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傾心才好,不然若是讓這個傢伙爬到如姨床上,他那還能裝成這一副嚴酷模樣。”烈風致沒想到玩笑怎麼會開到自己身上了,頓時脹紅了臉。
如姨看的更是高興,伸手拍拍麥和人的大腿道:“現在公子就逗得人家受不了了,如果到了床上豈不要了奴家的命。”
麥和人一副縱橫情場無敵手的模樣,也伸手輕拍如姨的手背道:“如姨啊,這醉玉樓最紅的幾位姑娘是那些?”
如姨欣然道:“咱們醉玉樓最高身價的三大美人,都給人訂去了,不過若是兩位公子想要見的話,奴家倒是可以破例安排她們過來打個轉,先見個面,然後再約時間後會如何?”
“是這樣子嗎…”麥和人兩眼一轉,忽然綻開笑容又從懷裡拿出一錠足有十兩重的銀子放在如姨的手裡道:“耶…不是吧。如姨我記得醉玉樓好像不只有三大名花而已,今天我才聽人家說除了三大名花外,還有一個色藝仍在三人之上的花魁,琴操呀。”
“哎呀~”如姨半掩口笑道:“沒想到公子訊息這麼靈通,咱醉玉樓確實是有一個新來的花魁。不過她呀只賣藝不賣身,如果兩位公子想見她,奴家到是可以為兩位公子引見。”
麥和人笑道:“那就有勞如姨了。”
~第十六章一劍天成~
兩人跟著如姨穿過大堂,來到後門,門口是一條寬敞的石板路,兩旁各是一處修剪整齊的花園,沿著石板路直走又是一座華宅,這一座華宅其規模雖比大堂主宅小了許多,但其富麗堂皇的程度遠遠超過數倍。
抬頭一看門匾上寫了四個字‘悠閒雅敘’,筆法蒼勁有力顯是出至名家之手。
跨入門檻,廳裡是以紅木傢俱為主,古意盎然,四面的牆壁上掛滿名畫,六盞八角宮燈依序懸掛在樑上,富麗典雅。
幾名頗有姿色的樂師,坐在廳旁一角彈奏著悅耳而挑情的盈耳笙歌。
大廳裡已有十數個人坐在兩旁的幾組椅子上,溜目四望,眾人中只有兩人有過一面之緣,正是今日曾在飛花樓見過的那一對為自己一行人結帳的公子,那名魁梧的隨後同樣還是站在兩人身後。
較年輕的那位公子還奉起酒杯朝兩人示好,麥和人裝作沒看見而烈風致則微點頭回應,沒想到真又見到這兩人了。
而右邊的座位上有另兩人不論外表打扮皆是十分陌生卻很顯眼,年齡看起來都在五十歲以上,烈風致心想:看來逛妓院可不是年青人的才會乾的事。麥和人則是冷笑一聲心道:老色狼。
這兩位年長者一人身材有若一根瘦竹杆,枯瘦修長,鷹目勾鼻,神情古瞿,髮鬢霜白,眼露寒光,放在扶手上的一雙手十指枯瘦形如枯爪,頭戴鷹首銀冠,身穿白色錦衣長衫。
另一人身高六尺瘦長文弱,臉色蒼白,劍眉蛇目相貌和善臉帶笑容,頭戴儒冠,鬢須花白,身披一件熊皮大衣,雙眼無神略有病態。
兩人看了一眼便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來,一旁侍候的婢女立即滿盈著笑臉走上來,不但奉上香茗糕點,又為烈麥二人除下外衣,體貼周到,而且玲瓏有致的胴體更不住地往兩人身上挨挨碰碰的。
麥和人早就習以為常,就是烈風致的臉又脹紅了。
待侍女退去後烈風致低聲道:“二哥,在場這些人你有沒有認識的人?”
麥和人再望兩眼搖頭道:“沒有,離開斗南城不過一年,沒想到就多了這麼多的生面孔出來,一些常見面的熟人全不見了,我想可能斗南城出了不小的變化。”
除二人外,在場眾人皆在交頭接耳低聲私語,還有幾個人一副急燥的模樣,看來這位花魁琴操,深明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劣根本性,讓這些先來的人等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琴聲忽起,切斷了眾尋芳客的低語聲。那琴音美妙之極,起伏頓挫變化無常,在眾樂師彈奏的音樂間中忽隱忽現,最厲害的地方竟是琴音沒有一定的節奏拍子,彷彿是隨意所至信手拈來的興起之作。
但更令人佩服的是琴音渾融在樂師彈奏的笙歌之中,只簡單的幾個音符,便使音樂加倍地迷人悅耳,水乳交融的琴笙之樂,化為一陣陣強可裂人胸憶,柔則化鋼鐵為繞指柔的天籟,激盪在大堂之中。
琴操的琴藝火候造詣,的確已經晉升登峰造極的琴道化境。隨著琴音的帶領,眾樂師的笙歌也跟著忽而慷慨高昴,忽然低鳴幽泣;高至無窮低化無垠。琴音由似斷若續的高峰懸谷化為糾纏不休的潺潺水流,但卻轉輕轉柔,充盈在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堂每一寸空間裡,卻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