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放你二姐出門。”
當年她覺得周文俊不錯,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周文俊的娘已經沒了,只有年邁的祖母,女兒嫁過去不會受婆婆的氣,誰成想,李桂花竟然是個跋扈刻薄的,像管兒子一樣將周文俊死死拿捏在手裡。
柳玉珠卻想,李桂花的丈夫周文傑遠在京城,陸詢恰好從京城來,李桂花應該會對陸詢有興趣,正如她剛回來的時候,李桂花跑來問了她好多京城的事。
果不其然,李桂花、柳銀珠、周文俊出現在了人群外側。
蕭鴻個子高,朝周文俊揮揮手。
周文俊便帶著嫂子、妻子也來到了這棵樟樹下。
宋氏諷刺李桂花:“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夫人竟然也會出門看這種熱鬧。”
李桂花今年二十四,比柳金珠還小一歲,卻因為周家家貧李桂花做了數年的粗活,看起來反而比柳金珠還大上幾歲。她以樸素節儉為傲,穿了一條半新不舊的湖綠色裙子,繃著臉抿著唇,顯出幾分刻薄。
看眼宋氏,李桂花扯出一個笑容,道:“文俊誇讚陸大人溫雅博學,所以我也來聽一聽。”
宋氏:“周大人比陸大人還官高一品,夫人聽他講學還沒講夠嗎?”
李桂花嘴角的條紋抿得更深了,周文傑在外為官七年多,這七年多夫妻倆始終分隔兩地,她想得半夜都撓了幾回床。
“娘,你們來了多久了?”柳銀珠走到母親身邊,不想母親再針對李桂花。
宋氏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周文俊是男人,早與蕭鴻站到一塊兒去了,彷彿沒有察覺女人間的交鋒。一個是照顧他多年的嫂子,一個是岳母,他偏向哪邊都不合適。
終於,衙門大門開啟,陸詢出來了,身穿青色知縣官服,俊如修竹,風流倜儻。
百姓們如觀仙人,不約而同地停止議論,看著年輕的知縣大人一步一步跨上高臺。
站到高臺上的陸詢,拱手朝臺下的百姓行禮,隨即坐到中間的太師椅上,態度閒適地開口道:“今日本官召集諸位過來,雖冠以講書之名,實乃為宣揚禮法之道,書中有禮法,學而致用於生活,所以,本官不想照本宣科拿著書給諸位說教,而是要透過本官經手的一些案子,與諸位論一論我等該如何遵法守禮,諸位覺得如何?”
這說法實在新鮮,立即有人捧場叫好。
連宋氏、柳金珠都忘了她們今日過來的主要目的,都好奇接下來陸詢要怎麼個論法了。
陸詢喝口茶,看著正前方臺下的百姓問:“本官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