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做賊心虛。在這荒山野嶺裡作奸犯科的人正要得逞,突然聽到一聲人類的咳嗽,會有什麼反應?反正這男子面色劇變,本能地一手護住下身,另一手抖出一枚黃澄澄的圈子砸了過來。
“金剛伏魔圈!”寧小閒認出這樣法器,忍不住氣得笑了。這為非作歹之人所用的法器,居然是光明正大的金剛伏魔圈。諷刺不諷刺?
這圈子還沒砸到她面前,伏在一旁的七仔已經站起撲了出去,憑著自己妖軀強橫躲也不躲,直接將這圈子撞飛。眼前這男子不過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七仔收拾他不要太輕鬆。寧小閒自己也不願與一個裸|男過招,她嫌這人太噁心。
七仔身高超過了一丈(3米),在這草叢裡看來加倍顯眼。那男子沒料到好端端地突然蹦出這麼個大妖怪來,面色一變,突然馭起法器就想跑,連丟出去的伏魔圈,連地上的女人都不管了。
他逃跑的速度居然很快,一眨眼功夫就飛出去十餘丈了。
不過多數和七仔比飛行速度的行為,都不甚理智。所以也就在眨眼功夫,它就攆上了這人。輕揮鋼翅將他從法器上擊落下來。七仔也是打架的行家裡手,以利爪扣住這人琵琶骨按倒在地,肩部傳來的疼痛,令這人不敢輕舉妄動。
寧小閒也不理地上這人,走到女子身邊檢視。媚|藥的藥效看來著實不弱。女子面上豔光流轉,也不管她是誰,抓起她的手就按到自己胸口上,倒叫她鬧了個大紅臉。
這手感,比她自己的倒還差些。
神魔獄裡的白虎吹了聲口哨,取笑道:“小姑娘豔福不淺。”
她冷哼了一聲,趕緊抽回手。給這可憐的姑娘餵了顆藥丸,又替她將衣服都重新穿好。地上的男子這才看到眼前還有個更漂亮的大姑娘,似乎大白鳥也是聽命於她,於是趕緊求起饒來,只稱自己一時糊塗。
“她原本就是我的心上人,只不過最近鬧了些小別扭。我才不得已使了些手段。”他苦苦哀求,“我真不是那等人面獸心之人!”
寧小閒懶得理他。她的靈丹藥效不凡,入口即化。只過了十幾息的功夫,女子面上的紅潮就漸漸褪去,喘息聲也平緩下來。又過了幾息。她就已能睜開雙眼,茫然地望了望寧小閒,然後發出一聲驚呼!
自己是妖魔鬼怪麼,這女子一瞅到自己就叫得好生悽慘。寧小閒嘴角抽了抽,開口直接了當道:“這男人給你下了媚|藥欲成好事,遭我撞破。”
那女子撫了撫自己胸口,想來是難堪的感覺還沒有完全褪去,自然信了寧小閒的話,轉頭對著那男子難以置通道:“陳師兄?”
那男子陳師兄還被七仔鋼爪壓在地上,好不狼狽。他努力抬頭道:“岑師妹,我只是心儀你,想早些與你雙宿雙飛。你……你莫要怪我!”
寧小閒心底嘆了口氣,問她:“他說的可是真話?”岑師妹面泛紅霞,絞著自己雙手不回話。
“七仔,殺了這個淫|賊!”她仰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星月將現,晚飯卻還沒著落哪。
還沒等七仔動手,兩人齊聲驚呼:“不要!”
地上那人的反應,她自然不理,只是側頭望著岑師妹。這個姑娘相貌平平,但身材凹凸有致,細腰長腿,難怪會引狼惦記。
岑師妹吞吞吐吐道:“他……他對我沒有惡意,還請這位小師姐放他一馬。他……他的確是我心上人。”說罷看了陳師兄一眼,面色複雜。
她既這樣說了,寧小閒只好揮了揮手,讓七仔放開了地上的男人。在她看來,這男人不似純良之人,對自己的女伴下藥一事,必有蹊蹺。岑師妹哪怕再喜歡他,也應該將這事弄清楚才對,否則所託非人,以後還是要抱撼終身。
不過,這些和她寧小閒有啥關係?腳上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她又沒有聖人那般好心腸,岑師妹要是非往火坑裡跳,她是拉也拉不住,攔也攔不了。
“隨你吧。”寧小閒聳了聳肩,還是給了她最後一個警告,“不過我看你這道侶不似好人,對你必有所圖。你還是自己小心些兒吧。”說完,不顧陳師兄驟然變得難看的臉色,翻身躍上七仔的羽背。這靈禽曲頸長鳴一聲,直上雲霄!
神魔獄內外都是耳力過人的,臨走前都聽到陳師兄對著岑師妹信誓旦旦道:“師妹,我對你的忠誠天地可表,為兄只是心儀你太甚,這才用上了手段……”後面的,因為七仔的遠離而聽不清了。寧小閒覺得那岑師妹是個耳根子軟的,估計很快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神魔獄裡的白虎嘿嘿一笑道:“不管過去了多久,人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