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張宗偉打起女人好不憐香惜玉,花得意看了心疼:“小偉,算了,看我的面子。”
張宗偉冷冷道:“得意,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我看的場子讓人搶了,已經很對不起老闆,現在連個人都逮不到,你讓我怎麼向老闆交差,這娘們肯定和劉漢東有關係,我得把她帶走。”
花得意有心想阻止,可是想到張宗偉是替詹子羽辦事的人,而且這傢伙翻臉無情,心狠手辣,惹惱了他可不是好玩的,於是只好訕訕退下。
辛曉婉戰慄不止,落到這幫歹徒手裡的結局可想而知,她不顧一切的撲向花得意:“村長救救我,救救我。”
花得意扭頭裝作沒聽見。
張宗偉抬手又打了辛曉婉一記耳光,勒住她的脖子往車裡拖。
“救命啊,報警啊!”辛曉婉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住張宗偉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張宗偉吃痛撒手,辛曉婉趁機向大門口衝去,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嬉笑著張開雙臂,如同貓捉老鼠般戲弄著辛曉婉。
辛曉婉披頭散髮,高跟鞋也丟了,在院子裡尖叫著跑來跑去,撕心裂肺的喊著救命,村委會工作人員全都消失不見,這兒是花火村深處,外面只有幾個退休老人在下棋打牌,他們都知道花得意的厲害,不敢多事,收拾棋牌默默走了。
正當辛曉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村委會的圍牆被撞塌了一段,白色富康咆哮著壓過殘磚斷瓦倒車進入院子,一個蠻橫的甩尾將眾人逼到牆角,車門彈開,劉漢東下車,手腕向斜下方一甩,asp伸縮警棍甩開。
兩條大漢各持刀棍迎上去,劉漢東干脆利落的兩下解決戰鬥,黑社會打架講究的是一個猛字,遇上真正的練家子,一回合都過不了。
辛曉婉熱淚滿眶,劉漢東竟然不顧安危回來救自己!
“誰再來?”劉漢東勾勾手,雖然現場八個打手,但在他眼中都是土雞瓦狗。
嘩啦一聲,是手槍上膛的聲音,張宗偉單手平舉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劉漢東:“動一下就崩了你。”
劉漢東愕然,不敢再動。
“把你的燒火棍扔下。”張宗偉冷聲道。
噹啷一聲,劉漢東扔了甩棍。
辛曉婉再度陷入絕望,但是心底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她衡量一個男人是否在乎自己的標準很簡單,就是這個人願不願意拿出最珍貴的東西給自己,金沐塵可以提供愛馬仕的包包,錦江豪庭的住所,瑞士滑雪巴黎購物,但那對他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剛才劉漢東分明已經逃脫,卻為了自己孤身赴險對一個人來說,有什麼能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這一刻,辛曉婉忽然領悟了,自己一直在苦苦追求的東西其實已經降臨了,轟轟烈烈的愛情,生離死別、纏綿悱惻,刀光劍影,俠骨丹心。
當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赴死,這輩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這些只是辛曉婉一瞬間的心理活動,大家根本沒注意到她,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張宗偉的槍口。
張宗偉走了過去,手槍正頂著劉漢東的額頭,擊錘張著,手指搭在扳機上,一觸即發。
“別拿槍指著我的頭。”劉漢東面無表情平靜無比地說。
他的這種鎮定讓張宗偉很憤怒。
“操……”張宗偉話沒說完,劉漢東頭一偏,右手疾出抓住張宗偉握槍的手,同時閃身到他後方,左手勒住脖子,膝蓋頂住腰眼,順勢一頂一甩,整個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
張宗偉活了半輩子,從沒見過誰能手槍頂著頭還敢反抗的,一般來說,道上糾紛,一方亮出槍來,不僅僅是擺出姿態,而是表明一種強硬態度,如果你服軟認輸,低聲下去求饒,事情也不至於鬧得太大,但是人家槍都拿出來了,你還牛逼哄哄的不給面子,那就是自尋死路了,逼得人家沒臺階下,只能在你身上肉多的地方賞一顆銅頭鉛心花生米了。
劉漢東這樣上膛的手槍頂著額頭還敢動手搶槍的,只存在於電影和小說,道上風雲三十年,聞所未聞,所以張宗偉失招了,前一秒鐘還手槍頂著人家耀武揚威的,下一秒就被手槍頂著太陽穴了。
“你知道動我是什麼下場麼?”張宗偉也很鎮定,他畢竟是見過血的人,在大牢裡住了十年,一般的場面嚇不住他。
劉漢東不說話,槍口下移,朝他大腿上開了一槍。
槍響了,所有人都無比震驚,這小子說都不說就開槍,絕對狠人一個。
花得意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