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纏鬥百餘回合,烈風致幾乎已把所有擅長的異劍訣全都使了一遍,但西門達總是未卜先知地先一步攔阻自己的劍式變化,彷彿他對三十六異劍訣的變化後著嫻熟於心。
“西門達會是異劍流的弟子嗎?”烈風致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但手裡長劍並未稍有停歇,仍是猛攻不休。
“喝!飛雁斬!”烈風致決定測試自己的懷疑是否為實,飛雁斬揮出,只是作了變化,由上往下的九道斬折,反過來使用,變成由下往上逆斬去。
西門達聞言見到此招時,雙眼閃過一絲難以辨認的疑惑眼神,但隨即刀鋒一側,仍是先一步截斷了飛雁斬的變化。
至此,烈風致再無任何懷疑喝道:“西門達!你是異劍流弟子!”
“不是…”
“不是?”自己猜錯了不成?“那你為何如此精通異劍三十六訣?”
“家父西門江虹曾經是異劍流銀劍導師。”
“原來如此…”烈風致恍然大悟道:“無怪乎我的異劍訣你總是能先一步破去。”
“哼!”西門達聞言不屑地冷笑一聲道:“那是你把異劍訣使得太差勁了,只懂得照本宣科的人,學得再久的劍術,練得再勤,終也只是撿拾前人牙慧,劃地自限,而無法真正領悟三十六劍訣的真義,破你這種劍術輕而易舉,有何稀罕!”
西門達嘲諷的一句話就像似打雷一般,在烈風致的腦海裡引起一陣天翻地覆的思緒。
沒錯!西門達說的沒錯,自己這半年來練劍時,只是不斷地重覆演練著所學來的招式,讓它更熟練、順暢,每一招與每一招之間有著更多的組合變化,反而因此忽略了原本的三十六劍訣,無怪乎自己的風劍訣在創出三招劍法後就無再長足的進步,可以說只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當時自己還一直以為是失去了斬屍劍的緣故,原來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捨本逐末了……
敵前分神,可是兵家大忌,陷入沉思的烈風致,手中長劍略為滯礙,煞日刀趁隙切入,刀鋒掠過胸前,帶起一溜血珠。
“嗚!”烈風致悶哼一聲,閃身疾退。
“臨敵不專,自尋死路!”西門達刀行人走,右手煞日刀直直鏟向疾退中的烈風致脖頸,心忖道:“總算沒有白費半年的時間研究烈風致的劍、袍兩訣,今日終於收到成效。”眼見刀鋒即將鏟入烈風致脖頸之際,忽然……
“啵!”一隻淡泛著金芒的手掌,接住了鏟來的煞日刀鋒,刀上所含帶的氣勁竟被這一擋給吸收震散。
西門達吃了一驚!接住刀鋒的正是烈風致的左掌。他可以清楚地由刀上傳來觸感察覺烈風致並非只是單純地用肉掌接刀,而是另一股如實質般的真氣凝住了煞日刀的進攻。
烈風致右手運劍入鞘,緩緩地道:“此招為不動雷掌訣之中‘鬱郁如山’一式,烈風致劍袍掌三訣,僅有掌訣一項有些許長進,為多謝西門兄的教誨,烈風致便以新領悟出的拙技獻醜吧!”
西門達沒有預料到烈風致還有新武功未展露,煞日刀大意之下被鉗制住,連忙運勁發力後奪,竟沒能脫出手掌制鎖。心中大訝!竟有這種堅韌厚重的氣勁,感覺好像崁入石頭,又好似被一隻巨大的手掌給抓住一般,根本拔不出來。
“喝!”能成為修羅海眾手武功及反應當然非是尋常高手可比較,西門達立即變式再次奪刀,手腕一旋,刀鋒掙開雷掌制鎖,第一時間展開反擊!再次使出煞日刀法第三式‘斬將殺臣’。
西門達刀法全力展開,頓時之間足以裂山開碑的刀氣,如狂風暴雨般由各種不同的角度劈來。
‘不動雷掌-雷池難越’
烈風致雙手掌勢展開,一雙泛著金芒的手掌立即在身前佈下重重掌影。
刀氣掌勁不斷互擊,爆出迭起不絕“噗噗”的氣爆聲。西門達竟感覺到自己的煞日刀所劈上的不是烈風致一雙手掌,而是他的雲袍。攻出的每一刀都被一種類似於雲袍般柔韌的氣勁所化卸。此外還有另一種氣勁拉扯著刀鋒,讓煞日刀的攻勢逐漸減緩,已不復初時那般凌厲迅速。
烈風致右掌收回當胸推出,一道淡金掌影徐徐印去,掌勁初出手時,只有一般的手掌大小,但飛越不過五尺的距離,已經化成一道足以將常人掩蓋的氣牆,覆向西門達。
西門達煞日刀當頭直劈,不料刀鋒竟無處可著力,這一刀不但無法劈開氣牆,反導致氣牆將煞日刀整個包裹住,一道宏大的金星真氣藉由煞日刀狂湧過來。
“嗚!”西門達的內力不如烈風致,低擋不住這一股金星真氣入侵,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