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嘉兒，那。。。我母親。。。為什麼要殺你？”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是惡魔，她是惡魔獵手。”

“那我師傅呢？她又為什麼殺你？”

“也沒有為什麼，因為她是惡魔獵手，我是惡魔。”嘉兒平淡的回答。

這個回答或許有點道理，卻又沒有道理。

“當然還有一個理由，”嘉兒補充道，“因為，我喜歡九靈大人。”

“啊？”我驚訝的看著她，她倒是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樣子，嘉兒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敢愛敢恨，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原來如此，她和千雪是情敵啊，呵呵，我心中好笑，怪不得一開始兩人見面的時候，總是處處較勁，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怎麼還能安靜的住在一起？

女人啊，真的是善變的。。。這話我一直堅信不疑。

嘉兒見我不知道在想什麼，說：“你以為的魅影，和千年之前的魅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以前的魅影爭強好勝，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會用盡一切的手段。”

“如果你有幸能瞭解她的過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評價她，當年的她，嗜血成性，似乎十分享受殺戮的快感，如果忽略她是賞金獵手的身份的話，她其實和惡魔沒有什麼區別。”

我震驚了，千雪之前真的是那樣的人嗎？根本想象不到，這麼有涵養的千雪，居然是有著這樣一段過往，或許真的應了嘉兒的話，誰又沒有一段過去呢？

“哎，現在的魅影，也就是自從九靈大人死了以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爭強好勝，淡泊名利，這點，你從她經營事務所就可以看出來的吧？”嘉兒問。

的確，千雪現在好像真的什麼都不去想，沒有一點點的愛好，如果說有，那便是喝茶了。

“那九靈大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特別好奇的問，因為在我的記憶深處，好像真的殘留著對這個名字的點點記憶。

嘉兒再次背靠在床頭上，“他。。。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溫柔、體貼、浪漫。。。。”

她說了一大堆讓人聽起來肉麻的話，我很難想象，一個惡魔的頭領，身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氣質嗎？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可。。。他不是殺了很多惡魔獵手嗎？。。。。”

“不是的！那是他為了自保，保護我們，才下的手，相比之下，魅影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嘉兒生氣的打斷了我的話。

“對不起。。。子玉。”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太重了，不好意思的跟我道了個歉。

我一笑而過，事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她跟我說的這些算是惡魔的歷史，肯定是真的，她沒有理由騙我。

“子玉，如果你真的九靈的後裔，你。。。會怎麼做？”嘉兒問。

“啊？能怎麼做，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唄！”我隨口說。

“子玉，你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嘉兒認真的說。

哎，這其實是我一直糾結的問題，我一直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不願意去想，更加不願意去和別人提及這個話題，沒想到，卻被嘉兒看了出來。

我當然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現在的我是賞金獵手，本質上是為了人類，抵抗惡魔，而如果我真的是九靈的後裔的話，意味著。。我屬於惡魔一族。

如果真的到了非選擇不可的時候，我該怎麼辦？

我忽然糾結起來，為什麼我的母親偏偏會喜歡上一個惡魔？而這個惡魔，居然還偏偏就是九靈？

“額。。。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嘉兒見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算是給了我一個臺階下。

“謝謝，我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說。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你真的證實了，你的父親，就是九靈大人，你會選擇幫誰？”嘉兒終於問出了我一直避諱的問題。

“好了，子玉，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跟著宮管家訓練呢，如果明天你要是還是沒有完成訓練，宮管家可不是吃素的。”嘉兒轉變了一個態度，笑著說。

我對她笑了笑，走到了房間門口，關上了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少爺，您該起床了。。”宮管家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我做的夢，不過我也挺感激他的，因為我夢到了自己到了最終選擇是幫助人類還是惡魔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