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拼講義氣,但是玩起陰招來就遜色不少,他出手都是簡單粗暴的招數,當晚就安排了四五個小兄弟,帶著鐵棍、斧頭上梅姐的洗頭房鬧事來了。
夜裡十點鐘,五個地痞拎著傢伙罵罵咧咧的過來了,洗頭房裡正在做生意,一個剛下長途汽車的業務員在店裡敲背,正一副假正經摸樣地問有沒有特殊服務呢,地痞們就進來了,一棍子將門口的紅色燈箱打爛,嚇得娜娜尖叫起來。
“給我砸!”帶頭的傢伙掄起鐵棍,將鏡子前的劣質化妝品、梳子剪子等物掃到了地上,正要開砸,忽然一陣轟鳴聲,一輛白色富康停在了店門口,車裡下來一人,手提小型滅火器筒,殺氣騰騰就進來了。
一個打手上前阻攔,被那人一滅火器砸倒。
其他打手也不砸店了,揮舞著傢伙撲上去,那人倒提滅火器噴出一股白色泡沫來,迷了他們的眼睛,只聽砰砰幾聲,打手們腦袋上捱了結結實實一下,搖搖晃晃倒下了。
梅姐從後院跑來,見狀驚呆了:“東哥!”
來者正是劉漢東,他放心不下浣溪她們,特地繞過來看看,沒想到正遇上砸店。
劉漢東從地上提起一個傢伙,問他是誰派來的。
“你行,敢和豹哥作對,弄不死你。”那小子依然猖狂無比。
劉漢東一頭撞過去,把他撞得口鼻冒血,一把丟開:“告訴花豹,這家店是我劉漢東罩的,有事讓他找我說話。”
地痞們從地上爬起來,捂著頭上的大包,灰溜溜的去了。
被嚇傻的顧客也拎起提包跑了。
“哎,還沒給錢呢。”娜娜追了出去。
劉漢東看了看店裡被砸的情況,不算很嚴重,“梅姐,晚上睡覺小心點,找東西把門頂上。”
梅姐說:“沒事,姐啥大場面沒見過,他們再來,我就打110報警。”
劉漢東說:“有事你先打我電話,我住得近,過來方便。”
“謝謝你了。”梅姐將劉漢東送走,娜娜沒追到人也回來了,她們提前關門,將捲簾門拉下來,上了鎖,收拾殘局,今天不做生意了。
“梅姐,你得罪了啥人啊?”小雅問。
“得罪了花得意。”梅姐道。
娜娜和小雅面面相覷,花得意是花火村的土霸王,他跺一跺腳,整條街都要地震,得罪了他,以後就沒法在這條街生存了。
“已經得罪了,說啥也白搭了。”梅姐很光棍。
小雅說:“不行咱換地方吧。”
梅姐一臉無所謂道:“這地方付了一年的房租,不能退的,我可捨不得走。”
……
花火村中有一座龐大的自建房,建築面積起碼上千平方,這是村委會主任花得意的家,整棟房子裝修風格比較鄉土化,用了很多金色琉璃瓦和黃色瓷磚,門口的影壁牆用馬賽克鑲出紅日出東海的壯美景色,院子裡種著各種花草,車庫裡停著一輛寶馬5系,一輛進口標緻207硬頂敞篷跑車。
花豹匆匆而來,花得意穿著金色睡袍在客廳接待了他。
“大哥,事兒不好辦。”花豹道。
花得意臉色頓時就變了:“你媽了個比的,辦個**的你都沒這能力,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花豹急忙解釋:“這幫娘們背後有人罩。”
“什麼來路?”花得意冷靜下來,點了一支菸,拋給花豹一支。
“這人叫劉漢東,住火聯合家,是個硬茬子,當過兵打過仗,蹲過拘留所,上個月和世峰集團的人幹仗,當場讓他打死六個,對了,古長軍就是讓他弄死的。”
花得意深深吸了一口煙,將自己籠罩在煙霧中,開始沉思。
自己是村支書兼村主任,手握大權,這條命金貴的很,犯不上和這種亡命之徒發生矛盾,多少混社會的大哥,就是因為太過驕橫,死在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手裡,這都是血的經驗教訓啊。
“這個劉漢東,和梅子什麼關係?”花得意沉聲問道。
“沒啥關係吧,認識時間不長,不過聽趙玉峰說,他和洗頭房裡那個小妮子關係不錯,可能是紅顏知己啥的。”
花得意猛抽一口煙,基本分析出事情的原委了,這個劉漢東是小妮子的嫖客,一來二去日出了感情,所以豁出命來幫他們,再一想不對啊,這小妮子不是雛兒麼,要是被劉漢東睡過了,又怎麼能出來賣處?要說沒睡過,他媽的沒睡過哪來的感情?
以花村長混跡江湖和政壇多年的經驗,暫時無法想明白這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