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信裡壓根就沒提馬凌一個字,人家給他生了兒子,含辛茹苦的養活著,圖個啥,你小子在外面闖蕩漂泊,隻言片語都沒有,能不傷人心麼。
馬國慶和王玉蘭態度也不怎麼好,他們才是恨透了劉漢東,這貨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不過對水芹還是保持了客客氣氣的態度。
水芹討個沒趣,只好告辭,坐夜車回江北。
馬凌也沒出來送她,過了很久才從屋裡出來,眼睛都腫了,她剛在屋裡抱著孩子哭的稀里嘩啦。
馬國慶說:“凌兒,你有啥想法?”
馬凌倔強的說:“他是他,我是我,他是生是死和我沒關係。”
馬國慶嘆口氣,啥也沒說。
馬凌話說的絕情,其實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她喂好孩子,去接班開計程車,搭檔看見她都納悶:“馬凌,你中彩票了,這麼高興?”
馬凌笑而不語。
……
科林西部沙漠,反抗軍大營,在大量資金堆積下,營地建設的如同美軍基地一般規整,拉著鐵絲網,四角有塔樓,架著高射機槍,防空導彈隨時戒備,政府軍的空軍已經不敢輕易出動,實際上軍隊無力清繳叛軍,光塔基卡提的一攤子破事就夠他們忙乎的了。
訂購的裝甲車還沒到位,但巴恩斯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親自乘直升機過來,催劉漢東發動進攻,趁著賽義德焦頭爛額,一鼓作氣推翻現政權,扶艾哈瑪德登基。
“中國有一句俗話,趁他病,要他命,現在就是機會。”巴恩斯穿著卡其色的獵裝,戴著大墨鏡,信誓旦旦地說,“成功之後你就可以退休了,下半輩子都不用再幹任何事,因為你將會成為億萬富翁。”
劉漢東說:“先把賬結一下吧,不然我心裡沒底。”
巴恩斯說:“朋友,你的智商有時候讓我很難理解,現在是你掌握主動權,你還怕虧損麼,艾哈邁德是個孩子,你是他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他坐上王位,這個國家的財富任你取,相信我,你的投資會翻上十倍的。”
劉漢東被他蠱惑的飄飄然了,腦補了種種場景,艾哈邁德是個淳樸少年,不像賽義德那樣陰險狡詐,只要自己掌握好分寸,是可以保證在大國博弈中分一杯羹的。
“好吧,明天發動進攻。”劉漢東說。
次日一早,營地吹響了號角,劉漢東召集兩個旅的指揮官開會,遮陽棚下站滿了身穿三沙迷彩服的軍官們,他們穿的制服都是中國浙江某服裝廠的產品,當然,靴子、腰帶、帽子全是,這些被服還是十年前的外銷庫存貨,價格便宜質量好,打扮起來和海灣戰爭時期的美軍差不多。
科林的戰爭規模很小,雙方戰術水平都很低下,所以也不用制定太詳細的作戰計劃,反抗軍的參謀長是一位巴基斯坦陸軍前少校,他胡亂弄了個作戰方案,大家煞有介事的看了看,都點頭說行,就這麼整吧。
又一場阿拉伯式的戰鬥開始了,反抗軍進攻塔基卡提外圍的一座政府軍營地,隔著大約一公里開始開炮,用迫擊炮和107毫米火箭彈進行攻擊,皮卡上的大口徑機槍隔一會衝著大致方向打幾個點射,完全看不到敵人。
前沿指揮部設在一所廢棄的房子後面,旁邊停著指揮官們的座駕,裝甲車還沒到貨,他們都乘坐民用越野車,賓士、路虎、蘭德酷路澤之類,一字排開,如同高階會所的停車場。
政府軍的坦克是一大威脅,不過他們不敢出動僅有的幾輛坦克,當年的皮卡戰爭證明了坦克的缺陷性,在大量的反坦克武器和機動性極強的皮卡面前,完全發揮不出優勢。
槍炮聲不絕於耳,政府軍的戰鬥機終於出現,不過飛行員懼怕行動式防空導彈,不敢低飛,空軍又沒有精確制導武器,只能靠炸彈和機炮,幾乎沒有什麼殺傷力。
打仗的時候,隔了幾百米有個土坡,地面上鋪著白布,上面寫著“記者”字樣,大群的西方以及半島電視臺的記者們在此現場觀摩,架著攝影機、長焦相機,支著天線,即時播報最新戰況,地上還鋪著攤子,擺著各種飲食,權當野餐了。
到了晚上,反抗軍在劉漢東的嚴令下,乘車突進,從兩翼包抄過去,士兵們一個個心驚膽戰,隔了幾百米就開始瘋狂射擊,傾瀉子彈,隨時準備轉身逃命,可是基地裡卻沒有任何動靜。
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冒死開到基地附近,發現大門敞著,進去一看,奔出來狂喜的咋呼:“他們都跑了!”
原來政府軍已經望風而逃,留下一座空營地。
反抗軍大勝,佔領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