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走投無路妖怪的庇護所,連慶忌也不能從那裡再揪出人來。
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不假思索,左手向前一伸,就有一股無形的勁力將其中一個女子凌空抓了過來,另一人驟然失了支撐,差點兒摔下來。
他眼中神光閃動,將手中的女子上下打量個不停。這面龐、這眉眼。的確就如他記憶裡的寧小閒,可是眼前佳人被他驚得渾身都輕微顫抖。眼中淚光漣漣,哪有半點當日的英銳?並且他也看得出。這只是個凡人女子而已。再看車裡那名女子,比他手中的還不堪,面色發白,幾乎就要暈過去。
他心中的火,頓時就熄滅下去。
“那是你姐姐,還是妹妹?”他問手裡的姑娘。
呼連敏敏嚥了一下口水,顫慄道:“是我……妹妹。”
此時長天正在對寧小閒道:“丫頭,你裝得太過火了吧?”
她一邊窩在車裡簌簌發抖,一邊回道:“慶忌必定是起疑了,我們能拖過一時是一時。否則他們有了準備,再說奇襲豈非是個笑話?”她耳力好,聽聞場中的對答之後就轉身撲進了呼連敏敏懷中,令後者大吃一驚,不明白仙姑為什麼反而需要她的慰藉。不過她雖然膽小卻也聰慧,慶忌掀開車簾之後,她就知道仙姑有意要躲著這人了。自己能不能脫困而出,全系在仙姑手裡,肯定要好好配合著演出一場。
就算神魔獄裡住著一個神仙,也決計想不到與陰九幽分身打鬥的那幾息功夫,躲在草叢中的慶忌公子,對寧小閒的印象居然如此之深。
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慶忌皺著眉,心中驚疑不定。明明眉眼相似,韻味卻全然不同,若說寧小閒在這二人之中,她連陰九幽都能打傷,為什麼要屈蹲在採豔團的車中,這個車隊裡有誰能是她的對手?莫非,她在與陰九幽分身那一戰中受了暗傷,至今未愈,而後被擄來?
身為奉天府大公子,他自是知道世上有些功法能夠在短時間內驟然大幅度提升修為,只是後遺症也十分驚人。雖說事隔數月,但這世上的神通法門千千萬,寧小閒若學過這樣的本事,說不定便因傷而暫時伏在這車中呢?
而如果不是她,只是一對普通的雙胞胎姐妹的話……不,天下決無這般巧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了她們。慶忌目光在兩名女子臉上來回掃視了一會兒,令她們都覺得面前的俊美男子眼神卻似刀鋒,這才轉頭,對鍾離皓似笑非笑道:“不是說染恙在身麼?我怎麼沒看出她們身上有病?”
“這個……”鍾離皓除了苦笑,還能說什麼?
慶忌指著車上兩女:“我就要這一對雙胞胎了。”
就知道會這樣。鍾離皓輕輕咳了一聲,才小心道:“這個,慶忌公子,請您換過一對可否?車上這對兒,是宗門特別指定要帶回的。您就別為難我啦。”
“哦?”慶忌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這對姊妹花有何特別之處,讓鳴水宗一定要讓你帶回去不可?”
這個,讓鍾離皓如何直言?若說出其中之一有內媚體質,恐怕慶忌會更增必得之心。他嚅囁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他的一臉愁苦落在慶忌眼裡,令後者對雙姝更是志在必得:“鍾豔使,此事就這樣定了吧。你若覺得為難,我便發個口訊給令宗主解說好了。”
鍾離皓肉疼得不行。早在呼連部落發現這對兒姑娘的時候,他貪圖業績表功,就已經將這一趟擷到擁有內媚體質使女的訊息,第一時間發往鳴水宗。若是最後帶不回去,上頭怎會給他好果子吃?思來想去,他居然咬牙道:“慶忌公子,請從場中再多選一對雙胞胎帶走吧,只求您給我留下這兩個!”
這傢伙居然想以四換二。慶忌的眼眯了起來,森然道:“鍾豔使可是覺得我慶忌說出來的話,可以當作耳旁風來聽?”他陡然翻臉,場中的氣溫就突然降了下來,青甲護衛齊唰唰站起,默不作聲地往前站了一步。
營地上,驟然間殺氣瀰漫。
採豔團車隊的眾修士,也紛紛取出自己的法器,和對方成對峙之勢,可是兩方的戰力不在一個等級上,人人心裡都有些發虛,哪怕人數上遠比對方為多。
鍾離皓苦喪著臉道:“都住手,住手!唉,慶忌公子若喜歡這對雙胞胎,那是她們的福氣,您只管拿去就是。就是她們還沒有送去奴營調|教,怕是伺候得不夠妥貼啊。”
慶忌微笑道:“日後我自會送她們去平青州奴營。”奴營經手過的女子,對男人來說妙不可言,所以許多奴營對外還接訓練女奴的生意,許多達官顯貴會將手中的女子送進去調|教,待得馴好之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