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林緣五丈之處。
“且慢!咱們最好先派人搜尋這片樹林。
”玉樹秀士向走在前頭的徐堡主低聲提出警告。
“高老弟,你多慮了!”徐堡主十分有信心地說:“符小狗不是神仙,絕不會想到咱們會去縣城而在前面攔截的,以老夫的猜測,他恐怕仍在村中鬼推磨似的搜尋呢!”
“話雖如此,但在下仍有心情不寧之感。”玉樹秀士不安地說。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徐堡主苦笑地說:“老弟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推斷林中必無兇險,聽我的,絕對錯不了……”
“哈哈哈哈……”林中響起一陣清朗的大笑,打斷了徐堡主的話。
笑聲未落,林中已踱出九男女。
徐堡主等人聞笑聲已驚疑萬分,及至來人現身,更駭然色變如見鬼魅。
“姓符的,俗雲: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要趕盡殺絕嗎?”徐堡主急怒地叫。
“姓徐的,你說這話公平嗎?”符可為冷聲說:“山西道上廿多條無辜人命,他們又該向誰申冤?”
“老夫的長風堡被毀,百萬珍寶被你劫走,難道還不能抵銷那些人命債?”
“在你眼中,人命不值錢;在我眼中,人命卻是無價的。”符可為冷笑:“何況那批珍寶並非我據為私有,我對那些沾滿血腥的珍寶毫無胃口。”
“你究竟要怎樣?”
“你我的仇恨已濃得化不開,不是你父子死,就是我亡。”符可為冷聲說:“但你總算是一方豪霸,我給你父子兩條路走,由你自己選擇。”
“那兩條路?”
“第一條是,你父子聯手與我作生死一搏。”
“第二條呢?”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廢了你父子兩人武功,放你們一條生路。”
“什麼問題?那對你很重要嗎?”
“你先選定要走那條?”符可為不答反問。
“假如這兩條路我都不選呢?”
“我將屠光你們這些人。”符可為的語氣堅定得不容人懷疑。
“姓符的,你與長風堡的恩怨與我無關,你沒有理由找我吧!”玉樹秀士高叫。
這傢伙怕定了符可為,好像老鼠見到貓似的。
“是嗎?”符可為冷笑說:“在江寧你帶著一批狐群狗黨,對我緊迫搜尋,以及貴會對我明槍暗箭齊施,那又怎麼說?你是副會主,你敢說與你無關?”
“但……敝會會主與一干高手均被你屠個精光,春秋會山門已倒,所有的恩怨應該隨之兩消……”玉樹秀士嚅嚅地說,往日的英風豪氣已蕩然無存。
“嗯,你這個混蛋說的不無道理,咱們之間的恩怨似乎該兩消了……”
“那……那我可以走了嗎?”玉樹秀士心中一寬。
“我不再找你,但另有人要找你。”
“誰……”玉樹秀士的心又抽緊了。
“我!”金文文越眾而出:“武昌旅店中兩條旅客的命債等著你還呢!別逃!你這個沒有擔當的膽小鬼……”
玉樹秀士怎敢不逃?
他對金文文又愛又怕,當金文文越眾而出時,他早已偷偷向東移出丈外。金文文話聲一落,他立即施出金鯉倒穿波身法,向後躍出丈五六,雙足一點地,扭身落荒而逃,瞬間就消失於東側樹林中。
“小文,別追!他跑不掉的。”符可為及時出聲制止。
“但他已跑掉了呀!”金文文洩氣地說。
“凌雲燕正在樹林中等著呢!以她的個性,豈會輕饒他?”符可為淡淡一笑,轉身步向徐堡主等人。
“你決定選擇走那條路?”他狠盯著徐堡主。
“老夫是一方之豪,絕不在威脅下低頭,老夫要走自己的路。”徐堡主神態獰猛,的確有大豪的架勢。
“好,我成全你。”
符可為一揮手,身後諸人兵刃同時出鞘,完成包圍態勢。
九比十三,在人數上徐堡主這方佔優勢,但他們大多已喪了膽。因此,當徐堡主打手式列陣時,不但玉樹秀士那些手下毫無反應,連徐堡主的死黨長春居士與二郎神等人亦佇立不動。
徐堡主見情,心為之下沉,面無表情地環顧了手下一眼後,與少堡主徐文新並肩拔劍而上。
霹靂虎曾傑籲出了一口大氣,群毆的情勢解除了,不管殺人或被殺,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父子倆並肩邁步入場,但徐少堡主卻在距符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