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關於鏢
古兵器,形如矛頭,主要靠擲射傷人,一般由鐵、銅等金屬製造,長短輕重不一。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比不上刀,它沒有刀的霸氣和力量,它也比不上劍,它沒有劍的高雅和尊貴。
它是一種兵器,能射傷人體,亦能直擊命門。
它是一種暗器,能殺人於無形,亦能瞬間克敵。
關於梅花鏢
在七年前的某日後在兵器排行榜中銷聲匿跡,從此無人問津。
梅花鏢,顧名思義梅花形狀的鏢。
前端矛狀,矛尖帶針,針旁向上一寸呈鉤狀。鏢的另一端猶如梅花盛開狀,紅色的應穗隨風飛逝時就像火紅的梅花在綻放一樣美豔動人。
是取其活過百年的梅花樹上每天一滴晨光照耀一霎那的一滴晨露。未經接觸的九天玄鐵經七七四十九天的晨露浸泡後,以純陽內力磨練而出。再以純陽和純陰兩種鮮血喂至九九八十一天而成。
此鏢天下獨此一隻,其形若流線,薄如蟬翼,光澤耀眼,生性嗜血。
所以此鏢一出必見血光,每見鮮血一次,其色澤更亮一分。
曾經的它是一種象徵,被稱作傳奇,是被天下人所敬仰所欽佩的。
只是,轉眼,年華已落盡。
一度輪迴,消失後不能再見,相見時已不再溫暖。痛苦的人為痛苦輒止,只待一個相忘。
面對仇人,仇恨的種子已深深埋進身體裡,血液裡,心裡,甚至是呼吸間。經過族人的血流成河,親人分離,茫茫生死之後,這種子開始在他的身體裡,血液裡生根發芽。並已經逐步綻放出更加妖豔的花朵。
面對親情,過分的理性讓他選擇燃燒自己,造成的也許,來補償對親人生命的延續。生命無法改變,可站在命運起點的他就是要逆天而行,用生命去交換結局的燦爛。
面對愛人,當悲劇註定已無法改變的時候,真愛呈現出無與倫比的美麗。溫暖的手是你的愛,緊握的手亦是我不願放開的情思。負盡天下人,怎可負了你的真心?無奈的是你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才是我愛的唯一見證。
時年在江湖中忽然出現一種兵器,沒有人知道它的形狀它的樣式,甚至沒有人能形容它的速度力量和韌性。
短短的兩年內,在人們心目中它已經不僅僅是一種兵器了,而是一種邪惡和毀滅的象徵。這種力量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皆對血腥和生命的另一種解釋。命如草芥,在鮮紅的血液迸發的那一刻任你有再好的絕世武功,再也無力延續即將逝去的生命。
醜惡的嘴臉,殘暴的殺戮並不是每個人都會一清二楚的認為這是不公平的。當傷害被遺忘甚至已經消失殆盡時,那將是痛苦來臨的前奏。
然後是關乎於浩劫。七年來江湖上平靜的詭異而神秘,就像一塊巨石落入大海中,如果你見識到了巨石撞擊海水所發出的能量,你就會知道在巨石消失的海洋裡現在的平靜和安寧是多麼的讓人珍惜。而這塊巨石事關於七年前武林的一場*。
是的,現在說來只能是一場*,但對於*中死去的人們而言它卻是一次空前的劫難。
如果人們知道江湖中會有一件大事發生,就不應該忘記它還會出現的,只是這一次帶給人們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恐懼和無望。
在漣江河上游的翁吟河峽谷有全省罕見的數百畝臘梅林,現在正是花開時節,十里香飄,叢叢野梅綻放在萬頃林海之間,如雪映碧濤,分外妖嬈。
可這裡現在是紅色的,是一種血紅血紅的顏色。耀眼的紅色,辛辣而張揚的顏色。沁入骨髓連著心肺的紅色,刺眼而嗆鼻的顏色。充滿諷刺的紅色,痛苦而難忘的顏色。
現在這裡還是紅色的,是的,紅色給了我們太多的幻想,太多的血腥,太多的不解與無力。
在熊熊火光之下,翻飛的烈焰灼燒的不只是這裡的花草,這裡的樹木,這裡的房屋,還有關於這裡的一切,包括這裡的人,包括這裡的美好和回憶。
男孩跪在這個火紅的大蒸爐外,沒有痛苦,沒有表情,沒有眼淚,沒有辛酸。什麼也沒有,他能擁有的東西都在眼前的熊熊烈火中。他的親情,他的童年,他的回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燃燒的火焰裡。
美豔的梅花枝還握在手裡,那是他為母親採回來的。他會親手為母親帶上這漂亮的梅花,可是他的梅花還是沒有他的母親漂亮。她是這天下間最美麗,最溫柔,最智慧,最親愛的母親。
男孩站起來向火中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