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茶博士,似在責怪他剛才未用全力。
茶博士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十二成“大摔碑手”居然無法擊倒衛紫衣。
就算衛紫衣是個鐵人,也應該被擊倒才對的!
一絲極為冷酷的笑意出現在衛紫衣的嘴角,他用一種令人聽了毛髮皆豎的聲音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茶博士不由自主地問道:“什麼事?”
他無法拒絕回答衛紫衣的問話,因為衛紫衣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令他處於被動的地位。
衛紫衣淡淡地笑,道:“你剛才說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茶博士的臉上直到這時才擠出勉強的笑意,他似乎認為,不笑一笑,難以鬆弛緊張的心情,他道:“我們只想對付你,至於秦寶寶,他對我們的威脅並不大。”
衛紫衣點了點頭,望著手執短刀已在躁動不安的刀客們,靜靜地道:“你們為什麼還不過來呢?想等著我倒下嗎?”
立刻就有人帶刀衝了過來,短刀化為旋風,盤旋飛舞,甚至已分不清刀耶,人耶?
第三部
第一回 釘子湯
可惜,如此急旋的刀光不是沒有破綻的。
破綻只有一處,在左腋下一點。
一點就已足夠,衛紫衣的劍驚鴻般飛起,劍尖一挑,從腋下挑至脖頸。
沉重的屍體帶動著纖細的銀劍,衛紫衣的身體竟被帶動得向前走了一步。
體倒下時,傳來的是茶博士驚喜的叫聲。
“衛紫衣傷得很重,他連站都站不穩了。”
衛紫衣的傷的確極重,剛才那一擊已震亂了他的脈息,更震斷了不少經脈,若不是他以堅強毅力支援著,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甚至已無法凝聚體內的真氣,每運一分氣,就帶動得五臟一陣陣刺痛。
他希望這些人一起衝上來,這樣他便可用殘存的一點真力使出“地獄使者”。
此招一出,必招敵魂。
忽聽茶博士嘿嘿一笑,道:“大夥兒千萬不要一起上,衛紫衣的”地獄使者“一招可厲害啦!”
衛紫衣輕輕嘆了一口氣,拄劍而立,對方如此深諳自己的武功,這一戰恐怕不太好打。刀客們果然一個一個地衝上來了,他們是想用車輪戰術拖垮衛紫衣。
一個刀客衝上來,揮刀,砍下,衛紫衣看出他腹部的一個破綻,立刻還劍,剌出!
刀客仆地而倒,可是他手中的短刀卻落在衛紫衣的肩頭。
鮮血涔涔落下,彷佛他的精力也在一點一點地消失。
刀客們在獰笑著,面前的衛紫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也就是說,先衝上來的人最有機會擊敗衛紫衣。
殺死衛紫衣,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
又有人衝過來,刀劍相擊,冒出一溜火花,衛紫衣覺得,銀劍已快要支援不住了。
他是努力屏住呼吸,才不至於被震落銀劍的。
鮮血,又一次從它的口中沁出。
衛紫衣咬了咬牙,強提一口真氣,一個斜刺,刺穿了刀客的咽喉。
刀客倒下時,衛紫衣也倒下了。
衛紫衣一倒下,其餘的刀客已衝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是那個茶博士。
衛紫衣倒下時,那輛馬車也衝了過來,馬車上忽地伸出一條長鞭。
長鞭靈巧地一捲,捲住了衛紫衣的腰部,然後,衛紫衣的身體就被帶起,隨著長鞭的捲回,飛入了車中。
茶博士第一個衝到馬車前,手中的刀已砍向車門。
長鞭又飛起。
如果說,剛才捲走衛紫衣的長鞭如天上的彩虹,那麼,這一次擊向茶博士的長鞭就如草叢中最毒的毒蛇。
如毒蛇般的長鞭捲住了茶博士的手腕,茶博士被帶起,被帶向高高的空中。
長鞭又閃電般收回,忽地劈面一鞭,正擊在茶博士的頭顱上。
當茶博士從空中急速落下時,誰都可以看出,他今生再也賣不出一碗茶了。
馬車已衝出很遠,將愣愣的刀客們拋得遠遠的。
豔陽如火。
一面酒旗從林中斜挑而出,旗下是一間小小的草屋,屋前、屋後、屋內坐的全都是人。
這些人都在做同樣的一件事──喝酒。
這裡的酒很好,並且價錢也很便宜,有些人寧願趕上千里路,為的就是在這裡喝幾杯酒。
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並不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