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前來此地,他們定是可以帶你出去,是我任性了。”
“怎麼會,他們就算來了,也許也是拿這裡沒有辦法,你能尋過來說明咱們之間還是有緣分的對吧,你不要悶悶不樂,開心一點。”
安慰人不是一件好差事,這種事彥小七極不擅長,她自己都知剛剛的話說的很凌亂。
“你真的覺得咱們之間是有緣分的?”安韶灰暗的雙眼瞬間被點亮,他灼灼的看向彥小七:“你知道我是如何感應到你的位置的嗎?”
“呵呵,呵呵。”彥小七乾笑著,她不想知道啊!
安韶摸向左手的無名指,一點點輕柔摩挲著:“不管你們是否承認,我能感覺得出,這裡,確實有一根紅線一直連到我的心裡,我想線的另一端定是在你的手上。你看,你一出事我就能第一時間察覺,是不是很神奇?”
彥小七雙手背在身後,心中驚疑,這根被月老籤錯的紅線真的如此神奇又強大?可,看著安韶眼中毫不遮掩的情意,她不止一次懷疑這根紅線是不是真的綁在了她的手上。
她是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怎麼辦?!!
在她的心中,安韶一直是一個普通朋友,可以談天說話,可以對月飲酒,卻再無其他。
這樣深情的目光只讓她覺得負擔又愧疚,她第一次在這樣的對視中別開視線。
“你不想承認就不承認吧,”安韶自嘲的笑了笑,目光卻依舊溫柔而知足:“但我喜歡它的存在,因為暖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姑娘。”
彥小七落荒而逃,原來情話聽在耳中是這種可怕的感覺!她抖著身上的雞皮疙瘩,只覺自己定是要孤獨終老了。
安韶坐回蒲團,她不是對自己完全沒感覺吧,剛剛她離開前面上爬滿的是嬌羞嗎?想著那一抹嬌豔的粉紅色,安韶滿心歡喜著,再一次將心神沉入玉簡之中。
有了這樣的插曲,彥小七對著安韶只想繞道而行,萬一他再同自己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應該怎麼辦?她將滿頭的長髮揉亂依舊想到任何答案。
時光流逝,轉眼又是一個十年。
平靜的時光總是會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會覺若是就這般終老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就如同苦海中,大部分已經任命的傢伙。
彥小七在心中第三次湧起這個念頭時,突然發現其中的可怕,若是她真的放棄回到仙界的決心,是不是她這一輩子不只是心境,就是修為也都不會再有寸進?
這個認知讓她驚出滿身的冷汗,仙人本就是一個特殊的群體,有著無窮的生命卻也會如同凡人那般凋零,但萬萬年的生命本就讓他們容易迷失在日復一日的單調裡,她不能再有任何這裡很好,不如就留下的想法。
不能!
一點都不能!
雖然回到仙界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有什麼目標和追求,但那裡有家人、有朋友、還有不著調的師傅,那裡地大物博,她連蠻荒都還沒有轉完。
她要出去!
她一定要出去!
心神從未有過的堅定,似是可以重開一切的囚籠,讓她身體一直禁錮著修為的枷鎖都瞬間被衝開。
天地間的仙力呼嘯著向她湧來,她盤腿端坐在雲頭上,任由那仙力從頭頂直直的灌入體內,如同無底洞般,怎樣都灌不滿。
萬年的平靜被這如驚雷般的氣勢打破,也驚擾了苦海中的眾人,一朵朵雲頭從遠處湊過來,卻也都只是停在幾里外,都不是毫無眼界之人,這種晉級的天象他們自是識得。
“大哥,那雲頭上的人是暖暖吧?”文友三人踩在一塊雲頭上,這些年過去,因為同樣的難言之隱,三人的情誼飛速發展,好的已經快要穿同一條褲子。
無垠舉目望去,但那仙力太過濃郁,將晉級之人徹底擋在中間,他就算是用仙力覆於眼上也只能看到那大團大團的仙力,近乎液化的一點點滴落。
“看不清,不過這般天象也不像是普通的晉級,想當初,”說到這三個字,無垠似是突然意識到那樣的當初同此時隔著怎樣的距離:“想當初我幾次晉級都是悄無聲息的,這低階修為晉級沒什麼徵兆,只有天仙向金仙晉級時才會開始有天象。”
金仙?!
這苦海中眾人的修為最高的就是他們兄弟三人,也都不過是天仙后期,離晉級還遠著。
“原來暖暖的修為比咱們高出這麼多。”梓華宇看著那仙氣裹成繭蛹,想著當初在浮萍城被揍成豬頭的慘狀,突然釋然。
“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咱們兄弟幾個注意這點,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