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賜你一席之地,讓你安度餘生。”
龜茲王怒道:“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除了本王之外,還有誰敢稱王?”
洪相公笑道:“不錯,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現在新王既已登基,你遠不俯首稱臣,豈非是不智之舉。”
龜茲王忽然大笑起來,道:“新王?你可知你們的新王現在那裡?”
洪相公胰色也變了變,瞬又笑道:“自然是在王宮靜候佳音,等著我們等將你押解回去。”
龜茲王大笑道:“你先瞧瞧這是什麼?”
也自青鬍子手裡接過個檀木匣子,用力拋了過去。
洪相公接在手裡,開啟來一看,臉色立刻慘變,雙手顫抖,再也拿不住那匣子,“砰”的掉在地上。
匣子佇立刻骨碌碌滾出了一顆人頭,青鬍子一躍下馬,搶先幾步,用長刀將人頭高高挑起。
龜茲王大喝道:“竊國叛賊安得山,已在兩日前伏誅,他的頭顱就在這裡,昔日被脅從賊者,此刻若是快快投誠,罪減三等,從輕發落。”
喝聲響過,三軍立刻鼓譟起來。
吳菊軒忽然大喝道:“這是也危言聳聽,亂軍心,大家切莫中了他的奸計。”
洪相公眼珠子一轉,立刻也大叫道:“不錯,也眾叛親離,逃命尚且不及,那有餘力行此等大事。”
龜茲王大笑道:“你們以為本王真的只顯逃命麼?告訴你,本王早已在暗中發動五路大軍,三日前復國已成。”
敏將軍道:“五路大軍,放屁,簡直是放屁!”
青鬍子一躍上馬,站在馬鞍上,揚聲大喝道:“五路大軍,有四路乃是向西域各鄰國借來的,還有一路,就是我青鬍子的兄弟,各位難道還不信?”
這青鬍子在大漠想來必定名頭頗響,敏將軍的部下,也有不少人曉得他,也已有不少人已看出那顆頭並不假。”
因此人聲騷動,軍心更亂。
敏將軍厲聲道:“鐵甲軍何在?快將這昏王拿下來?”
他軍令雖嚴,怎耐此刻竟沒有人再聽也的了,只有也幾個貼身死士,揚刀大叫,縱騎而出。
胡鐵花大笑道:“看來是我們的買賣到了。”
大笑聲中,他已拍馬迎上。
雙臂一張,已有兩個人被他夾在協下,另兩騎一驚,已被他以協下的人頭撞下馬去。
青鬍子也已揚刀而出。”
他左手提著叛王的頭顱,右手刀光如雷電,兩騎前縱抗拒,他長刀一展,已有兩顆頭顱滾落在地上。
敏將軍還在大呼發令,洪相公見機不妙,已想溜了。
忽聽一人冷冷道:“閣下想到那裡去?”
洪相公大驚回頭,姬冰雁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馬前,正在冷冷的瞧著他,洪相公嘶聲道:
“壯士先放我走,必以萬金相酬。”
姬冰雁冷冷道:“我的錢財已太多,正不知該如何才花得了,你再以萬金相酬,豈非更令我煩惱。”
洪相公強笑道:“壯士若嫌少,十萬金如何?”
他嘴裡說著話,忽然抽出一柄鑲金匕首,反手刺出。
姬冰雁冷笑道:“你動口遠可以,想動手就差得遠了。”
一句話未說完,已奪過匕首,將洪相公整個人自馬鞍上提了過來,用手一掄,大喝道:“接住。”
洪相公的人竟被他拋了出去,早有青鬍子的弟兄將他接住,四馬鑽蹄困了起來,抬入帳中。
那邊敏將軍究竟是武人,抽出腰刀,還想拚命,瞧見胡鐵花縱馬而來,大喝著一刀劈了過去。
胡鐵花瞧也不瞧他一眼,一伸手就將這柄刀奪了過來,反手一個大耳光,打在敏將軍臉上。
敏將軍眼前金星亂冒,已暈了過去。
龜茲王揚臉大叫道:“本王已復大位,棄刀者生,反叛者斬”
只聽“嘩啦啦”一片響,幾百柄刀都已拋在地上。
要知敏將軍髦下,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要他們棄刀而降,本不是件容易事,但這些人都是龜茲王的舊部,雖然叛變,也都是被軍令所迫,如今見到舊王已復位,將軍已被擒,正是蛇無頭不行,他們又怎會再拚命。
紛亂終於漸漸過去,胡鐵花忽然大呼道:“老臭蟲呢?怎地不見了”
一片平靜的沙漠上,忽然捲起了兩股黃麈,兩匹馬一先一後,亡命賓士,前面逃的竟是吳菊軒。
後面追的,自然就是楚留香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