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我、猜疑我!竟然還把送出手的救命銀子又要了回來!如今,出爾反爾的人又是誰?!想必不用我說了吧!”說完,她猛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仰而盡,然後‘啪’的一聲,將酒杯摔在地上粉碎!
“仙子息怒!息怒!我們真沒別的意思,這次算我們做的不對,誤會了你,還請仙子大人大量,不與我們計較才是。仙子一路奔波,辛苦了,喝酒,喝酒。”翟映輝一臉陪笑、一臉尷尬的說著,忙拿起酒壺酒杯又給冰凝雪斟了一杯。
之後,轉身對一旁的那個家丁嚷道:“都是你這奴才笨嘴拙舌的,沒說清楚!還不趕快向仙子賠罪!然後把銀子送回關公廟去!”
那家丁一臉苦相,正要到冰凝雪面前施禮賠罪,冰凝雪一擺手說道:“罷了,這不怪他,只怪他侍奉的是個糊塗主子!既是要回的又送去,我看這銀子該加碼了吧?”
翟映輝忙陪笑道:“啊,不錯……仙子說得極是!極是!”然後,衝那家丁嚷道:“再多帶一千兩銀子去!讓仙子開心。”家丁忙點點頭,匆匆下去了。翟映輝這邊又一臉堆笑著盯著冰凝雪。
冰凝雪看事已如願,心中舒暢了許多,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的一抹笑意,像朵含苞欲放的百合,清純美麗。
以前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現今能離她這麼近,看得如此清楚,還有那沁人心脾的茉莉幽香……,翟映輝看得快醉了!而她馬上感覺到了那副嘴臉,還有一桌子人投來的貪婪目光,她懶得理會,便側過臉,將頭扭向一邊,卻正好看到了坐在另一桌的蕭天晗。
此時,蕭天晗正舉著一隻盛滿酒的酒杯,向她示意,之後一仰而盡。含著笑,看著她,目光帶著些許得意,似乎還有幾分欣賞、讚許、甚至……脈脈含情!
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她的男子多了,但這一位有哪些不同,她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因為今晚的事被他言中了吧,覺得他挺特別。
而他好像更加得意了,又拿起酒杯,斟滿酒,走到冰凝雪的面前,說道:“雲裳仙子宅心仁厚、澤被蒼生!在下欽佩之極,敬仙子一杯!”說完,又一仰脖,將杯中之酒盡入腹中。
想到他為今晚之事出了一些力,心腸不錯,冰凝雪也展露笑顏,拿起了酒杯,說道“不敢,蕭公子請。”說完,也將酒一乾而盡。
在旁邊的翟映輝可坐不住了!他已經認出了蕭天晗,真是冤家路窄!臉色馬上鐵青,一臉不悅的說道:“這位公子,看著面熟啊!莫不是那個在樂梧居背地說仙子壞話、還動手打傷我家丁的人嗎?!”
“翟公子此言差矣!一來,我明人不做暗事,從來沒說過雲裳仙子的壞話!何況我與仙子又是相識已久的好友。今晚仙子的姍姍來遲,就是因為我們路上巧遇,多談了一會兒的緣故。二來,我一直都是專打咬人的狗而不打好人的,呵呵,你一定是記錯了!”他輕蔑的瞧了翟映輝一眼,心道:哼哼,憑你,也想跟我鬥。
“你少胡扯!你對仙子出言不遜,我出面制止,你就動手打傷了我兩名家丁,在座的朋友都能作證!他們的傷還沒全好,今日沒能跟我出來,否則你休想抵賴!你仗著自己武功高,所以不認賬!”翟映輝也毫不示弱,還想在雲裳仙子面前告他一狀。
“哦,果真有過此事?”冰凝雪悠悠的看著蕭天晗。
蕭天晗爽朗一笑:“若遇到兩隻瘋狗過來咬你,你還不還手?我想別人不瞭解,但行俠仗義的雲裳仙子肯定最清楚我的為人,我若真那麼仗勢欺人、十惡不赦,那今晚之事,就真真枉費了我一番苦心,還有仙子對我的一片信任了。”
“嗯……蕭公子說得不錯,我們的確是相識已久的好友,應當彼此信任,我相信他不會暗地裡說我的壞話。”冰凝雪似笑非笑的看了蕭天晗一眼。
“至於打傷翟公子家丁一事,我不知其中原因,但翟公子方才也說過,他的家丁總是笨嘴笨舌的。因而引起誤會、得罪人也是難免的。我這兒有瓶跌打損傷丸,專治內淤外傷,療效極好,翟公子請收下!大家都是朋友,我看,這件事就不要再糾纏下去了,免得掃了今晚的雅興!”
說完,冰凝雪從懷中掏出一小個瓶放到翟映輝面前。又起身為他們二人分別斟滿酒,然後舉杯道:“我先敬你們二位一杯,看在我的薄面,杯酒釋前嫌。稍後,再為列位公子獻上一曲‘平湖秋月’,你們覺得如何?”望著眾人,她又展露出燦爛迷人的笑容。
“這……好吧,仙子本來就難得一見,今晚又有如此雅興!我不再提就是了。來,我們大家敬仙子一杯,請!”翟映輝看告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