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秘書長的夫人說,前幾天在恆隆看見你,好像買了塊手錶哦。”
辛曉婉一驚,頭皮都炸起來了,細微的表現被金沐塵看在眼裡,更加確信這女人心裡有鬼。
“是啊,我本來想等你生日那天給你一個驚喜的,算了,反正差不了幾天了,現在就送給你吧。”辛曉婉從櫃子裡拿出歐米茄的白色表盒,開啟層層包裝,裡面是一塊造型粗獷的潛水錶,外圈還是橙色的,極其亮騷,根本不搭配金市長的儒雅文人氣質。
“老公,喜歡麼?”辛曉婉緊張萬分,捧著手錶觀察著金沐塵的反應。
“喜歡,不過現在不能戴,我現在根本不戴手錶了。”金沐塵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平時常戴的格拉蘇蒂金錶都摘了的,最近是敏感時期,戴錶就是給自己添麻煩。
辛曉婉面露失望之色,其實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塊表是買給劉漢東的,他還試戴過,上面存著他的氣息,她不捨得送人。
“放著吧,以後有機會再戴。”金沐塵起身,在屋裡來回轉悠著,讓辛曉婉很是疑惑,今天老公很反常啊。
金沐塵走來走去,回想著和辛曉婉共渡的日日夜夜,心中頗為不忍,不過再一想,這女人已經二十八歲了,青春不再,不但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各種麻煩事還會接踵而來,養小白臉給自己戴綠帽子算輕的,逼著自己離婚或者分割家產什麼的,那才叫麻煩,不忍歸不忍,還是要把不安定因素掐滅在萌芽狀態。
金市長在曾經的愛巢裡最後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關於自己的合影和私人物品之後,收起感慨,捏捏辛曉婉的臉蛋:“乖,我有事先走了。”
“不留下吃飯麼?”辛曉婉嘴上說留人,手卻去幫金市長拿車鑰匙了。
“女人就是養不熟的貓啊。”金沐塵暗暗感慨,接過車鑰匙換了鞋出去了,乘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在車裡抽了支菸,呆坐了一會,拿起手機給吳慶宇打電話:“小吳,辛曉婉這邊的事情你處理一下,我不想再看見她了。”
吳慶宇接到電話之後頓感棘手,寫發言稿他在行,殺人滅口不專業啊,可是領導交辦的任務必須完成,思來想去,他想到一個人,詹子羽。
……
王星再次接到楊慶的電話,讓他繼續蒐集金市長的不利證據,包養二奶這種生活作風問題就算了,這回要猛料,最好是受鉅額賄賂的鐵證。
“我他媽又不是紀委,你這不是難為我麼!”王星急眼了,電話裡就開罵。
楊慶猙獰冷笑:“那我不管,你不幫我查,我就送你進監獄。”
“姓楊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喂喂!”對方電話已經掛了,王星氣得將手機摔在鋪上,最近一段時間他沒回家住,而是和劉漢東一起住在汽修廠。
劉漢東問清楚情況,怒道:“這不是拉咱們當墊背的麼,絕不能就範,必須反擊!”
“怎麼反擊?人家捏著咱們的命根子,一句話就能讓咱進去坐牢。”王星一攤手反問道。
劉漢東冷笑:“草他媽的,以為老子是省油的燈,那是不想和他一般計較,殺個人算什麼,我這一年殺的連人帶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了,還缺他一個?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他會用計,咱們也不是頭腦簡單之輩,來個借刀殺人就是。”
“借誰的刀?”王星聚精會神。
“楊慶要找金沐塵的罪證,無非是要挾他網開一面,罪證是用來威脅對方的,而不是真的扳倒金沐塵,否則兩敗俱傷,誰也撈不著好處,楊慶既然往死裡逼咱們,說明他的要求還沒滿足,這時候咱們把金沐塵的九秒影片放出去,你說會有什麼效果?”
“對啊!”王星一拍掌,“金沐塵就先把楊慶給料理了,他們狗咬狗,就顧不上咱們了。”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影片要先處理一下,把辛曉婉的臉打上馬賽克。”劉漢東遲疑一下說。
“這種時候還想著憐香惜玉,還說沒睡過?沒睡能有這感情?”王星笑道。
劉漢東開啟電腦,註冊帳號,利用各種網路渠道釋出影片片段,正忙著,王星的手機又響了,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說:“找到段二炮下落了,在省醫大附院住院部815。”
上回段二炮把王星打的遍體鱗傷,又到江北去橫行一番,這筆帳一直欠著呢,電梯裡揍他一頓那個不算,需要正式的和他算算賬。
“找他去。”劉漢東關上電腦,抄傢伙。
兩人驅車直奔醫大附院,乘電梯上八樓,就見走廊裡有十幾個傢伙晃來晃去,拎著報紙包裹的砍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