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壓驚茶。
文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紫蘿的神情不太對,可是她不說,他也不想強迫她。相當讓文軒覺得奇怪的是,紫蘿從不喜歡喝什麼壓驚茶,認為是迷信,今天卻破天荒地讓杏兒煮茶,叫他不懷疑也不行。看紫蘿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紫蘿這邊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可以從杏兒那裡入手。
可杏兒這丫頭,倒是個忠心的奴婢,抵死不說,想必是紫蘿叫她絕對不可以說。
此事只能暫時擱下了。
第二天清晨,龍鳴宮外一片喧譁,內侍官攔著欲要進去的凌王和肅王:“兩位王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讓開。”
“您這是幹什麼?皇上正在更衣,您不能進去,您不能呀!”
皇上已經更完衣了,看到凌王被李文肆綁進來,不禁心寒了一下,厲聲道:“三皇弟,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寢宮的規矩嗎?”
“皇上,並非臣弟不敬,實在是臣弟有萬分緊急的事情要稟報皇上。”李文肆現在並不想撕破臉,還是相當客氣。
皇上豈是不知他要做什麼,凌王根本就不能說話,吃定了啞巴虧,做他的替死鬼:“你為何綁著大皇兄?這又是做什麼?”
“稟告皇上,大皇兄已經派兵把睿王府圍個水洩不通,要殺害六皇弟,恐怕此時六皇弟已經慘死在亂箭之下。”這圍攻睿王府的不是凌王,而是肅王府的軍隊。而此時此刻睿王府確實遭到了亂箭之危。
皇上沒想到他會這麼狠,這麼一來,文軒不是死定了,但願文軒能夠福大命大,不然他怎麼對得起父皇、對得起母后!一把扯起凌王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凌王只能在心裡大喊冤枉了,嘴巴被封住了,哪裡還能發聲。
這一舉動立刻鬆懈了李文肆的戒備心:“皇上,您先別激動,還有事情需要您來處理。”最好能乖乖蓋上玉璽,乖乖頒佈聖旨。
“你是來報信的,朕想,你沒必要帶這麼多人來?”
“皇兄,宮裡出了這麼多的亂子,臣弟應當替你分憂。理所當然要保護皇兄的安全,臣弟斗膽已經把宮裡宮外都保護起來了。”李文肆揮手之後,大隊侍衛闖入龍鳴宮。
皇上冷笑了幾聲:“好,好!三皇弟,朕終於知道了,逼宮!!”眼神不如以往的柔和。
“對!逼宮!為我、也為我母妃,父皇什麼時候待我像你們一樣了?父皇待我不公,就讓你來替他還。”李文肆一伸手,馬上就有人遞上了一份擬好的聖旨,“皇兄,蓋玉璽吧,禪位給我,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你休想!”原以為他不會做到這麼絕,哪裡料到他居然連聖旨都擬好了。六弟,朕錯了,面前的這人哪裡還是我們的手足。
這已經不是想不想的了,李文肆叫人直接在聖旨上蓋上玉璽,讓人把皇上軟禁在龍鳴宮,自己前往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已經聚集百官,都從一早等了很久,紛紛暗想皇上怎麼還不來,都交頭接耳地說著。
然而李文肆帶著衛隊剛進入祭天大典,群臣都安靜下來了,其實已經有不少是李文肆這邊的了。
李文肆也明目張膽地站到了主祭臺,然後揚手讓群臣安靜,說道:“二皇兄今日聽到六皇弟的噩耗,龍體抱恙,特命太后身邊的小福子前來宣旨。”
小福子早已是李文肆的人,今日宣旨一事,定當是大功一件。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連日感到身體抱恙,今聞六皇弟文軒已被大皇兄殺害,朕實感痛心。。。。。。”沒等小福子宣完,半路跑出個程咬金。
“慢著,六皇弟是怎麼死的?”文淵一早才回來,明白是事情的大概,他不信文軒這麼好的武功會被大皇兄殺害。
小福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李文肆自己來回答:“六皇弟被大皇兄亂箭射死,二皇兄心痛不已,聖旨還沒宣完。小福子,繼續宣旨。”
文淵推到了一旁,現在李文肆是料定不會有人再出來搗亂了。睿王府派去的人馬,就算文軒武功再厲害,也抵不住千軍萬馬。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連日感到身體抱恙,今聞六皇弟文軒已被大皇兄殺害。。。。。。”
被一個冷傲的聲音打斷:“誰人敢說本王已死?!”
其實皇城的衛隊的確全部都是李文肆的人,但是不要忘了京城有十萬駐兵,其中不少是文軒的部下,想要調動駐兵並不是什麼難事,而這個任務交給了紀慎,他年紀小,沒人注意,大軍進城也十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