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致放棄找麥和人作伴,獨自一人前往尋找慧殺。錢小開所說的埋佛寺,位在青竹丘西方不遠之處,很容易便可以找到。所謂的埋佛寺,乍看下和一般的寺廟並沒有不同,它的規模只比一般寺廟小了一些,令人覺得怪異的是,原本應該放置在佛壇上的佛像,此時卻被埋置在土裡,只露出了小半截身體。
這種怪異的現象,讓踏入埋佛寺的烈風致不禁搖頭,雖然自己並不是虔誠的佛教信徒,但看了這種情形也覺得這極不尊重神明,這會是慧殺所作的嗎?
但尋遍了整座埋佛寺內外卻是空無一人,烈風致無可奈何,只得留下一封書信,內容大意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及來意,希望慧殺看在錢一命的份上,前往玉泉別院一敘,人就轉回玉泉別院。
秋天的氣候變化莫測,就如同晚娘的臉孔一般,陰晴不定。
這股多變的氣候似乎也影響了不少人,而麥和人便是其中之一。
自從昨日赤青雙筆來到別院之後,麥和人便陷入了情緒極為不穩定的低潮期,雖然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但據猜測,這是與赤青雙筆帶來的訊息有關。
一旦讓情緒不穩定的麥和人,發起神經病來,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一群行者門弟子,其中也包括了大小雙猴在內,而羅蝶與齊天則是僥倖躲過一劫,前者成了麥和人的貼身女婢,後者為了追蹤萬貫金仍在外頭奔波。
麥和人以練功為名、出氣為實,一大清早便把眾行者門弟子,從溫暖的被窩裡挖了出來,開始對他們實行嚴格的訓練。
開始的第一個專案……晨跑,大清早起床還沒吃早餐,就先來個飯前運動,繞著玉泉別院跑上個二十圈,距離雖不算長,約莫近三十里路,以行者門眾弟子的能耐,用不著一個時辰就可以輕鬆跑完全程,可是既然是嚴格的訓練,麥和人當然不會這麼輕鬆地放過他們,先是在所有人的腳上綁了鉛塊子來加重負擔,之後更是要求眾人拿著武器,原本行者門弟子所持的武器,是一般的白臘棍,棍身結實,但重量極輕,打起人來可是十分的疼痛。但麥和人卻特意將白臘棍,全換成了灌滿沙子的竹節棍,少說也有個四、五十斤,十分地沉重。為了表示訓練的決心,麥和人也跟著一起跑,為了監督眾人,麥和人特意跑在最後頭,見那個弟子速度減慢下來,便上前朝著那弟子的屁股狠狠地踢上一腳,而麥和人的力道用的十分巧妙,踢上去那名弟子只會感覺到像是一道閃電由臀部衝上腦門一般,極為疼痛,也能因此激出體內潛力,咬緊牙關繼續往前跑,在麥和人嚴厲的監督下,眾人終於熬過這二十圈。
在麥和人心底原本預定,這些弟子們在加上了沉重的負荷後,得要花上二個多時辰才能跑完,但令他訝異的是,在自己的鞭策之下,所有的弟子們,竟然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左右便跑完全程,這實在是大出他的意外,不過在跑完全程之後,所有的行者門弟子,全都只差一點點就要跑斷了氣。
原本該是好好享受的的早餐,在受過嚴厲的訓練後,根本沒幾個人有所謂的食慾,雖然有幾個行者勉強吃了下去,但馬上就吐了出來,將飯堂弄得是一塌糊塗。
在用完早餐後,麥和人便開始的正式實戰訓練,他持著一根長約四尺左右的柔韌藤條,作為指導用的教鞭,訓練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由他一個人單獨對付所有的行者門弟子,只是眾弟子身上的鉛塊子,和灌滿沙子的竹節棍都沒換掉。
手中沉重的兵器難以自在地舞動,加上體重增加,身體的靈活度也大大地降低,在種種不利於行者門弟子的情形下,行者們的下場自然是十分悽慘。每一個都被麥和人盛情的招待了一番,依照熱情的程度不同,顯示在眾弟子身上的菜色,也會跟著有所增減。
用完午餐後的時間,麥和人出奇地沒有安排任何訓練課程,反倒是親自為所有的行者門弟治傷看病。
烈風致回到玉泉別院後,看見的是臥倒一地的行者門弟子,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身上滿是錯綜複雜的青紅交錯淤痕,為此烈風致還大吃了一驚,還以為是敵人攻入別院裡頭,急忙扶起一位捂住眼睛的弟子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誰把你們打成這個樣子的?”
“是烈爺……你回來了……是公子他……”這名弟子一邊呻吟著,一邊把一早被麥和人叫出來晨跑,從開始到剛才的訓練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是麥子打的?他是那條神經搭錯線了?”烈風致訝異地說道,但就算是要訓練也不用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吧?
“哇~~呀!”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由不遠處的一座廳子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