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不虧啊。不幹,這買賣不划算。我寧願自己掏錢買。”
杜冷凝又想了一下:“我回去和老爹商量一下,讓他給你個內部價,怎麼樣?”羅遷道:“不是給我,是給我們。生意是我們兩個人的,當然你要是不想入股,我也不為難你。”“我們、當然是我們了。”杜冷凝可不傻,這麼一本萬利的生意,不入股那是智障。
“羅遷你在嗎?”兩人正在討論詳細的計劃,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杜冷凝看到羅遷臉色一變,不由關心道:“怎麼,是不是你的仇人?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打發他。”作勢欲起,羅遷一把拉住他,黯然道:“沒事,我自己來解決,你不要出去。”杜冷凝有些奇怪的看看他,羅遷勉強一笑:“真的沒事。”
杜冷凝躲在洞府內,伸長了耳朵。外面,半空中三道寶光如絲帶般繚繞著一名英俊的男性仙人。那仙人頭戴紫金冠,身披疊金綴鱗甲,外罩蔥綠色的寬袍,足下金靴底雲霧吞吐,身後火披風獵獵作響,端是一個好人物!
羅遷對他,卻顯得很冷淡:“你來做什麼?”那人高高在上,看了他一眼,隨手丟出一片玉牌,玉牌古撰金印開頭,下面三行字。“後天是爺爺三千歲壽辰,你可以回家看看。”
羅遷掃了一眼玉牌:“我已經不是乾家的人了,那裡也不是我的家。”說著把玉牌又丟了回去。天空中的英武仙人大怒,一道青光將那玉牌擊得粉碎,大聲斥道:“羅遷,你要叛族不成!”羅遷哈哈一陣大笑,苦澀無比:“叛族?何用我叛,你們早已經不把我當乾家人看了,我不破門而出,難道還要等到被你們掃地出門不成!”
“放肆!”英武仙人一聲爆喝,身邊三道寶光一顫,整個蚨山青蚨峰都被他這一聲怒喝震的一陣發抖,羅遷當場重傷,鼻孔中流下兩條血線,連退數步,跌倒在地上。
“家族哪裡對不起你?不計較你在下界的惡行,費盡心機讓你一個毫無修為的人飛昇,還想將你培養成家族的接班人。你不知心存感激,反而心懷怨恨,簡直禽獸不如!”
羅遷用力擦去自己的鮮血,挺身硬氣的站了起來:“不錯,是他們把我弄來仙界的,可是我有這樣要求過嗎?在人界有我的愛人,有我的生活,可是他們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就為了他們所謂的家族利益,硬生生把我提拔到了仙界。哈哈哈……可惜呀,天不從人願,偏偏我是個劫仙,仙界最無用的劫仙!於是我成了雞肋,成了家族的拖累,他們不願意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誰看我都煩,誰都想欺辱我,誰都能支使我,我連個下人都不如,這樣對我恩重如山的家族,我怎麼能不感恩戴德!”
羅遷說完,再也不願意理會他,轉身進了自己的洞府。
杜冷凝迎上去,張嘴要說什麼,羅遷好像沒看見他一樣,低著頭走了過去。杜冷凝搖搖頭,追了進去。
外面,那英武仙人大聲說道:“羅遷,我話已傳到,去不去由你。你要叛族,那就永遠不要說自己是乾家人,免得給乾家丟臉!”
“老羅,那是誰,看他年紀輕輕,就有寶焰護體,至少也是五階仙人了吧?”杜冷凝小心翼翼地問道。羅遷低著頭、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說道:“那是他身上穿的神器‘開雲甲’所至,他的真實實力,其實比不過你。”杜冷凝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這一次,羅遷沒有回答他,只是在心中默默說道:因為這開雲甲本來是為我準備的……
杜冷凝帶著一肚子疑惑從蚨山洞府出來,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仙界有個“乾家”。可是能夠擁有神器的家族在仙界決不會默默無聞哪。對了,他心中一動,那個穿著開雲甲的傢伙不是說三天以後是他爺爺三千歲壽誕嗎,如此重要的日子,必定大操大辦,自己只要打聽一下最近仙界哪一家大開宴席,不就能知道這個乾家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杜冷凝回到遙遠堂,屁股還沒坐熱,門口進來一名師兄:“師弟,師傅他老人家讓你回來之後去一趟。”杜冷凝連忙去見老爹。
遙遠堂的掌門杜仲平,一派仙風道骨,面容清癯,頜下三縷長髯,終年一身玄色道袍。雖然遙遠堂下面有仙界最大成衣作坊遠衣堂,可是杜仲平這一身樸素道袍,一穿就是幾十年。仙界第三摳兒,絕非朗的虛名。
“父親大人。”杜冷凝心中對這位父親著實敬畏,在他面前規規矩矩,不敢絲毫逾禮。杜仲平正在整理著一支七出仙芝,隨手一指:“你先坐。”
七出仙芝就是七頭生在一個身莖上的肉芝,極為珍貴,乃是煉丹的極品材料。杜仲平也不知從哪裡弄到這麼一株,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