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另一個房間,這是一個大套間,屋內傢俱尖角都用橡膠墊包裹著,牆壁上也蒙了一層軟質物,滿頭白髮的金沐塵穿著襯衣西褲坐在沙發上,一名紀檢人員坐在他對面,目不轉睛盯著他。
“金沐塵,給你看樣東西。”劉國驍拿出手機向他展示照片,螢幕上辛曉婉躺在床上打吊水,看佈置裝潢應該是同一家酒店。
金沐塵掃了一眼,沒說話,他被雙規以後就緘口不言,拒不配合,哪怕紀委出具了他的親信周暨的供詞,依然不吐半個字。
“說實話,辛曉婉挺漂亮的,人也很感性,你挺有眼光。”劉國驍坐了下來,擺弄著手機開始放剪下過的錄音,是辛曉婉的供詞,不過不是和金沐塵的那些事兒,而是和劉漢東之間lang漫激情的故事。
不得不說劉國驍很有當導演的潛質,剪下的話語都恰到好處,體現了辛曉婉對劉漢東的一往情深,義無反顧,但金沐塵沒有任何反應,他早就知道辛曉婉背叛自己的事情,現在親耳聽到,更覺得自己的決策正確,這女人,該殺。
“所以你讓吳慶宇聯絡詹子羽殺辛曉婉,差點就成功了,不過詹子羽命不好,沒把人家殺掉,自己倒受傷住院了,現在也被我們控制起來了,老金啊,你本來只有貪腐的罪名,現在又多一個買兇殺人,你厲害啊。”
金沐塵鄙夷的哼了一聲,什麼罪名不罪名的,自古刑不上大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是統治階級忽悠老百姓的,自己倒臺並不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罪名,而是站隊站錯了。
劉國驍又放了一段錄音,這回是林格格在說話:“我可討厭老金頭了,就他花樣多,每次都逼著人家做噁心的事情,想到他我都想吐……”
“再來一段。”劉國驍切換到下一段,是俞淼楓在說話:“我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姓金的是變態,老玻璃,老流氓,臭狗屎……”俞淼楓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劉國驍按下停止鍵,笑眯眯看著金沐塵:“老金,可以啊,雙向插頭男女通吃,不過你後宮管理的很失敗啊,你的二奶二爺們,要麼移情別戀,要麼恨你入骨,對了,電視臺那個妮兒,乾脆不承認和你有關係,嘖嘖,真絕情。”
金沐塵將臉轉過去,還是不說話。
“咱們聽聽你正牌夫人怎麼說。”劉國驍繼續放錄音,這是錄的越洋電話裡的對話。
“對不起,我和金沐塵已經離婚,沒有關係了,請不要打擾我和兒子的正常生活。”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是金沐塵遠在多倫多的原配妻子。
“眾叛親離,身陷囹圄,你還指望誰來救你?好好想想吧。”劉國驍終於收起他的mp3,輕蔑看一眼面如死灰的金沐塵,起身走了。
金沐塵心裡很難受,但他告訴自己,這些只是紀委的招數,用來摧毀自己的精神防線,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堅持住,如果松口了,那就是洪水開閘一發不可收拾,牽連到的人太多了,自己也絕不會因為坦白而受到從寬發落,該判幾年還是幾年。
相反,如果堅決不鬆口的話,外面的朋友念自己的好,反而會想方設法進行搭救,出獄後也會有人照顧……
不過目前的形勢還真是嚴峻,詹子羽折了,詹樹森也不遠了,自己還能撐多久也是個未知數,一夜白頭,心理壓力可想而知,想自殺又死不了,活著成為一種煎熬,監獄裡無數個日夜將如何度過……
金沐塵的精神面臨崩潰,劉國驍卻信心百倍,鬥志昂揚,帶著紀檢人員趕赴前交警譚家興的住所,詹子羽醉駕毆打交警一案是扳倒詹樹森最好的突破口,因為民憤極大,罪證明顯,如果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在網上再炒一把的話,哪怕有個別領導想保詹樹森也要掂量一把沸騰的**。
……
醫大附院,劉驍勇和水芹在病房外已經等了一天一夜,劉漢東又做了一次手術,推出手術室在icu昏睡,醫生說手術比較成功,你們家屬不用在這兒守著了,再說還有他們呢,說著朝走廊裡的便衣努努嘴。
水芹也勸老人:“爸,您去休息吧,年紀這麼大頂不住,您再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家就真完了。”
劉驍勇依然堅持:“我要看到孫子醒來才放心。”
就這樣又等了兩個小時,劉漢東慢慢睜開了眼睛,護士急忙報告醫生,醫生來檢查了一番,用小手電照照瞳孔,問他感覺怎麼樣。
“我睡了多久?”劉漢東反問。
“兩天兩夜,你體質很好,換別人未必能撐過來。”醫生說。
劉漢東看看四周,自己躺在重症監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