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齊聲道:“屬下陳路、晁虎參見幫主。”
“你們怎麼來了?”烈風致奇怪地問道:“不是要你們好好顧著營寨的嗎?監視那條山道嗎?怎麼跑了過來?”
陳路答道:“回幫主的話,這個全是那隻酒色狐狸的意思,他說一幫之主怎麼可以沒有手下在一旁跟著,所以就把我們兩個趕了過來。”
“原來如此……”烈風致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把你們趕回去也沒有用,反正人也都來了就留下來吧。”
陳路及晁虎齊聲答道:“多謝幫主。”接著烈風致便帶著二人返回營帳,請人多安排一個營帳讓二人休息。
就在二人要走進帳篷裡休息時,忽然聽見一聲暴喝,由不遠處傳來。
“他媽的,混帳東西!”
陳路及晁虎二人面面相覤,蓋因二人都聽出來這是駱雨田的聲音,前者納悶地道:“這不是三幫主的聲音嗎?我還是第一次聽他開口罵人耶。”
晁虎則是應道:“那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烈風致在後方摧促道:“快去休息吧,大哥沒有什麼事情,不用在意。”
“你又躲在我的帳篷裡!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可是……”晁虎還想說話,不過烈風致將二人推進了帳篷裡頭。
“下次在告訴你們,好生休息吧。”
“是……”
北皇九十八年八月二十日虎口關前
天色明亮,萬里無雲,改變死亡島歷史人的一戰就在這一刻展開,敲響第一響鑼鼓的衛靖安率領十萬大軍在虎口關之前約莫二里遠之處擺開陣列。
十萬戰士浩大的軍勢,一下子填充了虎口關前方的空地,數千枝林立的各式旗幟迎著風發出嘩嘩巨響,金戈鐵馬氣勢驚人,太陽的光線投射在以萬計的兵器上頭髮出一片海浪般璀璨的銀光。
“砰!砰!砰!”
數百面牛皮戰鼓同時敲擊,震天作響的鼓聲,讓人感覺到天地亦被鼓聲搖動。規律地戰鼓節奏一聲聲地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隨著鼓聲的加速,心跳跟著加快,戰士們的熱血也跟著沸騰,想要扯開喉嚨盡情吶喊───
“禽獸必敗!禽獸必敗!禽獸必敗!”
數萬人的熱血化成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著不歸途山,整座虎口關似乎都搖晃了起來,把守關口的敵人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一個慌亂居然把失手把上弦的弓箭射出,十幾支疏稀的箭矢落在大軍前方。
烈風致站在人群之中,親身感受著大戰場的感覺,大戰的前夕,心裡頭就像是被一塊千斤巨石壓住了一樣,在這種震天的吶喊聲及激昂的戰鼓連他自己也會熱血翻騰不能自己,也想跟著喊上幾句,呼了口氣平息跳動的心臟。
站在他身後的陳路及晁虎也有相同的感受,更是高舉雙臂大聲地吶喊。
烈風致坐在馬上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禁感慨,兩軍交戰首重士氣,若換另一個情形,禽獸至尊與衛靖安這一場會戰是在平原上展開,打一場面對面的硬仗,那禽獸至尊是必敗無疑。
慷慨激昂的戰鼓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衛靖安發出了一連串的指令,隨著旗手不停地將旗號打出,身後的大軍展開陣勢,不過並不是前進攻打虎口關而是分成數個集團操練,開始各種不一樣的原野衝殺演練。
“咦?幫主,不是要攻打虎口關嗎?怎麼練起兵來了?陳路你知道為什麼嗎?”晁虎發出了疑問,旁邊的人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兵書有云,兩軍對壘士氣為上,兩方交戰攻心為上。”烈風致解釋道:“大皇子先行提振己方將兵士氣,接著在精神上給予禽獸施加壓力。”
“這樣子提升士氣就能夠打勝仗嗎?”晁虎又問了一句。
“可以。”回話的人換成了駱雨田:“在一般的戰場上,一方戰士士氣如虹,而另一方萎靡不振,這場仗就是一面倒的局面。不過,要攻打虎口關光只有士氣還不夠,還須要其他的因素,現在就得看大皇子要出什麼牌了。”
這時衛靖安又有了其他的動作,打出了手勢,原先震天鳴響的戰鼓逐轉為緩,接著旗號打出,近半數的部隊回頭進入營寨之中,現場只留下不到一半的戰士,頂多只有三萬之數。
雖然人數減少了許多,但仍是氣勢如虹,半點也沒有衰竭的跡象。就看見二三十名戰士一路小跑出佇列,跑向虎口關,排成一字長蛇陣,扯開嗓子就是一陣大罵。
這些人一張口就先將禽獸至尊十八代祖宗全問候了一遍,接下來更是極盡其所能地羞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