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天天跟他生活在一起,無論接下來會如何,只要他永遠在她身邊,就算受到天大的委屈,她都不想再放開他。
俞宇心和紀博濤的事被公開了,短短一天,就傳遍了大陸臺灣的所有分公司。
薛育淳聞聲而來,看著發窘的俞宇心。
“傳言都是真的。”俞宇心只好細說從頭,從八年前那個她要當紅娘卻反而將紅線牽到自己身上的故事說起。
“沒想到你跟博濤曾是夫妻。”薛育淳還是一貫淡漠的表情,並沒有責怪她的隱瞞,還說了一聲恭喜。
“可是,我連累了你。”紙終究包不住火,她還是坦承了有關俞宇潔向沈風募款、最後被錄了音的事。
沒想到薛育淳不但沒有生氣,還揚起一張興味的笑臉。“哦?那女人,實在是……”
“實在是怎麼樣?”她問得很緊張。
“我竟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她,她實在很另類。”薛育淳搖了頭,有些無奈。
“薛總,我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放在心上。沈風若想用這件事來打壓我們,他就大錯特錯了,我想你那位另類的大堂姐是不會放過沈風的。”薛育淳又恢復了一貫淡漠的表情。
“沈風的事,我決定交給博濤去處理,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我不想幹涉。”
薛育淳認同她的作法,也覺得事情應該讓紀博濤自己去解決。
只是,她有苦難言,除了薛育淳,她無法跟其他同事說明她和紀博濤是離婚夫妻的事實,只能假裝她和他仍是一對夫妻。
這個假裝讓她在公事上是如魚得水,紀博濤不再跟她針鋒相對,反而挺身跟她站在一起;員工知道她是紀總的夫人後,也不再把她視作是來裁撤同仁的劊子手,反而對她必恭必敬。
還有另一件事掛在她心頭上,沉甸甸的。
她竟然收到大學同學會的邀請函。沒想到她足足晚了同屆同學一年才畢業,在跟大學同學幾乎全數失聯的狀況下,卻在今年收到同學會的邀請函。
今年主辦的同學,還輾轉打聽到了她的手機號碼,親自跟她通上電話,要她務必來參加這場認識十一週年的同學會。
十一年了呀,想當年天真爛漫的十八歲,讓她在無知中傷透了好友的心;而接近三十歲的這一年,她應該要更成熟、更有智慧,那她是不是該去參加同學會?
這幾年來,她從未探問過蔣秀珍的訊息,怕探問的訊息若傳到蔣秀珍耳裡,會引來蔣秀珍的不快和猜疑。
如今她和紀博濤又走在一起了,她很想再跟好同學說上一句對不起,不知道好同學原諒她了嗎?那是她心頭最深的痛,她在無意間刺傷了最好的朋友。
她拿起電話,撥給主辦的同學,閒聊了幾句之後,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那蔣秀珍會去嗎?”問出口的同時,她才驚覺自己胸口繃得好緊。
主辦同學說:“會呀,她還是這次同學會的執行策畫。”
她忍不住又問:“那她還好嗎?”
主辦同學說:“她目前在當保險理財專員,看樣子不錯啦。聽說她的業績呱呱叫,年薪百萬以上。”
俞宇心不敢再問下去,那是一股莫名的心虛,就怕主辦同學會去跟蔣秀珍說,說她問起了關於她的事。
以前的蔣秀珍內向文靜,跟男孩子說話永遠低垂視線,沒想到現在竟當起了保險理財專員。
她心裡開始期待著同學會那天的來臨,就不知道蔣秀珍是否願意跟她說上一句話。
基隆河岸,波光粼粼,,是過完年後難得一見的晴朗好天氣,可惜辦公室裡的氣壓卻非常低,那凝滯的空氣,就像是山雨欲來。
“是兄弟的話,就別做得太過分。”紀博濤沉聲警告。
“是兄弟的話,就別誣蠛我。”沈風的冷笑,完全沒有溫度。
“你已經答應我不要再提募款的事,為什麼還要故意把風聲放出去?”紀博濤看著沈風,這次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你只有要我交出錄音筆,可沒要我不準告訴任何人。”沈風雙手環胸,反駁得很有理。
紀博濤揚聲質問:“沈風,宇心是哪裡得罪你了?”
“紀博濤,因為俞宇心是你的前妻,你就變得公私不分了。”沈風也毫不客氣地連名帶姓回敬。
“我沒有公私不分。宇心的一切都是聽命於全誠的高層,你若要找人出氣就去找薛育淳,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課長。”紀博濤為她抱不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