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梅姐恨恨道。
“這個點堵車,跑的越多,虧得越多。”劉漢東嫻熟的駕駛著富康,駛向溫泉鎮,這地方算是城市近郊,風景優美,很多高檔住宅區設在那裡,梅姐說去看朋友,怕是幌子,送“餐”上門還差不多。
劉漢東看看後視鏡中的浣溪,小丫頭低垂著頭,情緒不高。
梅姐說說笑笑,興致勃勃,劉漢東卻不再搭茬,冷冷的開著車,直到將她倆送到溫泉鎮上的水都大酒店門口。
“謝了,多少錢?”梅姐掏出錢包。
“一百!”劉漢東狠狠道。
“又和你梅姐開玩笑,回頭買盒好煙給你,等我一會兒哈,我還得回去。”梅姐依然嘻嘻哈哈的,和浣溪下了車,向大酒店走去。
劉漢東已經猜出這趟是梅姐帶浣溪來做生意的,他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就像浣溪說的那樣,自己不買,總歸有人買,浣溪家裡困難,自己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世啊,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可氣的是浣溪不爭氣,哪怕她說一句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她啊。
“我操!”劉漢東一踩油門走了,順手摸出煙來點上狠狠地抽著。
“怎麼走了?”梅姐回頭張望了一眼,啐了一口:“當誰欠你啊,浣溪咱們走。”
水都大酒店是新修的,以溫泉水文化著稱,五星級標準,住的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寬敞的大廳裝飾的富麗堂皇,還有一架白色鋼琴擺在廳裡,彰顯著酒店的文化格調。
梅姐怯生生的走進來,在大堂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打電話:“趙玉峰,我到了,你在哪兒了,快點,等你。”
抬頭一看,浣溪正拘謹的四處張望,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從外面回來,都穿著統一制式的t恤,上面印著第三屆大學生國際辯論賽的字樣,有說有笑走過來,在大堂浮雕背景前照相,浣溪揹著雙肩包混在他們中間,竟然毫無違和感。
“喂,這位同學,你怎麼沒換衣服。”一個瘦高男生向浣溪發問。
“我……我不是和你們一起的。”浣溪急忙辯解。
“哦,怪不得有些面生。”男生向她笑笑,又道:“你是江大的學生吧?”
“我……我……”浣溪說不出話來。
“我是北清大學中文系的凌子傑,這次辯論賽北清隊首席辯手,幸會。”男生笑的很陽光。
浣溪雖然出身農村,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她主動伸出手來:“你好,我叫藍浣溪。”
“浣溪,很好聽的名字。”凌子傑和浣溪握了握手,正要再說點什麼,忽然有人喊他去拍照,於是向浣溪笑了笑:“回頭見。”就快步跑了過去。
這一幕被梅姐看在眼裡,心中得意洋洋,自己給浣溪整的這一身行頭真不錯,被真正的大學生都認為是同類哩,班尼路的牛仔褲還真沒白買。
趙玉峰從旋轉門裡走出來,一眼看見梅姐:“哎,這邊。”
梅姐急忙拉著浣溪上前,跟著趙玉峰進了電梯,正要按下關門鍵,一波學生跑了過來,將電梯擠得滿滿當當,凌子傑站在樓層按鍵旁,很熱心的問道:“藍浣溪,你去幾層?”
浣溪看了看梅姐,梅姐看了看趙玉峰,趙玉峰抽了口煙,將手伸過去按了十六樓的鍵。
幾個學生被趙玉峰的煙燻得咳嗽起來。
“先生,電梯裡不可以抽菸。”凌子傑說道。
趙玉峰瞪了他一眼,還是將香菸掐滅了,但是隨即喉嚨裡又響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來,眾人紛紛側目,露出厭惡的神情。
學生們在八樓下了,臨走前,凌子傑深深看了一眼浣溪,大概察覺到她和梅姐、趙玉峰在一起有些怪異。
浣溪如芒在背,深深低下頭,都是同齡人,人家是來參加國際辯論會的,自己卻是來賣身的,凌子傑最後的眼神讓她無地自容。
“媽的,這幫學生真吊。”趙玉峰又點燃了香菸。
“趙玉峰,客人到了麼?”梅姐對著鏡子搔首弄姿,她今天穿著豹紋和皮裙馬靴,自我感覺很是性感。
“客人有個重要的會議,還要等等才來,待會兒浣溪一個人在屋裡等就行了,你先回去。”趙玉峰叼著煙,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錢來,遞給梅姐。
梅姐接了,蘸著唾沫點起來,忽然數錢的手停頓了,因為她看到浣溪的肩膀在聳動。
“妮兒,別哭,別惹得領導不高興,是女人早晚要走這一步的。”梅姐心生憐憫,柔聲勸說,心裡挺不是滋味,浣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