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笑了,陰離魂吩咐準備的酒宴已開始,杯盤一響,大家都開始開心起來。
秦寶寶竄到席如秀身邊,嘻嘻笑道:“席領主,我欠你的一百兩銀子我不會賴的,一旦我有錢就還,寶寶信用好,席領主不應該擔心。”
席如秀開始犯嘀咕:“小鬼頭什麼時候做過吃虧的事,他這一招必有圈套在裡面,我可萬萬不能上他的當。”
想罷忙堆下笑臉,道:“寶寶和席領主的關係頂好頂好,一百兩銀子不用還了,就當我給你買零食吃好了。”
秦寶寶道:“是不是關係和席領主頂好頂好的人都可以不用還錢,就當真零食吃?”
席如秀想不出這句話有什麼玄虛,便順手推舟,道:“不用還,不用還,關係這麼好還什麼銀子。”
秦寶寶笑了,笑得又得意又古怪,只聽他大聲道:“大夥兒快向席領主借銀子吧,席領主和大夥兒的關係都是頂好頂好,借了錢不要還的,快來,快來!”
席如秀大叫:“慘也!”經寶寶這樣一叫,不出三分鐘,他可就必定破產了。
於是連忙端起酒來猛喝,拼命想把自己灌醉,自己一醉,自然可以不借錢,別人借錢自己也聽不到。
一個人想灌醉別人需要手段,灌醉自己再簡單不過,所以席如秀醉了,醉得極快。
這次的酒宴大家盡醉而倒。
子午嶺。
回到闊別多日的子午嶺,寶寶感到好親切,這裡的小草、樹木都熟悉而親切,每個人的笑容都是那麼可親、真誠。
經過了這幾個月的風風雨雨,寶寶身材長高了,以前定做的衣服都賺小了一號,必須重新做了。
院子裡的小樹也長高了,以前只到寶寶胸前的小樹苗現在比寶寶兩個人都高了。
第一天回到子午嶺時,寶寶幾乎看不到衛紫衣,因為嶺上的夫人們強拉硬推,非得叫寶寶進屋坐一坐,臨走時,自然不忘往寶寶的口袋裡塞滿零食。
小棒頭跟在寶寶後面,自然也得了好處,估計這三、四天裡可以不用吃飯了。
傍晚時,寶寶來到衛紫衣的寢居“黑雲樓”,衛紫衣正披衣挑燭,批閱公文。
見寶寶進來,衛紫衣放下公文,笑道:“寶寶可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被人瓜分了呢!”
秦寶寶爬到衛紫衣的腿上,道:“大哥一回來就辦理公務,不會給自己放假嗎?”
“聽寶寶的。”衛紫衣笑道:“大哥今晚不做事,只陪寶寶說話。”
寶寶興奮地道:“那大哥快給我講故事,我有好長好長的時間沒聽大哥說故事啦!”
衛紫衣笑道:“在外面跑了那麼多天,寶寶聽到見到的故事一定不少,還會稀罕大哥的陳腔爛調?”
“稀罕,稀罕!”寶寶叫道:“大哥說的故事寶寶百聽不厭,只要是大哥說的,寶寶就愛聽。”
衛紫衣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動,撫著寶寶的長髮,溫言道:“真不明白為何寶寶對大哥這樣好,或許是大哥前輩子盡做好事,所以今生才修來好弟弟秦寶寶。”
寶寶開心地道:“大哥對我好,寶寶自然不能沒有良心,大哥對我好一分,我就對大哥好十分,可氣的是,大哥對我好得不能再好,寶寶對大哥實在做不到比大哥對我好還要好了。”
衛紫衣大笑,笑得差一點喘不過氣來,迭聲道:“饒了大哥吧,饒了大哥吧,你這話說得就像繞口令,我聽得喘不過氣來了。”
寶寶笑道:“不管大哥喘不喘得過氣來,大哥只知道寶寶永遠會對大哥好就行了!”
“知道,知道。”衛紫衣笑道:“我若聽不明白,豈不證明大哥理解力大差,或寶寶口齒不過關!”
正說著,僕人送宵夜來,是燉燕窩粥。
衛紫衣習慣性地拿起調羹要喂寶寶,寶寶卻說:“不用大哥餵了,寶寶自己可以吃,寶寶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小孩子才會讓人餵飯吃。”
衛紫衣一愣,不想寶寶居然這樣痛快地就改掉這個毛病,不由欣慰地笑道:“寶寶的確是長大了不少,不過這還不算完全長大。”
寶寶不服,道:“寶寶已是個大人了,夫人們都說我長高了,像大人了,不知大哥認為大人有何標準?”
“標準可說不上。”衛紫衣道:“不過作為大人,最起碼有一條,就是要正視現實,對寶寶而言,就是寶寶應該承認自己是個女孩子,等到寶寶哪一天可以毫不彆扭地換上女裝,才說明寶寶已長大。”
寶寶停了吃宵飯,低頭想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