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滿足到每個細小毛孔的新奇體驗。
梁意珂聽阿姨講陸母平時習慣七點半起床。陸家的早餐時間也一直固定在八點。不過自從她入住進來後,陸母的起身時間都提早了一個小時。連鎖的變化,於是早餐的時間也跟著變成七點。
梁意珂不需要再操心早飯,有阿姨全權掌勺。她就出門漫步鍛鍊身體,順便欣賞附近的風光。環境綠化工作肯定費了相當多的心血。樹木花草全是之前未見過的品種,漂亮得近乎奢侈,感覺隨便採一些搭配下就能放在花店內出售。
一般用來裝點路面的花草無外乎,三色堇,繡球花、矮茶花,紫薇等等,這裡全見不著,綻放四處靜悄悄,每棟別墅都各自距離很遠,周圍連司空見慣的汽車輪胎壓過馬路的聲音都聽不見。
“你想做採花大盜?”陸信誠的調侃聲音飄入耳朵。
梁意珂訝異地回頭,“你跟來做什麼?”
陸信誠說,“我是來晨練的。老遠就看到你站在花壇邊,一副蠢蠢欲試的樣子。所以過來好心提醒你,這邊每處都有攝像頭的,還是二十四小時監控。”
驚!梁意珂忙問,到處張望,“真的嗎?哪裡?”
陸信誠隨手一指半埋在土裡的長條形彩燈棒,“它的頂部。”
梁意珂定睛一看,還真的有個攝像頭。忽然玩心大起,朝攝像頭扮個鬼臉。
陸信誠萬分同情監控室內的保安們,長臂一伸直接擄走她,“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梁意珂好奇,“哪裡?”
“果園。”陸信誠慎重起見又加了句,“不能摘!”
梁意珂頓時興致乏乏,“那去做什麼?”她剛暢想新鮮葡萄的滋味該多美妙。
陸信誠看著她,神秘兮兮地低聲道,“但是能偷。”
“哈?”梁意珂表示懷疑,“誆我的吧?”
陸信誠垮下臉,一臉難過的神情,“居然質疑我的誠實度。”
這是撒嬌式的埋怨麼?梁意珂黑線,“我認為你還沒睡醒。”
“?”
果園的擁有者姓吳名昌興,人稱“黑白無常。”今年已六十三,前年從S城的檢察一線工作退休。這位老先生很特別,從前是聞名的工作狂。許多人還憂心他能否適應退休生活,卻不料他老人家雙手一拍,毫不留戀地離開官場,連背後垂簾參政的都不願意幫襯。專職搞起了果園,大有縱情于山水田園的志向。
梁意珂聽完陸信誠的話,扯扯他的衣襬,“那個我們還是回去吧。光是聽,我就覺得他是好官。偷他家的東西,我怕遭到天譴。”
陸信誠遂改變方案,“老頭的果園是不用農藥的。所以還是需要人手拔草捉蟲的。”
梁意珂崩潰,她瞪大眼睛望向陸信誠,不敢相信地吼道,“有沒有搞錯,我是孕婦欸。”
陸信誠無奈地攤手,“所以我提議偷就好。”
“。。。”梁意珂當下無比確定陸信誠就是故意裝傻,覺得逗她好玩。
陸信誠見梁意珂的臉頰又變成氣鼓鼓的河豚狀,不再欺負她,說道,“S城名主持月心是常老頭的閨女。”
梁意珂呆住。月心也是F大畢業的,因主持一檔大膽針砭時弊的新聞評論節目而一舉成名。
“常老頭家女婿是市臺副臺長。”陸信誠認真地說,“多認識些人對未來很有幫助。”
鬧了半天原來陸信誠是在幫她鋪路。梁意珂好久後才找回聲音,嘟囔道,“我才不想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靠關係上位。”
陸信誠不客氣地敲了她頭一記,教訓道,“你把我想得太差勁,也把別人想得太沒原則。讓你認識他們,不是叫你利用關係走後門,而是找個機會跟著學習。做電視臺也好,做其他的職業也罷,成功的前輩是最好的借鑑。”
梁意珂委委屈屈地捂住腦袋,卻不敢指責陸信誠的暴力行徑,站在路中央乖乖聽訓。她犯了嚴重的主觀臆想錯誤,不應該把別人想得太糟糕。慚愧非常。
教訓完,陸信誠滿意地拉著她繼續往目的地走去。
可梁意珂死活不願意向前,“那個以後再說吧。”
“為什麼?”陸信誠不解。
“。。。我有壓力。”
“就是簡單地認識一面而已。”
說得輕巧。梁意珂認真地煩惱道,“帶有目的去結識別人,我一向比較有負擔。再說我確定以我這思想覺悟,這輩子也達不到月心的高度。”沒有政/治敏感度,不會解讀政/策,更不會得出那些極