眉飛色舞,意氣風發,拍著外甥的肩膀說:“小風,將來跟你東哥多學著點,小亮不爭氣,我這份家業就指望你了。”
又對劉漢東說:“小東,金樽有你兩成的股份,這是你該得的。”
江浩風一愣,不是八個點麼,怎麼變成兩成了,姨夫出手太豪爽了,不過轉念一想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劉漢東幫忙,單憑葛天洪的老臉根本保不住金樽,給他20%的股份一點不虧,再說還有將來呢,有劉漢東罩著,金樽萬事無憂。
劉漢東也不矯情,坦然接受,並且表明態度:“以後小風和葛亮就是我的兄弟,金樽就是我的家。”
這場酒喝的盡興,直到凌晨一點鐘才各自回去,呼呼睡到天明,手機響了,是老佛爺打來的,說手錶有下落了,是一個外號叫老鬼的傢伙乾的,這人剛從監獄裡放出來,沒幫沒派,自己單幹,住址已經摸清楚了,住在歐尚佳園,是一處高尚社群。
老佛爺說都是同門,我出面抓人不大合適,東哥親自去提人吧。
劉漢東理解他的苦衷,當即叫了火雷、馬偉等十幾個人,浩浩蕩蕩來到來到歐尚佳園,門口保安見他們凶神惡煞的,不敢阻攔,弱弱地問你們找誰,劉漢東拿出寫著門牌號碼的紙條問了樓宇所在位置,領人殺過去,在單元門口布置倆人,其餘人乘電梯上樓,電梯降到一樓,從裡面出來一個穿白襯衣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斯斯文文的樣子,看了他們一眼,避之不及快步走了。
敲了半天沒人應,馬偉打電話喊來開鎖匠,花了二百塊錢開了大門,一群人湧進去搜查,屋子裝潢的很好,收拾的乾乾淨淨,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劉漢東大怒,立刻打電話給老佛爺質問他。
“東哥,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給我兩個腦袋也不敢騙你啊,老鬼這人屬狐狸的,興許是聽到風聲跑了吧。”
“老鬼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四十歲上下,他想什麼樣就什麼樣,還真不好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貨能耐大了,會易容。”
“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易容!易***!”
“東哥,我真不哄你,老鬼的道行深了去了,當年可是公安部懸賞十萬通緝的要犯,我們這樣的和他比就是小魚小蝦,上不了檯面的。”
“要是讓我查出來你半句假話,你以後就別混了。”劉漢東掛了電話,出來敲對門的房門。
房門開了,是個保姆模樣的婦女,見一群大漢堵門,嚇得聲音都發抖:“你們找誰?”
“大嫂別怕,我打聽一下,對門住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