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災禍要降臨似的。
自從得知“一統江湖幫”成立起來,他就再也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有時候還會從惡夢中醒來,他總是大汗淋,想起過去做過的許多事情,甚至懷疑這就是報應。
唯一可喜的是,自己的兒子蕭傲雲已漸漸成熟,可以打理幫中的事務,有了這樣一個好助手,蕭一霸輕鬆了許多。
只是蕭傲雲和表妹的婚事很長時間沒有提起了,蕭傲雲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精靈古怪、調皮可愛的秦寶寶。
秦寶寶那小乞兒的形象,蕭傲雲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忘卻了。
秦寶寶失蹤的訊息傳開後,霸傲雲也深沉了許多,每天除了專心做事外,再也不見他出去遊玩過,他是在用繁重的幫務幫助自己忘記不願想起的事情。
蕭一霸此時正坐在馬車裡,車裡除了他,還有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這漢子是蕭一霸的得力助手,“神筆判官”左燕留。
左燕留為人陰沉、寡言、心狠、手辣,當年曾是定南王府的管家,因不堪同僚排擠而投到蕭一霸身邊。他的確是個人才,幫了蕭一霸許多的忙,蕭一霸對他懷著三分戒心,但左燕留對蕭一霸卻是忠心耿耿。
馬車行駛在或繁華或荒涼的道上,蕭一霸沒有心情去欣賞窗外的風景,只是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蕭一霸並不喜歡坐馬車,他認為馬車太慢、太悶,不如烈馬來得快意刺激,他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對一切慢節奏的事物都不喜歡,只是為了遮人耳目,蕭一霸才平生第一次坐上馬車。
蕭一霸低頭沉思著,在斟酌和衛紫衣見面時的措詞,衛紫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蕭一霸並不瞭解,只知道衛紫衣和自己有許多相似之處,比如處事果斷,手段毒絕。
心慈手軟之輩是闖不了江湖的,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死,強者生,中間絕無周旋的餘地,成大名的人都是心狠的人,名聲越大,殺的人就越多。
馬車現在顯然是進入了一個市鎮,外面喧譁的人聲已證明這一點,趕馬的車伕掀開門簾,對蕭一霸低聲道:“瓢把子,天色已晚,要不要投宿?”
車簾掀開時,蕭一霸才感受到暮色已昏,太陽早已西沉了,街上的房屋已開始點起了燈。
蕭一霸點了點頭,道:“找一間便宜、偏僻的客棧,胡亂睡一宿就行了。”
左燕留忽地搖頭道:“我看還是找一家比較好的酒樓。”
蕭一霸道:“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須知蝶老魔正密切關注我的行蹤,我們不應該太招搖才對。”
左燕留恭敬地聽著,又微微笑道:“能坐馬車的人都應該是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去住便宜的客棧,反而令人懷疑,再說此行兇險,可謂步步有殺機,若是在小客棧中因飲食和吵鬧的緣故而休息不好,豈不反而壞事?”
蕭一霸略一沉思,笑道:“聽你的,住大酒樓吧,衛紫衣和蝶飄香都不好對付,養精蓄銳最重要。”
馬車伕依言將馬車趕到此地的一家大酒樓,三個人下了馬車,由馬車伕負責和店夥計商量住房,蕭一霸和左燕留則匆匆地上了樓。
房間落實之後,左燕留又下樓對夥計吩咐了幾句。
等左燕留上來,蕭一霸道:“你和他說些什麼?”
左燕留恭敬地站著,道,“我讓夥計去找一個女人來陪瓢把子過夜。”
蕭一霸連連擺手,道:“這不是一般出遊,我不能把精力浪費在女人身上。”
左燕留微微一笑,道:“瓢把子沒有女人又怎能休息得好,再說瓢把子精力過人,若得不到調劑,反而難以入睡,再者,瓢把子現在心情較為緊張,需要鬆弛一下。
蕭一霸哈哈一笑,道:“還是你他媽的想得周全,你他媽的為什麼總是對的。”
左燕留也開心地笑了,能被瓢把子罵上一句“他媽的”,就證明自己已得到了瓢把子的歡心。
到了晚上,一個妖豔的女人走進了蕭一霸的房間,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清晨到來時,左燕留去房中問安,蕭一霸果然是一副輕鬆舒適、感覺良好的樣子。
早餐非常豐盛可口,蕭一霸的胃口也很好,一個人幾乎吃了三個人的東西,因為比較開心,他還稍微喝了點酒。
喝酒也是左燕留建議的,他認為適量地飲酒可以舒筋活骨,讓人血脈舒暢。
愉快的早晨很快過去了。
可是,眾人的愉快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前去備馬的車伕氣急敗壞地跑土來,報告道:“四匹馬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