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繼續等著。
那走廊裡走出來一個人,對剩餘等候著的人高聲說道:“天色已晚,老爺已經歇息了,有什麼事情,請明天趕早。”那些人不敢多說什麼,雖然遺憾,但都乖乖離開。那門房拈起椅子上羅遷的名帖,隨手丟在門外。
啪的一聲,玉片名帖摔得粉碎,羅遷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陰沉著臉已經在考慮怎樣教訓蒙家了。那些和羅遷一樣苦等了一天的人,雖然官位低微,但也有幾人頗有見識。路過羅遷的馬車旁,幾人議論紛紛。
“趙兄明天還來不來?”“不來了,不來了。”“這是為何?”那趙兄雙目有神,一臉的精明相,他四處看了看,才小聲說道:“你沒看見咱們前面的椅子上那張名帖,羅遷。蒙家人自恃世家貴冑,敢這麼對待羅遷,我看蒙家倒臺不遠了,何必在一座將傾的大廈、一株將枯的老樹身上白費功夫呢,說不定蒙家大難,咱們還要跟著遭殃呢……”
“趙兄所言極是,小弟我佩服之至!”
羅遷嘆了口氣,這些人如此說,一方面固然證明自己如今在仙界的地位得到了承認,另一方面也說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的確太猖狂了一些。他雖然不讀史書,但也知道歷史上的政客們,最得意的一招“捧殺”,其危機引發原理就是如此。太猖狂的人必定遭眾人妒,不得長久。
杜冷凝猛地一推車門:“是他們把你地名帖摔碎的?”名帖代表本人。摔了別人的名帖,不啻於當面扇了人家一耳光。杜冷凝面色陰沉好像雷陣雨前的烏雲,羅遷擺擺手說道:“上來吧,咱們回去再說。”
羅遷不是什麼大肚的人,相反性格還有些睚眥必報,不過今天那兩人的對話,勾起了他的憂患意識。此時一怒打上門去,固然解得一時之怒,卻為以後買下了禍患。自己已經不是孤身一人敢打敢拼的時代了,自己有四位紅顏知己。羅氏有上萬人靠他吃飯,若是他出了什麼問題,可以一走了之,可是這些人不行啊。
硬是將杜冷凝拽上了車,羅遷吩咐車伕:“回去。”
杜冷凝憋了一肚子火,晚飯也沒吃就悶頭睡了,黎雪綃在一旁怎的開解也不起作用。羅遷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地房間。過了一會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羅遷沒有回答,四女在外面道:“是我們,開門吧。”羅遷揮了揮手,門嘎達一聲掉落一邊,謝棠和裴澀菲當先,李飛兒和朱可兒在後。
“受了委屈了?”裴澀菲纖細的手指摸著他的鬍子茬。謝棠為他倒了一杯茶。李飛兒和朱可兒相視一眼,一起伏下身給他捏起腿來。羅遷本喝著茶呢。“噗”的一聲噴了出來:“你們兩個幹什麼?”
李飛兒眼睛一紅,朱可兒委屈的癟了癟嘴,羅遷慌了:“行了,我知道你們想為我分憂,不過這些事情真的不是你們做的。如果我累了,自然會叫丫鬟來做……”“那可不行。”朱可兒作了兇惡狀,好像一頭驅趕想偷吃自己獵物地豺狗群的母獅:“你的身子可是我們四個的,別的女人碰都不許碰!”羅遷愕然,舉著茶杯也忘了把茶水送進嘴裡。看看其餘三女,她們竟然深以為然的一起點頭!
第二天,羅遷雖然增加了憂患意識,卻沒有那麼好地脾氣熱臉去貼冷屁股,所以只派了夥計把禮物送去,另外自己修書一封,措詞很是客氣,請蒙家“高抬貴手”,與禮物一同送去。
蒙家最有見識的兩個人,一個已經自立門戶。一個被逼出了蒙家,剩下地這些所謂的“正統”。不是固步自封坐井觀天,就是鼠目寸光毫無遠見。羅遷的低姿態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可是在他們看來,羅遷這是“不敢”得罪自己這樣的名門望族,在他們想來,堂堂蒙家屹立仙界千年不倒,根深蒂固、枝繁葉茂,決不是羅遷這樣的“暴發戶”所能開罪得起的。這根深蒂固勉強能算上,枝繁葉茂嘛,根本就是自大。
根深蒂固,也並不代表著根不會腐爛。如今的蒙家若不是眾
在外的蒙王,只怕上清天造已經不是蒙家地了。
羅遷的書信就擺在蒙家當代家主蒙紹的桌子上。他周圍還坐著自己的幾個兄弟,當然都是嫡出的親兄弟。蒙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玉:“呵呵呵,你們都看看,羅家小兒果然服軟了。看來昨天的教訓,讓他明白,上清天還是我蒙家說了算的。”
那封信好像戰利品一樣在他的幾個兄弟之間傳看了一遍,兄弟幾人哈哈大笑,得意之極。有人問道:“大哥,既然羅家小兒已經服軟,那我們是不是放他一馬?”蒙紹微微搖頭:“不可,若是讓他一家做大,只怕將來我們還要反受制於他。”“那麼大哥的意思是……”蒙紹一臉地絕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