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已經收到訊息,正在急急趕來的路上。
那人將一切榮譽名號都看的極重,他定是會盼著可以將地女帶回天宮,當眾殺滅,以期能博一個極大的名聲,然後一統四海八荒。
若是仙界眾人都知道這地女被他帶走,又在中途被他放走,會有怎樣的非議?清霜心情大好的無比期盼。
“你這般算計你那位哥哥合適嗎?”
孤兒出身的肖染,雖然大家族的恩怨糾纏看的極多,但在他的心中依舊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一個天帝之位罷了,還是自說自話的那種,施號發令都沒人會理會,有什麼好?哪有一個人自在舒心。
“我同他之間的恩怨你不懂,不只是一個天帝之位那麼簡單。”
他的靈蕊,他視為生命的女子就那般悄然的隕落在這仙界的某處。
他每每想到此處心口都會傳來悶悶的疼,像是無數小蟲在細細密密的啃噬,讓他難以呼吸。
“你的大戲要如何演你需事先將詳情告知於我,不然,不要怪我會壞了你的好事。”
他不願說,肖染也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想要知道,他已經尋到畫像,只待回去後再細細的去找尋當年的細節。
“這是自然,缺了你,這場大戲就不圓滿了,你可以先在一旁看看好戲。”
清霜雙手枕在頭後,平躺在草地上,他第一次覺得這仙界的天是那樣藍,藍的讓他的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絲憂鬱。
“你院子裡那小鳳凰已經在這裡住了不下百年了吧。”
肖染並不是八卦之人,只是每次來尋清霜,都只能這般如同偷情一樣的在竹林中碰頭,讓他極不習慣。
“快了,她呆了那麼久,也該回北荒去見見她的祖父了。”
每一枚棋子都要善加利用,這是當年他的父君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
只可惜,那個時候,他也是他那父君手中的一枚棋子。
百年過去,當年種下的梧桐樹已頂如華蓋,清霜推門進到院子就瞧見鳳珂正盤腿坐在樹下修煉。
這梧桐樹釋放出的氣息摻雜在仙力中,對鳳凰一族而言,是修為提升最佳的補品,在這霜華山山頂的一百多年間,鳳珂已然學會了寂寞時便坐下來修煉。
“你回來了?”
睜開眼,鳳珂眼中透出驚喜,自那次被她佔過便宜,這清霜平日裡遇到她都會繞到一旁,讓她很是挫敗。
她也沒做錯什麼。
少女眼中的驚喜讓清霜稍有些恍惚,記憶中也曾有這樣一位女子會對著他笑的如此明麗。
那時,她總說:“清霜,這仙魔大戰一結束我們就成親好不好,你也不要去爭那天帝的位子,咱們就在這霜華山上做一對神仙眷侶,每日飲酒做對,自在快活,到時,我們再養上幾個孩子,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他那時是如何回答的?記憶中的自己,似是每次都會如同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只傻傻的抱著心上人歡喜的合不攏嘴。
他那時每一天都在盼著那仙魔大戰結束,盼著可以在眾人的祝福中迎娶那要給他幸福的女子。
結果,一切如同虛空大夢,只他自己還活在夢裡。
“神君?”
鳳珂已是在他出神的檔口快步走了過來,白皙的手掌俏皮的在他面前晃動,一如當年那女子的小動作。
清霜心神恍惚,眼中兩道身影融合,他下意識的抬手將鳳珂的小手握在掌心。
“神,神君。”鳳珂歡喜的話都說不利落,自己這算是守得雲開?他居然握自己的手了呢。
同樣豔麗的容顏,卻不再是記憶中的色彩,清霜猛的回神,面上一驚,向後退了一步,將鳳珂的手用力的甩開。
“是在下逾越了。”清霜的耳根已是泛起粉色。
雖然還是被嫌棄,但於鳳珂而言已是極大的進展,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一點也不介意,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吧。”
母鳳凰多大奔放,尤其鳳珂又是老鳳凰一路寵到大,做事更是喜歡毫無顧忌,她覺得這般歡喜,就恨不能直接撲到清霜的懷裡。
清霜原本已是想好要同她說些什麼,在她這熱切的目光中,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只能踉蹌的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間。
“這般下去怕是不行。”
窗外那稍顯落寞的身影,讓清霜心頭微微帶上愧疚,他這般到底還是有些卑鄙,他雖不是磊落之人,卻也不應該如此。
是該讓她回去了,若是不回去,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