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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那抹神魂一點點從裡面抽調出來,融入體內,又從同彥小七徹底交融的神魂中抽出一抹送了進去。
彥小七再去煉化時,果然容易了許多,用上了幾日就將那洞府徹底煉化,只是因為羲煜一直在她身邊,而且神魂比她強大太多,所以他雖說不再是洞府的主人,但想要出入,還是隨時可以不受她這個新主人的限制。
這個意外兩人都覺很是不錯。
“怎麼辦,隘口一直不通,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形了。”
上一次彥小七被關在蠻荒還是獸潮的那一次,那時在蛇妖和獨眼獸強行離開後,他們在蠻荒中被關了不到十年就被放了出去。
現在,除去羲煜傷重兩人在洞府中的時間,已是又過了十餘年,但這一次隘口卻是一直不開,這讓彥小七心中有點小鬱悶,也有些不安。
“就當我們是來此散心就好。”
羲煜的心態一向很平和,有些事若是外力的因素太大,憑一己之力完全無法改變,他就會調整自己的心態去接受,所以數萬年來,無論對人對事他一向很少有執念,也很少會被晃了心神。
當然,彥小七是個例外。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身邊全是妖獸,誰散心會來這種地方。”
彥小七心中無比的愁,可惜她再如何惆悵,他們註定了還要在這裡再繼續呆上數十年。
蠻荒外,躲躲閃閃的安瀾終於磕絆著到了蠻荒的外圍,識海中,青崢感受著周圍的景緻不停的叫喚著:“你來這裡做什麼,我讓你迴天宮去,你可是聽到了?”
安瀾無視著識海中青崢的叫囂,只一心留意附近的情況。
蠻荒關了數年一直不通,隘口處人很少很少,在附近徘徊的也都是一些想要趁著隘口開啟後,第一時間進去尋些便宜的傢伙。
附近沒有危險,安瀾也不再躲閃,走到近處去尋可以進入莽荒的辦法。
只她過去做慣了嬌嬌女,對這樣不夠體面的體面一向不加理會,這還是她第一次到蠻荒,手中更是連一張地圖都沒有,在隘口處徘徊了數日也沒有尋到任何辦法。
“你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青崢已經有些動怒,他花費大量的時間耗在安瀾身上,不是為了觀看蠻荒外圍的風光。
安瀾執拗的不回應,只認真的偷聽一旁的幾個仙人間的對話,看是否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青崢的脾氣向來不算好,被無視了太久,自然是覺得應該給她一些教訓,冰冷的魂力送入手中的傀儡,安瀾的識海中頓時如被人用大掌揉捏一般,眼前一黑,疼的差點昏死過去。
“你停下,快停下。”
對識海進行懲罰最是殘忍,仙界早已在陣陣抗議中將這樣的懲罰方式廢除,安瀾一直以來都只是聽過,這一次親身感受讓她只覺這一次就將這一生要受的罪都禁受了。
在幾個仙人驚詫的目光裡,她抱著頭在地上不停的滾動,大紅的宮裝在滾動中沾上草屑和塵土,髮髻也鬆脫了大半,驚聲尖叫著,什麼都在顧及不到。
似是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問題,她透著識海不斷的向青崢討饒。
“你不是很硬氣,寧死也不肯回我一句嗎?”
青崢的聲音嚴肅中透著冰冷,安瀾抱著頭,死命的打滾,疼的太過厲害,剛剛湧起的各種決心又一瞬間消散。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事情太過專心,忽略了青崢大人的話。”
到底還是要屈服於暴力,安瀾心中對自己無比唾棄,又對自己會平白遭受這一切無比憤怒,她總是想不通,為何自己身為仙界最尊貴的大公主會淪落到這般地步。
青崢冷冷的聽著她的哀求,一刻鐘後才勉強收了神魂,待識海中的蛛網再不會扭曲變形,不會攪動的她識海都跟著暴動,安瀾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仰躺在地上,失神的望著天空。
“我不管你來蠻荒有何目的,我現在要求你立即迴天宮去!”
青崢此時猜到了一點安瀾的小心思,只他就算開了葷吃了肉,對這種情情愛愛依舊無法理解。
“大人,”安瀾費盡心力來到這裡自是不願就這樣放棄,蠻荒中生死未知的羲煜是她最後的希望:“讓我在這裡再等等可以嗎?這隘口馬上就會開啟,我想進去看一看,您就不好奇這蠻荒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青崢自然是不會好奇的,這種秘境魔界也有不少,早年他也去過幾處,裡面到底是何種樣子,他想也想的出來。
“不要再試圖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