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真人,靈虛道長,赤手觀音,快刀門李疤,以及剛剛故去的五毒門主凌亦夜都被梅花形利器所殺。傷口帶有劇毒,見血斃命,可是五個武林尊者已死竟沒有關於兇手的半分音信。老朽懷疑此事與七年前的那件事情有關,敢問薛盟主可知此事”老叫花子亦是步步緊逼。
“七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老幫主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薛靜堂的臉就是千年寒冰一樣透著寒氣。
“以為這樣就可以過去了嗎?那麼,你錯了”眾人抬頭,只見漫天紅色的花瓣飛舞而下。
一道白色的身影鬼魅一般掠過眾人停在薛靜堂面前,薛靜堂此時正捂著胸口痛苦的看著這個人。
眾人正愣在當場之際,只聽一聲狂妄的笑聲從薛靜堂的口裡傳了出來“這點雕蟲小技還敢出現在這裡,你也太不把我薛某人放在眼裡了。看看這是什麼?”他說著敞開胸前的衣服,露出了天下間難得一見的天蠶寒衣。
傳說這種衣服天下間只有三件,尚不知放在何處。此衣是取天山獨生千年桑蠶所吐的蠶絲所織,輕若無物卻可擋住這天下間所有利器。
而此時三件不同顏色的天蠶寒衣竟然都出現在薛靜堂的身上,可見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並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
“奧?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命躲得過此鏢”說著男子運功用力,在場之人頓覺無形之中一股強大的氣場容不得他們有半點動作。
薛靜堂嘴角還帶著殘笑,可眼睛瞪得像駝鈴一樣大,然後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也許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死的???
“舅舅。。。。。。”此時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家三子,到此眾人才知道原來那一晚劉敢出劍攔住老叫花子一行人為的就是這個原因。
劉敢作為家中的長子,同時也是三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人。他自然要身先士卒先站出來為他的舅舅討個說法。只是這說法自然是不用嘴巴來說的,因為他的舅舅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只見他提劍剛要出手,“叮鈴”一聲,再一看,在場眾人的臉上都不覺露出詭異之色。
而作為當事人的劉敢此時的想法想是除了他自己內心知道外,已然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知道了。因為他手裡的劍已經替主人向眼前的殺人兇手討來了說法。
劉敢的劍上此刻正待著一件極不雅觀的客人——銅錢,一枚極其普通又極為不尋常的銅錢。
說它普通,是因為像這樣的銅錢人手可見。和孩子用來買冰糖葫蘆,買風車所用的銅錢一摸一樣;和能換來幾個饅頭的銅錢一摸一樣;甚至各位走在街上丟到乞丐身旁的銅錢也是一摸一樣的。
只是現在它看起來又有些不一樣,因為它除了哄孩子買東西,為餬口買吃食,樂善好施以外又多了一個用途。
那就是兵器,如若光是一種兵器,它也算不得奇特。可它偏偏又屬於這兵器之中最為神秘的一種暗器。如若只代表一種暗器也就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可它偏偏是出自奇怪的人手中,更是被打到了奇特的地方。所以,它就變得極為奇特極為不尋常了。
劉敢自習武以來便愛劍成痴,試想他手中的劍能是一般人手中所持的劍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所持之物真的不是一件普通的寶劍。
如果只是能夠削鐵如泥倒不如回家用來切土豆,如果只是能夠吹毛斷髮倒不如做個剃髮刀實用。所以他手中的劍既不是用來切土豆的,也不是用來剃髮的。
如果想知道它能用來幹什麼,那麼可以告訴你它的用處在前一刻只有兩個,那就是殺人和吸血。是的,殺主人想殺之人,食活人未盡之血。
在這個世界上,它的主人可以敗在別人手中,那是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同樣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劍卻不可以敗在任何人手中,那是因為它沒有必敗的機會。
可是現在他還沒有出手,它亦已敗下陣來。就像一個戰敗的英雄一樣,它的下場也只能有一個。
“啪”的一聲,一把絕世好劍,一把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鋒利之劍,一把披著血紅色外衣的奇異之劍,一把流著千萬人之血的嗜血之劍暴虐的完成了它最後一次使命。
在它四散的屍體上人們仍可以見到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正在滴下來,就像一滴滴眼淚一樣昭示著它曾經的輝煌。
“這點雕蟲小技不配讓我出手”同樣的狂謬,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前一個現在還躺在那裡等著別人為他斂屍,而後一個正站在這裡重複他所用過的詞,他所用過的語氣以及他所顯示的狂妄。
“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