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不需要太多人守靈,劉漢東打發馬凌王玉蘭她們回家休息,馬凌本來還想逞強留下,可是守著死人她實在害怕,還是和父母一起回去了。
外面鞭炮聲依然此起彼伏,家裡冷清哀傷,桌上已經供起了潘奶奶的遺像,劉漢東和鄭佳一分坐兩旁,往盆裡丟著紙錢。
“我是奶奶帶大的,和父母都不親,小時候我在近江讀小學,爸爸在北京工作,每年春節都是我和奶奶兩人過,弟弟在北京和爸媽過,有一年奶奶買了火車票送我去北京,第二站我就下來了,又買票回來了,因為我捨不得奶奶……”鄭佳一回憶往事,憂傷不已。
“我也是爺爺帶大的,我爸是偵察兵,死在越南了,我媽改嫁,我從小不聽話,調皮搗蛋,只有爺爺能管得住我。”劉漢東也講起了往事。
不知不覺,夜已深,炮聲漸漸零落,寂寥清冷的漫漫長夜,不知道如何度過。
“我冷。”鄭佳一道,抬頭看著劉漢東,她的眼睛已經紅腫,眼中沒有**,只有哀傷。
劉漢東輕輕抱住鄭佳一,拍打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佳一將埋在劉漢東懷裡的腦袋抬起,低聲道:“謝謝,我沒事了。”
又熬了幾個小時,天亮了,大批離退休老幹部聞訊趕來,省委老幹部局的工作人員前來重新佈置了靈堂,殯儀館的靈車來將遺體拉走,依然是劉漢東和鄭佳一護送,回來之後發現省委家屬大院已經成為花圈的海洋,沒了半分過年的感覺,潘奶奶身份特殊,她兒子是副國級領導人,鄭家喪事誰敢不給面子。
省委成立了治喪委員會,葬禮完全不用家裡人操心,墓地也選好了,就在東郊的革命公墓,和鄭澤如合葬,現在就等鄭家人回來了。
訊息傳來,鄭傑夫不參加追悼會,並囑咐一切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